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壁炉烟囱上的木板已经画满了两个“卌”字符号的时候,避难所里所有的泥土总算全都被清理干净堆到了远离避难所的一颗松树下面。顺便,也把地下室里发现的那具尸骨埋在了下面。
甚至已经爱上木匠工作的多里安,还给这具用积雪做了遮掩的坟包戳上了一个简陋的十字架。
温暖的庇护所里,多里安在卫燃和盖尔的帮助下,拆除了两个拖斗的雪橇并将其清洗干净之后,卖力的帮众人浆洗着身上的衣服。离着他不远的康坦,则在油灯下修理着那些锈迹斑斑的兽夹,指望着它们能发挥作用,尽量多的抓到些猎物。
而在庇护所门口,用剩余的帆布绕着松树支起来的帐篷周围也被卫燃和盖尔堆起了一圈遮挡火光的雪墙。
至于帐篷内部,之前挖出来的浴缸在经过清洗之后,已经架在了几块碎石上,底部的空隙里,甚至还铺着一层冒着猩红火光的木炭。
装满热水的浴缸里,卫燃舒舒服服躺在里面,用一小把松枝搓洗着身体。直等到手指肚都泡的发皱,他这才舍得起来,披上自己的苏军斗篷,给脚上包了一层帆布,小跑着离开帐篷冲进了庇护所。
“盖尔,该你了。”
卫燃打着哆嗦坐在自己的床上说道,刚刚洗澡有多舒服,从温暖的帐篷里跑回庇护所就有多难受。
“看你的样子我就不想洗了”
心情好了不少的盖尔开了句玩笑,拿起一块当毯子用的干净帆布走了出去。
“康坦大叔,我们真的要和盖尔去找昆廷吗?”
几乎在庇护所的木门关上瞬间,正在帮卫燃洗衣服的多里安便立刻问道。
“先做眼前的事情吧”康坦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扬起手中的斧头,卖力的敲击着被烧红的兽夹零件。
“维克多...”多里安欲言又止的看着卫燃,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情愿。
“至少要等衣服干透了,等发动机修好了不是吗?”
卫燃含糊其辞的解释道,他其实已经猜到了康坦的想法,这个年近半百中年人其实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自私吗?或许该称之为理智才对,对于眼下的情况来说,这几乎已经算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等到盖尔也披着帆布冲回庇护所,多里安也将洗衣服的工作交给了腰上围着苏军斗篷的卫燃,如刚刚的盖尔一样,拿上一块并不算大的帆布离开了庇护所。
“康坦大叔,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找昆廷?”
同样是在庇护所的木门关上的瞬间,蹲在壁炉边瑟瑟发抖的盖尔立刻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至少等修好了那辆半履带再考虑这个问题吧”康坦模棱两可的答道,“不管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决定,总要为长远打算才行。”
盖尔张张嘴,明智的没有再多问些什么。而旁边正在洗衣服的卫燃,一时间也对刚刚的猜测产生了些许的怀疑。
等到康坦也洗完了澡,卫燃和多里安以及盖尔三人,已经将洗好的衣服全都晾在了壁炉的边上,就连拿来洗衣服的拖斗都重新装上雪橇抬到了外面。
蒸腾着水汽的庇护所里,四人并排坐在了正对着壁炉的床上,各自端着一杯土豆酒,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各自家乡的趣事。
“又是一天过去了”
康坦扫了眼手表,起身走到壁炉边,弯腰拿起一根带着火苗的木柴,给挂在烟囱上的木板加了一道划痕。
“继续喝酒吧”
卫燃端起杯子提议道,“现在衣服都洗了,我们就算想出去都做不到,不如趁此机会喝个尽兴。”
“这个建议不错,不过我有个更好的建议。”多里安说话的同时,也已经站起了身。
“什么更好的建议?”卫燃好奇的问道。
“我们来玩贝洛特牌吧!”
多里安说话间已经从自己床上的睡袋里拿出了一沓仅有烟盒大小的帆布片,“我用剩下的帆布做的,要不要来玩?输的人喝酒怎么样?”
“那你们可要小心了,我可是玩这种牌的行家!”康坦第一个说道。
“我因为玩这个可是输了不少钱”盖尔同样跃跃欲试。
“那个...这玩意儿怎么玩?”卫燃茫然的问道。
“你不会?”多里安朝卫燃问道。
“我从来不玩牌”卫燃摊摊手,让他斗地主什么的还行,对方刚刚说的什么贝洛特牌,他听都没听过。
“既然你没玩过,赌局就不加你了,但是你要帮忙倒酒怎么样?”多里安笑眯眯的问道。
“没问题”卫燃痛快的应承下来,他本来就是想给这几个人灌醉了,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闻言,盖尔起身把挂在墙壁上的煤油灯摆在了桌子中央,而多里安也开始把帆布制作的牌一张张的摆在了桌面上。
让卫燃越发茫然的是,这些牌总共也就只有32张,除了没有从2到6的牌之外,还没有大小王,其余的倒是和正经扑克牌区别不大。
但接下来多里安三人介绍的玩法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简言之,压根就听不懂。
好在,这三人也没为难卫燃,简单的说了一遍玩法之后便开始发牌。而卫燃要做的,仅仅只是在需要他出牌的时候随便扔出一张符合要求的牌罢了。
虽然看不懂牌局,但不得不承认,这种他从没听过的玩法绝对算得上节奏快的飞起,前后都不到半个小时,一整瓶的土豆酒便被其余三人喝进了肚子里,而其中喝的最多的,却是自称行家的康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