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谪仙红尘游,自是花中第一流。
李尘仙,玄天馆初代馆主,总领四门,震慑天下道统,实力冠绝山河。
曾经有人说,这个女人古来唯一,若无神宗横空出世,修为之高,必为当世第一,天下无敌。
九百年前,就连灵门初代门主韩奇那样的怪物,都慑服于这个女人的统治之下,御制灵门,不敢妄动。
“她不仅仅是玄天馆初代馆主,同时也是夏商周的创立者之一……”
陈王度凑在李末耳边,低声轻语。
“夏商周……玄天馆初代馆主竟然是个女人……”李末看着泛黄画卷上那一袭青衫,不由失神。
“为何我先前没有听说过?”
“这……”陈王度欲言又止,沉吟半晌方才道:“这是玄天馆的秘事,说起来也没有什么……”
“初代馆主一生孤冷,终生未嫁……据说当年玄天馆创立之后没多久,她便不顾神宗挽留,离开了京城……”
“正因如此,这为后来韩奇的叛逃埋下祸根……”
“高处不胜寒啊。”李末喃喃轻语。
神宗有灭度天下诸法的气魄,古来罕有,难见此君,实力更是举世无双。
可是登临绝巅之后,那样的光景又有谁能够与之共赏?
“大人,慎言啊。”陈王度看了看左右,见四下无人,方才道。
“神宗晚年,初代馆主曾经故地重游,再临京城……”
说到此处,陈王度的面皮微微颤抖,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
“人世沧桑,岁月变化,初代馆主容光依旧,她恍若谪仙,虽历红尘,却不染半点烟火之气,孤身入禁宫,见了神宗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不错,那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相见,面对天下共主,古往今来最伟大的君王,初代馆主提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要求。”
“什么要求?”
李末追问道。
“生死一战!”
“什么!?”
李末愣了一下,误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求一战,既分胜负,亦分生死。”陈王度凝重道。
“没事吧?没事吧!?”李末双目圆瞪,神情变得古怪非常。
这些古之大佬的思绪,他实在有些理解不了。
玄天馆初代馆主,她与神宗的关系错综复杂,两人相识于年少时,一起历经岁月,一起开创时代,夏商周波澜壮阔的传奇,神宗灭法的震古烁今……都有着他们共同的身影。
李尘仙之于神宗,既是君臣,也是故友。
神宗晚年,故人凋零,两人阔别重逢,竟会是这样一副局面,谁在让人难以理解。
“神宗如何回应?”
“神宗应允了。”陈王度沉声道。
“据传……两人战于长恨山,当世在场观战者只有两位……”
“哪两位?”李末忍不住追问道。
神宗,乃是天下第一强者,李尘仙更是玄天馆初代馆主。
这一场大战必定是惊天动地,或许是近千年来最具有排面的一场战斗,能够有幸见到这一战的人必定非同小可。
“我不知道……”
陈王度摇了摇头,此事太过久远,传到后世,不过零星而已。
“结果如何?”
“十招……初代馆主硬接了神宗十招,必力竭而亡,倒在了他的怀中。”
“仅仅十招?”李末眉心大跳,露出异样的神情。
九百年前那样的时代,李尘仙的实力都称得上是冠绝天下,甚至有神宗不出,谪仙称王的言论。
这样的高手足以跻身那个时代前三。
即便如此,也只能接下神宗十招?差距大得简直不可想象。
“神宗晚年,修为早已通天绝地……能够接下十招已经算得上骇人听闻,神宗不出,天下无敌。”
陈王度悠悠叹息。
“据说,那一战落幕,京城大雪,纷飞如潮,长恨山十里皆白……”
“初代馆主躺在神宗怀中……三日之后,神宗方才从长恨山中走出……”
“从此之后,神宗越发落寞,深居不出,直至羽化都再未临朝!”
“道上故人渐稀,自身亦飘零……”李末闻言,不由唏嘘感叹。
纵为盖世强者,天下无敌,依旧敌不过光阴无情,哪怕是神宗那样的强者,也逃不过人世沧桑,浮尘变化。
“正因如此,初代馆主名声不显于世,少有人提及。”
陈王度凝声道:“不过她又跟韩奇不同……神宗对她甚为思念。”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李末实在想不通,神宗和这位初代馆主之间到底有着何等纠葛,竟会走到这一步。
“今人不见古人思……九百多年前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
陈王度从旁边的条案上,取来一株线香。
“大人,拜一拜吧。”
“嗯!”
李末接过线香,借着烛火点燃,在缭绕的香火中,对着那依稀模糊的泛黄画卷拜了三拜。
“李末……”
刚刚敬完香,一阵叫唤声从身后传来。
李末转身望去,王灵策在远处招了招手,示意过来。
“鉴司大人……”
“李末……最近京城不太平,情况你也应该知道……”王灵策苦笑道。
“先前让你去帮忙天师朝圣之事……多少年都没有出过乱子,谁知道今年居然出了意外……”
说着话,王灵策有些歉意地看向李末。
此次,所有负责京城治安以及天师朝圣事宜的大小官员都受到了责罚,轻则罚俸停职,重则抄家灭族。
李末自然也无法幸免,被罚俸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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