第208章一下又一下第208章一下又一下:、、、、、:
禾草放在腿上的指尖猛得一颤,起身走到段十风面前,就要跪拜叩谢。
低下去的身子被男人一手托住:“无需你跪我,你到我府上来,这事我便接了。”
禾草抬起眼,不期然撞进段十风的眼中,烫得她目光一缩。
“小王爷的要求未免太强人所难!”禾草就要起身离开,她想帮戴良玉,却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一旦进入庆王府,便不得自由,只能任他捏圆捏方,段十风这是变相地强占她,刚开始只是住进去,再然后呢?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男人姿态舒懒半倚着,缓缓开口:“小草儿,你躲不过去的,你以为你不同意,我就没办法了?要不这样,我现在让你走,你猜猜我接下来会做什么?”
禾草倏忽转身,咬着唇死死盯着他。他要做什么?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是一指毁鳌山的巨人,她就是个精怪也逃不出,更别说她只是一介凡俗。
段十风这次没再心软,继续道:“明白告诉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这个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届时,你不仅得乖乖来我府上,戴良玉照嫁不误!”
禾草回了梨花院,几个丫头正在院子里清扫,找了一圈没见到戴良玉,问了才知道,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自打魏泽走后,戴良玉就搬来她的梨花院,同她吃住在一起,以前她喜欢黏着自己,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搬回去了,禾草有些担心,便去了她那里一趟。
“红芍丫头,你家小姐在屋里?”
红芍努了努嘴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
禾草点了点头,提裙走到台阶上,敲响门:“玉姐儿,起身了不曾?”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戴良玉的声音,鼻音很重又略显慌张:“姨娘稍候,我就起来。”
门开了,戴良玉将禾草迎进房内,屋子里窗扇紧闭,光线幽沉。
本该好好的一个娇俏小娘子,现如今眼皮红肿,眼下皮色青黑,如同一朵将要枯败的花儿。
“怎么不在我那边住了?”禾草问道。
戴良玉笑了笑:“哪里能总去叨扰你,我再不回来,院子里的丫头媳妇们要反天了。”
女人明明笑着在说话,却没有欢快气蹦出来,戴良玉怕自己每天悲着脸影响到禾草,便搬回不让她担心。
禾草拍了拍她的手:“我过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赐婚的事情不消担心,有人能解决。”
“那可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谁有那么大的脸面。”
“段小王爷说他愿进宫替你说情。”
戴良玉抬头睁大眼,如果是段家出面,这个事情就好办,可是段家小王爷为什么要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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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要挟你了?”
“没有的事,就是今日他找上我,说是让我给皇后娘娘绣一件外裳,但那料子甚是稀贵,不可拿出府门,又赶着时间要,便请我在他府上住一段时日,我心想,这是给皇后娘娘绣的,他开了口,我哪里能拒绝,就同意下来,趁势把你的事情同他说了,他也愿意替你说情,就这样。”
戴良玉低下头,轻声道:“姨娘,你哄我的,是不是?一定是他要挟你了,你不想让我担心,怕我自责才这般说的,对不对?”
戴良玉听说禾草要搬去庆王府,她说的那什么原因,她不信,那理由太牵强了。
“姨娘,你不去,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禾草也不瞒她,捉住她的手:“玉姐儿,你听我说,现在咱们能缓则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将矛盾激化,给你大哥哥多争取一些时间。”
“再说了,怕他怎的,我去了他府上,吃他的住他的,是我占了便宜,又掉不了一块肉,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夫人那边你替我说说,你也要振作起来,照顾好自己还有夫人,越是难的时候,咱们越要顶住。”女人用轻松的语气道出。
戴良玉被教养的很好,道理一讲就明白,世家贵族的小姐们自小便懂得一个道理,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破巢之下,安有完卵。
“那你在他府上待多少时候?”
“这可不好说,说不定我把他惹烦了,他受不了赶我走哩!”
一句话说得两人笑了起来,这笑中包含了多少无奈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就这样,禾草不声不响地住进了庆王府,她本想将二丫带在身边,却被段十风一口拒了,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若只是个会武的丫头,我也不说什么,随你带一个两个都行,但她是什么身份,我虽没完全摸清楚,大抵也知道,小草儿,你说这样的人,我能让她进我庆王府?这不是把刀片往自己肚子里咽吗?”
若是二丫不能带,让其他人跟着作用也不大。
段十风给她安排的院落名新月台,是个十分阔大宽敞的院子,它的阔大倒不是堂庑众多、屋室宽大,而是这片院中有一处土阜,形如小山,山中有蜿蜒小径,直达天台。
据说这处土坡被称作“飞来土”,并不是人工堆砌,而是一夜之间莫名多出来的,堪称神奇,被视作祥兆。
再观这处院落,一花一木都被精心裁剪休憩过,院中还凿出一条溪渠,引了活水,潺潺缓缓而过,溪下铺着大小不一的卵石,深深浅浅的颜色,十分漂亮,水下种了水草,有小鱼穿游其间。
溪渠边疏密分布着几株花树,那花瓣落到清溪里,溶溶荡荡,曲折萦纡。
这么一方院子,真是应有尽有。
“怎么样,可还满意?”段十风问道。
禾草看了一圈,佯装道:“小王爷不会是打算把我囚在这新月台吧?”
段十风一怔:“胡说什么,谁限制你自由了,你爱去哪里都随你,只是别不回来……”
禾草别过头,微风将女人耳边的碎发吹动,那温柔的碎发,曲如月牙,段十风的眼睛定在那里,又移到女人嫩白的耳垂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洞眼,珍珠坠儿挂在上面打着秋千,一下又一下地荡进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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