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新生(1 / 1)

臣妻为后 捌月 1233 字 21天前

第166章新生第166章新生:、、、、、:

红棉和绿玉按照陆清悦的吩咐,一大早回到了陆府。

为了不让人起疑,影五以陆清悦的身份跟着出了府,但她没进陆府。

绿玉和红棉守在陆回身边,陆回直觉不对劲。

“孩儿她自己怎么不回来,却将你们俩派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红棉:“没事,夫人就是担心您,才命我们俩回来。”

陆回:“你们要敢替小姐遮瞒我什么事,我可轻饶不了你们。”

绿玉:“老爷,您放心,我们真没瞒您。”

陆回稍稍安心,转手却打碎了一个瓷杯,这让他还未落地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

“可我这心怎么烧得慌,你们别留在我这儿了,快些回去瞧瞧小姐,看看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绿玉:“老爷,夫人吩咐过了,要我们回来守着你,你赶我们回去,只怕夫人那边也提心吊胆的。”

她和红棉脸不红心不跳,口水都劝干了,陆回才半信半疑,勉强定下心来。

但没过一会儿,他又莫名慌得坐不住地站起来,在堂厅里来回踱步,并且频频看向远方。

他看的方向,正是陆清悦所在的方向。

被重重打了一巴掌,陆清悦粉嫩的小脸,一下子肿得老高。

刺客们邪笑着围了上来,满口污言秽语。

“你他娘别打脸啊,这么美的小脸被打成这样,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压着陆清悦的那名刺客,伸手摸向她的胸口。

陆清悦面如死灰,难道她到底是逃不过被凌辱致死的结局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正如她逐渐失去希望,湮灭的双眸。

做了那么多,她还是没能逃离蛛网泥潭,她满脸悲戚地闭上眼睛。

就在她绝望之际,刺客们的笑声戛然而止,耳边传来几股倒地的声音。

她微微睁开眼睛,只见压在她身上的刺客手僵在半空,瞪着双眼,一动不动。

他的胸口上还插着一柄短剑,陆清悦顺着短剑往上看去,姜溪黑着脸,满眼狠戾地站在刺客身后。

姜溪拔出了短剑,一脚踢开刺客,接着,踩着刺客的头,又狠狠捅了好几刀才作罢。

陆清悦像是不敢置信般哆哆嗦嗦,小声地喊道:“姜二公子?”

姜溪闻言,起身朝她走来,看到她的惨状,他周身的气势刹那间沉了下来,整个人宛如一尊罗刹。

姜溪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裹住了陆清悦。

外衣上有残存的体温,陆清悦终于有了些实感。

她木木地睁着眼睛,被绝望和黑暗覆盖的眼眸争先恐后涌进了光亮。

她貌似真的等来了救兵。

姜溪让她闭上了眼睛,还嘱咐她不要偷看。

陆清悦乖顺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悄悄睁开了眼睛。

只见姜溪在泄愤般,对着还未死透的刺客乱捅,还捂着刺客的嘴,不让他叫出声。

已经死绝的,姜溪鞭起了尸。

看着他的动作,陆清悦忽然鼻子一酸,大颗大颗掉起了眼泪。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自己死里逃生,又或者是上天终于眷顾了她一回。

因为她救了姜溪一命,如今姜溪反过来又救了她一命。

总而言之,姜溪在这一刻对她来说,就像一位可靠的亲人,可靠的哥哥。

气消后,姜溪在尸体上擦了擦短剑上的血迹,回头见到陆清悦哭了,他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他同手同脚来到她的面前,慢慢蹲下,笨拙地安慰她。

“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别怕,我,我就是太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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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悦摇头,抬手想擦掉不争气的眼泪,但她的手抬不起来,只能憋到眼眶通红。

然后,抽泣了好久,才哽咽着开口:“你能不能帮我接回手。”

“好。”

他轻轻握上了她的手腕:“你忍着点。”

陆清悦肿着脸,脸色惨白地咬着牙:“嗯。”

姜溪干脆利落替她接好了手,问道:“还能走么?”

陆清悦老实地摇头,与刺客周旋了那么久,她的体力早就耗尽了。

“得罪了。”他抱起她离开了原地。

身上又疼又累,陆清悦在姜溪的怀里沉沉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陆清悦仿佛听到了燕聿的声音,但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燕聿瞳底翻涌着浓浓的墨,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身上的气势比方才刀人时的姜溪还要恐怖。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怎么弄成这样。”

姜溪跪下请罪:“卑职去迟了。”

“自己去领罚。”

“是。”

燕聿命人抬了水来,他很想亲手替她擦拭,可他的手上都是刀口,一浸水,整个水盆都会染成鲜红色。

他只好让出位置,命那妇人上前,替陆清悦擦拭。

擦脸时,不可避免碰到了脸上的伤,陆清悦难受得直哼哼,额间也起了冷汗。

燕聿心里闷闷的,不由自主开口道:“轻点。”

那妇人惶恐地放轻了力度,好不容易为床上狼狈的人儿整理好,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妇人战战兢兢退出去后,燕聿坐到了床边,力度极轻地抚上陆清悦的脸,接着,很轻地呢喃了一声对不起。

陆清悦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

她很清楚燕聿此行带她出来,其中一个目的是利用自己,逼卫韵儿身后的人动手。

带上卫韵儿,也是为了用她刺激卫韵儿。

她其实有拒绝的机会,但她想赌一赌,万幸她赌对了,她顺利熬过了这一天,熬过了她的死期。

受了再多的伤和苦,也值得了。

次日破晓,陆清悦颤巍巍睁开了眼睛,她坐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脸上的伤消了一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以及手腕也上过药了。

但全身泛着一种被打断了筋骨又重新连接起来的疼。

这种疼,却让她感受到了新生的气息。

她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这里似乎是一处农家小院。

门口有脚步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然后,欣喜地喊了一声。

“悦儿。”

燕聿大步朝她走来,眉眼里的担忧和愁绪,顷刻间化成了无法克制的柔和。

“身上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