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嗒的马蹄声中,卫燃骑着这匹黑马离开橡树林,兜了一个大圈子之后回到了连接着海妖酒馆所在小镇的泥泞土路,径直奔向了费尔姆村。
七公里的距离,即便道路泥泞,对于马来说也根本用不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跑完。
是以,还没等卫燃好好体验一番纵马奔驰的乐趣,便在一个岔路口处看到了个木头做的指路牌。
沿着路牌上的箭头指引,这匹健壮的黑马带着卫燃停在了岔路口尽头一片紧挨着森林的村子。
左右看了看,卫燃拉动缰绳,用手中生锈的重骑兵刀轻轻拍动马屁股,调转方向走进了村子南面的森林。
远远的,他便看到了森林深处亮着一盏黄昏的灯火,循着灯火缓慢靠近,还没等确定这里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墓地,正前方便传来了急促的狗吠声。
既然已经被发现,卫燃索性继续往前,最终看到了一栋门口挂着煤油灯的小房子。
在这栋用木头和石头建造的房子一边,满是荒草的林间空地上整齐的排列着一个个十字架和墓碑,正前方的位置,甚至还有个骑着骏马手握骑兵刀的士兵雕塑。
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骑兵刀,卫燃越发的疑惑。不过,还没等他下马,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隙,紧接着,一个手拿猎枪的中年人半掩着身体躲在门框后面,语气冷漠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情报”卫燃简短的道明了来意。
犹豫片刻,这个中年人开口说道,“从马上下来,把武器留在门口的桌子上。”
“没问题”
卫燃干脆利落的翻身下马,先把缰绳拴在门口的柱子上,又把充当鞭子用的重骑兵刀放在了桌子上,紧接着又掏出了来之前阿图尔给自己的手枪以及两个备用弹匣一并放在上。
“斗篷脱下来”
这中年人继续说道,直等到卫燃按他的要求脱掉斗篷放在桌子上,又让他转了一圈,确定后者的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这才彻底拉开了木门,“进来吧。”
卫燃再次看了看左右和身后来的方向,最终这才警惕的迈步走进了房子,跟着那个中年人坐在了壁炉的边上。
“谁让你来这里的?”这中年人坐在椅子上,将手中的猎枪搭在双腿上问道。
“罗密欧”
卫燃话音未落,这中年人的眉头便抖了抖,紧跟着,他便追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不过暂时是安全的。”闻言,这中年人才松了口气,“说说吧,什么情报?”
“潜艇离港时间”卫燃顿了顿,将具体内容和盘托出,详细的告知了坐在对面的中年人。
“我该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这中年人警惕的问道,其中一只手,更是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腿上的猎枪。
“罗密欧给了我这个”
卫燃动作轻缓的从上衣兜里拿出阿图尔给自己的钢笔,拔掉笔帽之后递给了对方。
接过没有笔帽的钢笔,这中年人问道,“为什么不给我笔帽?”
卫燃摊摊手,“我怎么知道?罗密欧说这样你会相信我的身份。”
“趴在地上,把手背摊开贴在地板上!”
这中年男人毫无征兆的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猎枪,那并排的枪口直直的对准了相距不到两米的卫燃!
犹豫片刻,卫燃老老实实的按照对方的要求趴在了地板上,冷静的问道,“能解释下吗?至少别让我死的不明不白。”
“会有人和你解释的”
这中年人话音未落,已经坐在了卫燃的背上,用一脚踩住他的右手,随后抓住他的左手,用一根皮绳子紧紧的绑牢之后,和被踩住的右手绑在了一起。
见这中年人一时间似乎不打算杀了自己,卫燃也就没有反抗,任由对方将自己反剪着双手绑住之后,将他又拉起来,用一道相对更粗的绳子绑在了他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现在总可以解释解释了吧?”卫燃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中年人问道。
“如果你再发出任何声音,我就把你的一条腿砍下来!”
这中年人再次警告了卫燃一句,扭头继续从墙角一个木头箱子里往外拿东西。
见以这个身份问不出什么,卫燃也就不再废话,从金属本子里取出毛瑟刺刀,在窗外哗啦啦的雨水声掩护下,轻松的割断了绑住自己的绳子。
收了刺刀,卫燃一把拽掉身上的绳子用力砸向对方,紧接着他的手中便出现了一支拧着消音器的手枪。
“现在可以解释解释了吗?”卫燃笑眯眯的看着对方问道,“不如这样,现在换你趴在地上怎么样?”
那位一脸呆滞的中年人看了眼距离自己仅仅不到一米远的猎枪,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板上。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互换了角色,卫燃可不会像对方一样用绳子把这个中年人绑起来,而是直接把他的手肘和膝盖关节全都弄脱臼,随后又在这中年人痛苦的惨叫声中仔细的在他身上检查了一遍。将他刚刚揣进兜里的几根金条以及一些马克硬币和纸票,乃至一些金戒指,金怀表之类值钱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翻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拿起当初阿图尔交给自己的钢笔,卫燃重新给它盖上笔帽,轻轻将脚踩在了那中年人脱臼的手肘上,一边用力碾压,一边在对方的惨叫和求饶中问道,“现在说说为什么把我绑起来,当然,你可以说谎,反正外面的墓地不会介意我把活人埋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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