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脱了,过来!第207章脱了,过来!:、、、、、:
段十风听了赵成的话,觉得有些道理,魏泽的家眷还在京都,这就是一根栓着他的捆仙绳,他挣脱不了。
“说得不错,季允留下,在我这里用罢饭再走。”段十风说道。
赵成赶紧站起身,推辞道:“岂敢,小王爷盛情,已是扰了半日,只是小人家中还有事,不敢久留,就此告回。”
刚才下人来报,段十风没避着他,让那人当厅说来,原是府上的刺绣娘子有事求见。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怎的,自那下人退去后,这段小王爷就有些不守神,指尖在腿上连敲了好几下。
“既然家中有事,那我便不强留了,改日我叫上几人作陪,在东兴楼置办一桌酒,你来。”
赵成慌得忙躬身作揖,谢恩再三。同段十风相交之人,要么是京都城中的达官显贵,要么就是权宦子弟,说这话便是承认了他这个人。
从此之后,他将不再是一个低微的商人,他的人脉和圈子将飞升到另一个层面,有些事情也就好办了……
待赵成走后,段十风出了厅堂,抬眼扫过,朝一个小厮招了招手,那小厮正是段月儿院里的下人。
“你刚才说的刺绣娘子走了没?”
“回禀小王爷,还没走,在郡主房内坐着。”
“把她带到我书房来。”
下人应诺而去。
禾草辞谢过段月儿,随下人行到一书房前。
“这位娘子,进去吧。”
禾草进到书房,这才发现这处屋子是临水而建的,从屋外完全看不出来,和普通的堂庑没甚区别,可里面却是半敞开,敞开的一面对着湖景,湖景中还有人造的山石。
一片衣袂在敞开的屋框边闪现,禾草走了过去。
“小王爷……”
哪里有人,原来是一片白色的帐幔。
落于水面的平台十分阔大,平台连接水面的边缘之处有台阶,一直延伸到水面之下,地上随意丢放着一件绯红蟒袍,还摆放着一双男人的长靴。
禾草抬头朝水面望去,一阵微风吹过,湖面泛起粼粼波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天上的星曜坠入到碧清的湖水,而在这满天星辰中,男人只着一件软绸的里衣,裤腿随意卷起,赤着脚,屈膝坐在湖中一片突起的山石上。
禾草朝前走了两步,原来湖水下有石台,一直通往湖中央,被水淹没了,不凑近细看,看不出来。
“小王爷——我有事情同你说——”禾草把手扩在嘴边,朝湖面叫了一声。
男人坐在湖中只把女人看着,并不回应,两人就这么隔着粼波对望,直到男人朝她招了招手,让她靠近,这手势做得那省力又自然……
禾草看着湖面下的基石,这水也不知是从哪里引来的,十分碧清,轻轻刮打着阶壁,像是活水。
“小王爷,可否上岸来,民女不会水,不敢下到水里。”女人的声音穿过湖面,送到了山石边。
段十风将手虚握成拳,放在嘴下轻笑了两声:“无妨,这湖面有基石,况且我会水,真有事情,我救你。”
她说她不会水,小女人说谎信口拈来,段十风也不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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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脱了,过来!第207章脱了,过来!:、、、、、:
禾草喜欢水,这会儿却不想下到水中:“小王爷,我还是在这里候着吧,几时你玩好了,几时上岸就是,我等得起。”
说罢,女人往后退了几步,敛裙席坐于台阶之上。
“小草儿,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鞋袜脱了,过来。”男人的音尾往下沉,有一丝命令的意味。
又是一阵风过,禾草起身,慢慢走到湖边,冷冷开口,那音调平平,也不管段十风听不听得见:“小王爷是想羞辱我么?”
她褪去鞋袜入到水里,走向他,这意味着什么?
段十风微眯着眼,看着岸上之人,终是败下阵来,撑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将衣摆掖于腰带上,露出精实的小腿跳到水里,往岸上走去。
禾草松下半口气,剩下半口气仍提着,要解决的事情还没解决。
段十风走上岸台,经过她身边时,斜了一眼:“不是有事要说么?这边坐下谈。”
男人走到一矮案边坐下,歪于身后的引枕之上,立时从旁上前一丽婢,手拿巾帕伏跪于地,将男人腿脚上的水渍拭干,然后躬身退下。
段十风拿眼看了看对面,示意她入座。禾草便走到他的对面,正身跪坐。
男人执壶斟了两盏温香茶,其中一杯送到她面前,然后端起自己的那一杯慢饮,妥妥一个富贵闲人。
“何事?”
禾草抿了抿唇,想了想:“小王爷,我听闻皇后娘娘要给我家玉姐儿赐婚?”
段十风一边饮茶一边“嗯”了声,算是回应。
简简单单的一个“嗯”字,已经道明两人的境况,她所心切之事,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一件最最无关紧要的闲谈。
“我家的这位姐儿已有婚配,不好再同他人说亲……”
女人话未说完,被段十风抬断:“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说说你自己。”
禾草呼吸一窒:“说我?说我什么?”
男子龇着嘴一笑:“随便什么。”
“小王爷,不开玩笑,您帮帮我,这个恩情民女记下了,来日报还。”
“小草儿,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其实你心里应该清楚,台面上说是皇后娘娘要给魏泽他妹子指婚,实则背后之人就是皇上,也不怕告诉你,说什么公孙星,那都是幌子,最后就是嫁给我那堂兄,进到大皇子府,为什么这个时候裴相不出声,因为他一眼就看明白了,这是皇帝牵制魏泽的手段,他妹子入了大皇子府,魏泽和皇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孙猴子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如来的五指山。”
段十风又替自己续上茶水:“你说她有婚配,那算什么,皇家想做的事情,岂有做不成的?”
这件事到底是皇帝的本意,还是皇后推波助澜,又或者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位,禾草咬了咬舌尖,让自己说出来的话尽量平稳,事情走到这个局面已经没必要再去深究,只有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小王爷,我知道你的本事,您是大人,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段十风笑了一声,慢慢道出:“帮你可以,你怎么回报我?”
男人话里有话,禾草又如何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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