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嘉赏宴(一)(1 / 1)

臣妻为后 捌月 1199 字 21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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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继续道:“清悦啊,当今世道,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衡儿…”

“母亲,不必说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她进门,我乏了,我先走了。”

“清悦,算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你了。”

陆清悦回头,泪水不自觉涌出眼眶,声线颤抖:“母亲何苦逼我。”

“清悦,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我也没有办法。”

王氏捶着胸口:“就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替衡儿赔罪吧。”

段衡和段嫆连忙去劝阻王氏。

陆清悦闭了闭眼睛,强压着哭声道。

“想要她进门可以,但她只能做妾,我只让步到此。”

不顾后面几人如何哭闹挽留,她狠心地抬脚走了。

回到自己院里,陆清悦便擦掉了眼泪,吩咐小厨房准备些清甜小食。

自个儿没骨头似的,躺倒在榻上,拿着时刻备着的玉珠子滚眼睛。

红棉和绿玉攒了一肚子安慰话,在目及她这番样子,两人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怎么也说不出来。

绿玉干巴巴道了一句:“夫人,你别太伤心过度了。”

陆清悦含糊:“嗯。”

夜里,窗子被叩响,陆清悦掀开纱帘,没看到男人,只看到一个金嵌宝石盒。

她下了床,朝窗口走去,四下张望一下,并未看到人。

她抱起盒子放到梨花镜台前,打开一看,里面是琳琅满目的金钗钿合,光彩四射。

她大致翻了翻,被男人拿走的那几支不在,盒子里还有一封折起来的纸张。

陆清悦打开来,掉出一条血胆红玛瑙梨花金链,她拿起来搭在手心上。

这链子打造得十足精美,玛瑙呈血红色,配合着精雕细琢的梨花金链,瑰丽而华贵。

她放下链子,目光落在纸上,上面只写了一句。

夫人不想瞧瞧我长得丑不丑么,眼睛哭瞎了,可就看不到了。

陆清悦心下微动,这人真是没皮没脸,哄人的话也不拣些好听的。

接下来,陆清悦又回到了闭门不出,不见人的模样。

纵使段衡在外如何含情脉脉,纵使王氏和段嫆在外面晒得晕倒。

段衡不可能让温知意做妾,否则,就是出尔反尔,辜负了温知意,又在士兵前面失了信。

那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嘉赏宴当日,府里一早便忙碌了起来,陆清悦也早早起来梳妆打扮了。

她拉开妆奁匣子,拿出一对金穿红玉珍珠耳坠儿。

“今儿戴这个。”

“咦?这对耳坠儿未曾见过。”

陆清悦笑了笑:“别人送的,今儿个也是第一回拿出来。”

嘉赏宴上,或许能揭开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和身份。

这对耳坠儿是昨夜宝石盒里的,既然是那个男人送的,说不定他能认出来。

但也不排除他对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不熟悉的可能性。

为王氏,段衡,段嫆准备的衣饰,全是陆清悦实打实,花了大把大把银子赶制的,自然十足华美,但又不会过度浮夸。

而温知意的衣饰是临时准备出来的。

因为在陆清悦眼里,起初,段衡以及王氏,段嫆都没跟她说过,温知意要与他们一起去嘉赏宴。

前几日,出了那挡子事,陆清悦才从王氏口中得知了,段衡要带温知意一同去嘉赏宴的打算。

饶是如此,温知意没有任何怨言,只特意打扮了一番。

那种面见天子的场面,即使她未曾见识过,也该知道不能扮得太素,且段衡也提点过了她。

备衣之人也算有心了,知道她爱淡雅,给她准备的衣裙没有太华丽,但也不算太素,是一件雅竹翠仙裙。

正巧配上王氏先前送的几支翠簪,整个人犹如清风拂林般清幽。

段衡不免多看了几眼,温知意羞涩地撇开头。

与此同时,陆清悦也来到了府前,众人一见,尽数愣住。

此前,大家俱知夫人容色不俗,谁曾想今日这番更是无与伦比,恍若仙娥下凡。

一袭祥云纹霞影纱拂拂娇,勾勒出她轻盈窈窕的身段。

如瀑青丝尽数挽起,盘了一个精致的发髻,珠围翠绕。

以纤纤细步而来,如踩云乘雾,绰约多姿,袅袅娉娉。

近到跟前,众人发觉陆清悦玉容略带淡淡忧愁,眼波如泣如诉,活脱脱一破碎美人,一哭便能月坠花折。

段衡已然失了神,他当初选中陆清悦,也是相中她的容貌。

温知意面上一脸淡然,藏于袖下的手却不知不觉使了劲儿。

她同样心惊陆清悦过于出色的容貌,纵使没有情意,凭姿色也能使人铭记于心,长长久久不能忘。

陆清悦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众人:“不是要到时候了么,走吧。”

段衡猛然惊醒,回避着咳了一声道:“走吧,别误了时辰。”

陆清悦身为少将军夫人,自然要与段衡同乘一车,温知意就跟着王氏和段嫆两人。

马车里,气氛沉闷且尴尬,陆清悦像是受不住这种情绪气氛,她闭上了眼睛养神。

段衡一直在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说了一句。

“悦儿,我们之间真的生疏成了这样了么,你甚至不愿见我一面,看我一眼。”

陆清悦睁开双眼,语气悲伤:“不是我们生疏了,是你变心了。”

段衡顿时恼了:“我说了我只是一时糊涂,试问世间何人不会犯错,我,娘,还有妹妹百般求你,也是因我身不由己。”

“可你身为我的发妻,却丝毫不肯为我想一想,非要闹成今时这样,半步也不肯退。”

陆清悦怒瞪向他,满目不满。

“段衡,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发妻,你欺我负我,可曾想起,我也曾是你百般求来的妻子。”

“何况,我没有让步么?我说了想要她进门可以,但她只能做妾,你还想我退到何种地步?”

她越说越难过,眼里似有泪花,她扭过脸去,深深呼吸了几口,才勉强将眼泪咽了回去。

段衡见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委屈,可她作为平妻,并不会威胁到你。”

他定定看着她:“我也不会让她威胁到你,你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