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寒风笼罩的夜色中,卫燃披着一件苏军斗篷躲在路边的灌木丛里耐心的等待着,顺便还换上了那双在勒热夫得到的德军皮靴。
在半个多小时之前,那辆轿车便已经返身离开,但链狗亚当乘坐的那辆挎斗摩托,却一直都没有回来。而海妖酒馆那边,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
拿出随身酒壶抿了一口带着些许凉意的龙舌兰酒,卫燃正准备站起身活动活动暖和一下,远处的海妖酒馆那里却亮起了一束刺目的车灯。
见状,卫燃立刻起身走向了路边,低垂着头,手里拿着随身酒壶,朝着与海妖酒馆相反的方向慢悠悠的溜达,同时却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身后。
前后不到两分钟,那辆挎斗摩托已经开到了他的身后。卫燃也摇摇晃晃走到了路边,举着手中的酒壶,时不时的抿上一口。
“嘿!停下!”一脸醉态的卫燃朝即将开过来的摩托车挥了挥手,颐指气使的喊道,“你知道亚当在哪吗?”
“你是谁?”驾驶着摩托的德军士兵下意识的停下了摩托,可话还没问出口,便被一支拧着消音器的手枪顶住了脑袋。
看了眼空荡荡的挎斗,卫燃将拿在手里的随身酒壶揣进兜里,随后探手熄灭了摩托车灯,慢悠悠的低声问道,“亚当那个混蛋呢?”
“他...”
见这士兵的手已经伸向了腰间,卫燃抢先一步捏住了对方的关节,同时用枪口抵住了对方的脖子,“他让你回去做什么?”
“带...带更多的人过去帮忙”这名脖子上同样挂着金属牌的链狗毫无骨气的答道。
“帮什么忙?”卫燃低声追问道。
“不...不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亚当的直属上司是谁?”
“达维德少校”这名链狗痛快的给出了答案。
话音未落,卫燃手中的枪口突兀的上抬,顺势用枪柄在对方的耳后狠狠的来了一下,紧接着他手中的佩枪消失,两只手也抱住对方的脖子,在咔吧一声脆响中,结束了这名链狗的生命。
左右看了看,卫燃将其推到挎斗里坐好,随后跨上摩托开远了些,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对方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巴赫...是个好名字,差一个音就是辆豪车了。”
卫燃嘀嘀咕咕的将对方的士兵牌连同链狗标志的金属牌全都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后将被扒干净的尸体暂时藏在了路边一颗橡树背后的阴影里。
重新启动摩托,换了一身链狗制服的卫燃调转车头,明目张胆的开向了海妖酒馆的方向。
与此同时,酒馆一楼的大厅里,链狗亚当正搂着近乎赤裸的佩特拉,一边喝酒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和阿图尔不着边际的聊着。
然而实际上,自从他打发门口的士兵先离开,并且自己准备今晚住在酒馆里的时候,阿图尔便已经提高了警惕,甚至就连吧台后面房间里的那个哑巴老人,手中也已经握住了原本属于阿图尔的那支手枪,随时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阿图尔,你的妻子呢?我听不少人说你把她送走了,但没有人知道你把她送到了哪里。”亚当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温和的语气中似乎全是过分的好奇。
“送到慕尼黑的乡下了”
阿图尔端起酒杯和对方碰了碰,故意挤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猥琐表情,“那个老女人会妨碍我和她的妹妹米娅之间的感情的。”
亚当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重新抿了一口酒,随即突兀的问道,“她就算了,她和这家酒馆上一任老板的儿子也会影响你们的感情吗?”
“你是说那个叫埃里希的小野种?”阿图尔目录轻蔑之色,“他不是早已经被你们抓走了吗?当时为了让他快点挨枪子,我还...”
“你还用两根金条把他买走了”
亚当直到听见外面由远及近的摩托车引擎声,这才放下酒杯,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伸手在后者的鬓角抹了抹,将一小撮细沙揉搓到了阿图尔的酒杯中,“所以你那个有犹太人血统的小野种也藏起来了?”
看了眼阿图尔急剧变化的脸色,胜券在握的亚当重新端起酒杯问道,“那么今晚呢?今晚你又藏了什么秘密?”
还不等阿图尔张嘴,酒馆的房门被人推开,来人站在门口急迫的大声喊道,“亚当上尉,达维德少校命令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怎么回事?”亚当松开手,示意佩特拉从自己的怀里离开,慢悠悠的转身问道。
“和刚刚回去的菲利克斯少校有关!”
闻言,亚当端起酒杯喝光了最后一口酒,笑眯眯的说道,“阿图尔,希望在天亮之前你能想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来说服我。”
说完,他不紧不慢的正了正衣领,拿起门口衣架上的雨衣穿在了身上。
然而,当他看到门口那辆挎斗摩托车的瞬间便意识到了不妙,可还没等人的胳膊从雨衣的袖口伸出来摸到腰间的佩枪,便被一把修长的毛瑟刺刀抵住了后腰。
“上车”卫燃低声说道,同时另一只手已经捏住了亚当的下巴根,推着他走到了挎斗摩托车的边上。
“不叫上你的老板阿图尔帮忙吗?”亚当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问道,“只凭你一个人可带不走我。”
“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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