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卫韵儿(1 / 1)

臣妻为后 捌月 1241 字 21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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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婀娜的女子抱着琵琶上来了。

燕聿仅仅是看她一眼,心中便不受控制地涌起了些情绪。

“民女卫韵儿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韵儿柔软的声音像打在他的耳边心上,引得他心神激颤。

燕聿眯了眯眼睛,眸底浮现出一抹暗红,声音有些不自然道。

“平身。”

“谢陛下。”

卫韵儿素手轻扬,弹起了琵琶,时急时歇的琵琶声,引人入胜。

燕聿凌厉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紧。

太后察觉到了燕聿的不妥,问道:“皇帝,怎么了?”

燕聿压下眼底翻江倒海的墨色,以及那隐着疯癫的血红道。

“没事。”

底下陆清悦在听到陈贤说到琵琶女的那一刻,险些打翻了手边的酒。

卫韵儿怎么提前出现了,她不该在来年太后寿宴上才出现的么。

她悄悄望向燕聿,燕聿的目光落在卫韵儿的身上没有偏移过。

陆清悦咬了咬微涩的舌尖,表情淡淡地垂着眼角。

身侧的王氏和段嫆,一人在关注怀国公府的人,一人在关注如朗朗明月般的宋存。

宋存注意到了段嫆的视线,遥遥看过来一眼。

段嫆慌张地低下头,撞到了陆清悦的手肘。

陆清悦杯中的酒水洒了一些出来,晕湿了她的裙摆。

段嫆脸一下子红了,小声道:“嫂子,对不起。”

陆清悦拿起帕子擦了擦裙摆上的酒水:“没事,并没有打湿太多。”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卫韵儿身上,极少有人关注这边。

然而,从不喜欢参与闲事的怀国公府的人却一反常态,投来了视线。

王氏端正坐姿:“行了,都小心点儿,冒冒失失成什么样。”

陆清悦没有出言接茬。

怀国公府的人转回了视线,王氏这才对着段嫆暗暗道。

“嫆儿,你刚才在看什么?”

段嫆支支吾吾掩饰道:“没,没什么。”

她偷偷看向宋存,宋存已然收回了视线,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她不免失落。

一曲完毕,燕聿哑声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回陛下,民女名为卫韵儿。”

“嗯,琵琶技艺超群,此后便留在宫中罢。”

百官顿时惊讶万分,太后心底也不免诧异,但没有表露出来。

陆清悦听到燕聿这话,手指轻轻动了动。

殿前的卫韵儿宠辱不惊地回道:“是。”

燕聿喝了一口酒,摆了摆手,内侍将卫韵儿带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皇帝以身体不适先离开了。

要知道那琵琶女才刚下去,皇帝就跟着走了,百官面面相觑。

但千秋宴还得继续,唯有让太后坐镇。

回去的马车上,陆清悦神色恹恹,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段衡以为她累了,说道:“你若是累了,可靠我身上。”

陆清悦婉拒:“快要到府上了,夫君今夜想必也累了,就不劳烦夫君了。”

段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起她脚链的事情。

“你脚腕上的链子,常常都戴着么?”

他那日看到后,像是魔怔了,心头总时不时浮现出那活色生香的场面。

陆清悦抬眼:“夫君问这个做什么?”

段衡压下心底的旖旎:“那链子,你戴着不错。”

她扯了扯唇角:“谢夫君夸奖。”

段衡还想说什么,陆清悦低着头玩起了手里的帕子。

王氏和段嫆的马车上,段嫆不满地转了转身子。

“娘,你已经说了我一路了,不就打洒些酒么。”

“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场合,毛毛躁躁的。”

段嫆噘嘴:“又没多少人看到。”

“怎么没有,怀国公府的人就看到了。”

“他们看到就看到了呗。”

“怀国公府是高门大族,最重规矩,你这毛毛躁躁的,要人家如何看得上你。”

段嫆蹙眉:“娘,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那时在围猎场,我看怀国公府的姜二公子就不错。”

段嫆苦着脸:“我不喜欢姜二公子,我连他什么样都不认得。”

“娘能害你么,那姜二公子生得仪表非凡,武功不比你哥哥差,又是怀国公府的人,多少女子想嫁给他。”

“反正我不想。”

“嫆儿,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想办法去接触接触怀国公府的人。”

“我不去。”段嫆咬了咬:“娘,其实我有心悦之人了。”

王氏一下子竖起眉:“谁?”

段嫆羞涩道:“是…宋大人。”

“你是指宋存?”

段嫆点了点头:“嗯,女儿已经心悦他多时了,娘,你就别为难女儿了。”

王氏在心里一番计较,宋存年轻有为,确实也不错。

可他是寒士出身,到底比不过怀国公府姜二公子。

段嫆拉着王氏的衣袖撒娇:“娘,你就应了女儿吧,女儿非宋存不嫁。”

王氏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这般决绝,只道:“行,败给你了。”

“不过,咱们也得抓紧些,宋大人也是个香饽饽,指不定多少人暗中看着呢。”

“嫂子不是认识宋大人么,我可以让她帮帮忙。”

王氏点了点头:“嗯,也好。”

看来陆清悦还有些作用,既能搭上怀国公府,又认识宋存。

那毒只下了两次,作用还不会太明显,本来给陆清悦下毒,也没想一下子毒死她。

只需让她慢慢虚弱下去,力不从心,无法再管府中和铺子的事情,那时,她就可顺理成章接手。

如今正正好,等嫆儿顺利订了亲,出嫁了,她再加点计量。

惜花和怜月在门口迎王氏和段衡,段衡看了一眼陆清悦。

陆清悦福了福身:“母亲,夫君,我先回去了。”

她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院子。

段衡不知为何心里一阵烦闷,陆清悦怎能走得这样干脆,这是寻常妻子该有的反应么?

他憋着气甩了甩手,去了流曲院。

陆清悦像缺水的花儿,蔫巴巴地歪在软塌上。

她扫了一眼案上放着的红木盒,颇有几分碍眼。

红棉很有眼力见地将红木盒子稍微抱远了一些。

陆清悦:“先把它放起来吧,暂时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