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战俘营的第二天一早,清脆的哨音叫醒了仍在熟睡的众人。
正所谓福祸相依,虽然摩根和布伦登昨天趁乱逃跑的行为让他们挨了一顿走,但也和卫燃以及杰克一样混上了轻伤员的待遇。
他们这初来乍到的四人不但不用跟着晨跑,甚至早餐的时候每人还额外多领了一颗煮鸡蛋以及一杯珍贵的牛奶。
同时,这优渥的待遇也让卫燃越发的难受,这些几乎混吃等死的战俘每天吃好的喝好的还屁事都不用做,但前线的那些志愿军战士,此时说不定连难以下咽的炒面和干净的淡水都不一定能得到及时的供应。
可即便如此,那些在战俘营里工作的志愿军战士们脸上依旧带着阳光与自信的笑容。
排着队去医务室里给伤口换了药,摩根和布伦登也被一位沪地口音的志愿军战士带走不知去了哪里。而德鲁和克劳尔,也循着日程表的安排,在俘管人员的组织下拿上工具去周围的山上砍柴,顺便,还把打扫宿舍的工作留给了卫燃和杰克。
虽然有心跟着过去看看,但杰克却坚持认为他准备偷懒,全然一副你走我也走的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最后没办法,卫燃也直能耐着性子留下来,和杰克一起打扫宿舍,顺便还要把门外的空地清扫干净。
不等他们二人忙完,摩根和布伦登这俩卧龙凤雏也喜气洋洋的,在那位姓张的女战士以及两个不知道名字的小战士护送下回到了营区。
“你们的东西找回来了?”卫燃停下手里的工作问道。
“我父母的婚戒和布伦登妻子送他的手表都找回来了!”
摩根罕见的给了好脸色,喜气洋洋的说道,“那些华夏士兵带我们去那个村子挨家挨户问了一遍,找到了抢走我们东西的人。”
“他们甚至不需要我们付钱”布伦登艰难的张开嘴补充道。
“但我们打算欠你个人情”摩根认真的朝杰克说道,“所以我们坚持把手表留给对方了。”
杰克先是愣了愣,紧跟着便开着玩笑说道,“记得还我。”
“当然!”摩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痛快的做出了承诺,“另外我们也要向你们两个道歉,为我们的粗鲁道歉。”
杰克乐不可支的说道,“上帝作证,这是第一次有白人朝我表示感谢以及道歉。”
不等摩根和布伦登再说些什么,杰克便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看在上帝的份儿上,让我送你们一些礼物吧!”
“又是手表?”卫燃在一边调侃道。
“当然不是!我可没有那么多手表。”
杰克贼眉鼠眼的朝左右看了看,随后从靴子里掏出了一个印着“泊头”字样的火柴盒晃了晃,语气略显得意的说道,“我其实还有些犬麻,所以你们要不要来一支?”
“你怎么还有?!”摩根惊喜的问道。
“我从那个兔儿骑人的手里把他所有的存货都买下来了”
杰克低声说道,“除了被德鲁和克劳尔那两个大好人烧掉的,还有些根本没来得及卷成烟卷的,都在这个火柴盒里了。维克多,你不会...”
“离我远点,另外别在宿舍里抽,还有,作为封口费,打扫卫生的工作是你们的了。”
卫燃不置可否的说道,他除了不想吸二手毒烟,更不想被俘管人员抓到惹麻烦。至于这几个美国佬抽不抽,会不会抽死,他才懒得在乎。
“赞美维克多,你简直和上帝一样善良!”
杰克说话间,已经从兜里摸出了一本仅有巴掌大的圣经,掀开之后从里面随意的撕下来两张纸分别递给了摩根和布伦登。
看着这三位那圣经卷犬麻的瘾君子,卫燃随意的讲手里的笤帚丢到一边,转身钻进屋子取出了相机。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杰克三人已经靠着墙角,像个反转色的奥利奥似的挤在一起坐成了一溜,此时他们正迷离着眼神,一边沐浴着阳光,一边享受着圣经牌的手卷麻烟。
稍稍往上风口走了几步,卫燃趁着这三人不注意给他们拍了一张合影。
“维克多,你这个混蛋是想留下证据敲诈我们吗?”杰克下意识的就要丢掉手里的烟卷。
“你的脑子呢”
卫燃将相机揣进兜里没好气的反问道,“谁会从照片里分辨出你抽的是什么?”
“说的也是”杰克立刻放松下来,重新靠着墙根坐下用力嘬了一大口。
“刚刚听那位女士说,今天早晨是德鲁找她说了我和你的事情。”
摩根没管卫燃和杰克,喷云吐雾的朝布伦登说道,“然后我们的东西才能找回来,所以我打算做点什么,教训教训那些该死的英国人。”
“你打算怎么做?”杰克饶有兴致的追问道,“或者我们和那些英国人玩扑克?我保证能把他们的内裤都赢回来。”
“你也打算帮忙?”摩根诧异的朝杰克问道。
“为什么不找点乐子呢?”
杰克耸耸肩,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而且我不但需要朋友,更想让德鲁那个混蛋欠我一份人情,顺便给我道歉。”
“我们不能赌博”
说话不太方便的布伦登提醒道,“那样只会惹来麻烦,而且我更想揍那些英国佬一顿。”
“或许我们可以帮英国佬找一顿打”摩根突兀的说道。
“什么意思?”布伦登和杰克齐齐的看向了摩根,甚至就连卫燃都凑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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