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君谦,星落军团?
这两名字有些熟悉啊。
这是宫本大树的第一个想法。
很快,没等脸上和煦的微笑消失,他就浑身一颤。
“这怎么可能?”宫本大树失声尖叫。
“可能的。”韦君谦笑容不变,“我就是韦君谦,如假包换。”
“你,你,你……”
“你什么你,”后面的主人家沉着脸发声,“来人,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
“是!”
四名高大的护卫风一般冲了进来。
没等宫本大树反应,就已经被他们粗鲁地飞快按住,随即像条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哈哈。
“韦将军,”日丹族长大笑着拍了拍韦君谦的肩膀,“来了这么些不速之客,想必下来有得忙。我这就不继续留你喝茶了。”
“是啊,”韦君谦感叹地活动着手关节,“终于有事做了。”
一连几个月,外面到处冰天雪地,哪也去不了。
他闲得也有些发腻。
最重要的是,相对于云垂的清茶,日丹部族的马奶茶真的很难喝。
两人又聊了几句,韦君谦便离开了族长大帐。
“族长,”一名族老不知从哪钻出来。
“外面天寒地冻,连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轻易不敢出门。宫本居然能摸到这里,想必是有什么紧要事,咱们为什么不先听听他的说法?”
郭尔罗斯淡淡地看了这族老一眼。
“然后我们再看看云垂和大和谁拿出来的比较吸引人?”
嘿嘿。
族老讪讪笑着点点头。
郭尔罗斯没再说话,而是抬起头朝南方望去。
宫本大树踏着风雪严寒而来,或许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诱惑。
但云垂才是他们的邻居,而且是那种永远也搬不走的强邻。
一时的诱惑和永远的强邻,孰轻孰重,他郭尔罗斯还是分得清楚。
“族长,族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族老轻轻拉回了他的思绪。
“要不,咱们先私下接触接触宫本,看看他们到底能付出多少?”
虽然韦君谦在,但星落就来了那么几个人,日丹这么大个部族,想背着他们干点什么事还是很轻松的。
“不必了。”郭尔罗斯斩钉截铁地摇头。
“星落是云垂最强大的军团,没有之一。一边来的是星落的军团长,另一边是大和的无名小卒,谁的诚意更大已经不言而喻。我们没必要再三分二意。”
说着郭尔罗斯往西北方向看了一眼。
两个月前,韦君谦就是从西北方向过来的,也就是说他在接触日丹部族前就已经在长城以北的大片区域里转了一圈。
对韦君谦来说,日丹部族并不是唯一的选择。
但对日丹来说,只要作错了选择,日后只能背井离乡,全族迁移!
————
北海关。
大雪停歇,然而北风依然像刀子般呼啸着刮过。
根井正人一如既往地带着大队人马,在城头上仔细地巡视,监督着小兵们的修补加固工作。
“将军,这里天气实在恶劣。土地都冻得硬梆梆的,一锄头镐上去甚至还能冒出火星来。别说水了就连撒泡尿都能飞快结冰。”
“兄弟们真的已经十分努力,但加固城墙的工作进展还是有些……”
有些不尽人意。
“别给本将扯什么原因。”根井正人辟头打断了下属的话。
“现在已经二月上旬,三月左右云垂大军就能开拔,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锄头镐也好,牙齿啃也罢,都要彻底将整座北海关一一加固。”
“否则这里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
“是!”下属这回没敢再抱怨,大声吼道:“保证完成任务,三月前定将这座北海关的每一寸城墙打造得固若金汤。”
“很好!”根井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报!
这时,一个激动的报字远远响起。
两名小兵飞快地朝着根井正人跑来。
“将军,”他们还没跑到跟前就已经大声嚷嚷,“北去的宫本将军派人回来了。”
根井正人顿时精神一振。
他左右一看,“人呢?”
“回将军,回来报信的兄弟死了,不过他们带回了信息。”
说完,左边的小兵从怀里掏出一封带着温热的书信,递了过来。
书信上血迹斑斑,甚至还有不少的地方被扯得稀碎。
根井正人愕然:“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两名前来报信的小兵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很快让根井正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三天前,他们正在北海关以北约十五里的地方巡逻。
既为防云垂的斥候,也想顺便找些吃的。
没办法。
虽然云垂近几年风调雨顺,粮食大获丰收,但原本的北海关守将黄石涛严重吃空晌,偌大一座北防边关粮食居然不足。
加上攻城时,云垂守军一看守不住,直接放火烧辎重粮草。
尽管根井正人已经命人奋力救火,但最后也是有苦难言,如今只能想方设法开源节流。
比如大冬天也派队伍出来到四周抢劫或捕猎。
这天,两人发现了一头母雪狼。
他们箭术还算了得,咻咻几箭下来终于射中了狼身。
受伤的母狼并没有纠緾,而是落荒而逃。
他们便沿着血迹追了下去,结果发现了一窝狼崽。
此外,狼窝里还有三具被咬得支离破碎的小兵尸体。
而这封信便是他们从尸体找到的。
“原来如此。”根井正人点头,目光落在被扯得稀碎的信件上。
他一目十行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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