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
做好了应对秦国的各种手段,做好了应对叶腾侵扰的种种布置,而今,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预料。
嬴政准备对箕子朝鲜下重手!
范先生所言,是那般道理。
如若一些人在关中不做乱七八糟的事情,嬴政可能还没有这般心思,那些人……不做人事。
去关中小打小闹有什么用?
一点用都没有。
关中是秦国统御之力最强之地,所能调动的力量也是最强,杀一些普通秦人,更是无用!
有胆子将咸阳烧了。
有胆子将咸阳宫烧了。
真真是无胆之人,现在……引来这样的麻烦。
与列一位青年男子怒骂一声,在箕子朝鲜也待了多年,在这里也渐渐熟悉了。
这里投入的人力、物力也逐步增多。
项氏一族在这里发展的很不错,将来起事……这里是很好的一个后方根基之地。
接下来……要危险了?
嬴政要抹去箕子朝鲜?
宁愿在对战匈奴,还有陇西乱事的时候,还要对箕子朝鲜下手?箕子朝鲜虽强,秦国之力……他们也有数。
秦国真的属意抹去箕子朝鲜,那么,接下来的战事会很……很麻烦,很危险。
更可能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该死的。
该死的!
那些人进入关中在嬴政身前蹦跶做什么?果然可以落下一些好处,那还无碍。
他们得到什么了?
杀了一些普通人,于秦国而言,不痛不痒的。
“诸事难料,时时有变。”
“关中突然出现那样的冰雹天候,还有那样大的雨雪,也是难料。”
“一些人决意趁着关中灾情有乱,希望关中更乱一些,初始之意是好的,然……他们的作为,的确寻常。”
“更是因一些缘故,暴漏不少暗子,两大学宫都清理了不少人,牵连之人更多。”
“以影密卫和罗网的能力,山东诸地,接下来会有不少人遭劫。”
“……”
“就算没有这一次的关中之事,如范先生之言,嬴政接下来也会对箕子朝鲜下手的。”
“早晚之事。”
“咱们……有些疏忽嬴政的心思了。”
“他!”
“不是一个寻常人。”
“也不是一位寻常的君王!”
“再说那些也是无用,眼下,要做完全准备了。”
“箕子朝鲜,当初前来这里的时候,就有想着可能会有这一次,如今,真的来了!”
“羽儿,说说你的应对之策!”
“……”
项梁摆摆手。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也是无用。
范先生也说了,嬴政对箕子朝鲜动手是早晚的,关中诸事……一个引子而已,那才是重要的。
只是叶腾侵扰箕子朝鲜,危险还不大。
嬴政要抹去箕子朝鲜,事情就太严重了。
嬴政做出这样的决定,怕是没有什么人可以猜到吧,以北,秦国耗费相当力量对战匈奴。
以西,陇西乌孙也有变动。
山东诸地,历经秦国十余年的怀柔之策,有所成,却还不够,远远不够,东郡之地,王贲一直在坐镇。
又要动兵。
要抹去箕子朝鲜。
以眼下箕子朝鲜积蓄的力量,除非叶腾调动燕地全部力量,而那……不太可能。
北胡匈奴其势纵贯东西,燕地的一些力量在长城一线,在东胡之地,都有不知。
叶腾之力不够。
外在之力。
唯有东郡之地分出一些力量,外加一直盘桓在齐鲁外海的秦国水师之力了,那些力量不弱。
放下手中的文书,刚才自己都语述过了。
目光一转,看向羽儿。
按照羽儿先前的规划,箕子朝鲜之事交给他们负责,他会前往江南陆丰为一些私事。
现在。
艰难了。
他怕是难以前往了。
“……”
“应对之策,不过两道!”
“其一,同秦国强战。”
“其二,不同秦国强战,放弃箕子朝鲜,避开秦国的锋芒,前往其它地方。”
“前者强战。”
“以眼下箕子朝鲜的力量,如若正面同秦国抗衡,无论是兵力,还是兵甲,还是力量上,都不如秦国。”
“箕子朝鲜势力太多,除非混合为一股力量,才有可能同秦国之力争锋,只要可以保持短时间不败,那么,一段时间后,秦国可能会放弃抹掉箕子朝鲜!”
“秦国要抹去箕子朝鲜,不会拖很长时间。”
“拖的时间长了,对咱们有好处,对秦国没有好处。”
“春日之后,以北的匈奴人强马壮,匈奴之中,也有眼力敏锐之人,抓住机会,秦国不会好受的。”
“陇西的乌孙之地,也许对秦国造不成太大威胁,倘若这里牵制的力量很多,倘若山东诸地再有一些事情,那么……,秦国会自顾不暇。”
“说不定,我等一直等待的良机就来了。”
“是以,嬴政要打箕子朝鲜,不会很长时间,甚至于连半年时间都不会有,顶多数月时间。”
“甚至于更短时间。”
“果然时间期限内拿不下箕子朝鲜,则……秦军必退,箕子朝鲜可以保全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箕子朝鲜,想来也狼藉一片,也乱糟糟一片了。”
“强战之法,正面难以抗衡秦国,欲要将秦军战事时间拉长,单单正面交锋,难以做到。”
“唯有正奇相合,在箕子朝鲜之地,尽可能避免同秦国正面交锋,边打边走,只要可以将时间拖下去,咱们的目标就打成了。”
“时间长了,秦国必然退兵。”
“甚至于,箕子朝鲜这里还可以派出奇兵,绕到塞外之地,侵扰叶腾的后勤辎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