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扶着我点儿,千万别松手。”
前些日子,宫宝森有事要处理,去了南京,宫若梅就有点放飞自我了,拉着秦浩去吃各种广式小吃,最近还迷上了骑自行车。
说起来也好笑,按理说以宫若梅身体的协调性,骑自行车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可偏偏就是驾驭不了,骑上一段就会摔下来,于是就把秦浩拉来做了壮丁。
“嗯,我扶着呢,你骑吧。”
秦浩说着已经悄悄松开手,他发现宫若梅这完全就是心理问题,每次他扶着的时候骑得可好了,让她自己骑就总摔。
宫若梅骑了好一段路都没摔下来,很是开心,结果一回头却发现秦浩正站在十几米开外看着自己,心里一慌,就从自行车座上摔了下来。
“师哥,你坏死了,骗我。”宫若梅娇嗔道。
秦浩两手一摊:“骑车的时候目视前方,刚刚不是骑得很好嘛,再来。”
“不练了,我饿了,想吃肠粉。”宫若梅努努嘴,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模样。
“好,带你去吃肠粉。”秦浩无奈,把她拉起来,又扶起自行车。
宫若梅轻盈的跃上自行车后座,双手拽住秦浩腰间的衣襟。
“坐好了吗?”
“嗯。”
宫若梅看着街道两边不断倒退的景物,两侧的风吹在她白皙细腻的脸颊上,很舒服,让她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就像是一只在晒着太阳打盹的慵懒小猫。
茶楼里,宫若梅小口的吃着肠粉,仪态端庄,虽说从小习武,但这些规矩宫宝森还是从小教的,已经成了习惯。
就在二人吃完,秦浩刚准备结账时,就听楼下一阵喧哗。
“哟,叶少爷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
“叶少,最近忙什么呢,想找你切磋一下都见不到人啊。”
秦浩心中一动,很快就见到一位身穿唐装,头戴礼帽的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上了楼。
“最近陪老婆回了趟娘家,各位吃好喝好,今天全都算我的。”叶问冲着周围一拱手,意气风发的道。
茶楼里顿时热闹非凡,围着叶问的那些人一阵恭维后,就各自找位子落座开始给自己加餐了。
“这人谁啊,太高调了吧?”宫若梅看得微微皱眉。
秦浩暗笑,换做是谁拿到叶问前半生的人生剧本,恐怕都低调不起来,叶家是佛山的名门望族,人称“培德里叶”,整个培德里都是叶家的产业,从他能够娶到前清洋务大臣家的小姐为妻来看,叶家可绝对不仅仅只是有钱那么简单。
“小二,结账。”
店小二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指着叶问所在的方向笑着道:“二位客官,今天这顿我们叶少请了,不用二位花钱了。”
“素昧平生,我不习惯欠人情,你照常算账就是。”秦浩淡淡的道。
习武之人五感相对常人都要灵敏一些,叶问似乎是听到了秦浩的话,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秦浩冲叶问笑了笑,随即结完账带着宫若梅离开。
下楼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几个拳师打扮的中年男子。
那几名男子看到秦浩时,下意识双腿错开摆出防御姿态,秦浩微微皱眉,有些莫名其妙,等到后者让开一条路,侧身下了楼。
叶问看到这一幕,满脸疑惑的看着秦浩离去的背影。
“叶师弟。”
“陈师兄,李师兄.......”
一行人打过招呼后,来到包厢,叶问忍不住询问:“陈师兄,你们刚刚在楼梯口碰到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啊,以前没见过。”
几人相视苦笑,陈汝棉叹了口气:“叶师弟,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佛山发生了不少事........”
说着,陈汝棉就把“五虎下江南”等事情说了一遍,叶问听得心驰神往,他是个实足的武痴,家里不愁吃喝,妻子温柔贤惠把里里外外都安排得很好,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功夫。
“师兄,你说了这么多,那个年轻人究竟是谁?总不至于是五虎之一吧?”
陈汝棉又是一声叹息:“这位可比五虎厉害多了。”
“叶师弟,你相信,有人能单枪匹马挑了:洪、刘、蔡、朱、莫五大门派吗?”
叶问闻言明显愣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询问:“陈师兄,你的意思是,刚刚那个年轻人挑了五大门派?”
“也可以这么说。”陈汝棉抿了口茶水,润润发干的喉咙,只要一想到对方恐怖的实力,他都会不自觉嘴唇发干。
“陈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叶问急切的问。
陈汝棉就把那天洪、刘、蔡、朱、莫是如何集结门派高手围剿秦浩,却被他以一敌四十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问听得一阵咋舌,怀疑的道:“师兄,这事是你亲眼所见?”
“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消息是绝对不会错的,你应该知道,我跟洪拳的孔纪南交情不错,他就是当晚的亲历者之一,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呢,肋骨断了三根,好在没有扎破内脏,否则.......”
叶问还有些不死心:“当晚那些人的武艺都跟孔纪南一个档次吗?”
“都是五大门派的中坚力量,相差不会太远。”
听到陈汝棉的回答,叶问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平日里也自付武功盖世,也打过以一对多的实战,但他的对手只是一些地痞流氓,战斗力有限,而且他最多也只对付过十个,超过这个数字,他就没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