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各自的收获,卫燃和季马搭乘着尼涅尔的人驾驶的车子,一番乔装打扮之后,悄无声息的返回了酒店的房间。
“这个你真不要?”季马掂了掂手里那两块金条,朝着卫燃问道。
“你留着吧”
卫燃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声,他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带回来的真空密封袋里装的,那两颗12号霰弹的黄铜弹壳。
“这俩破弹壳不会也是金子做的吧?”
季马先将手里的金条丢到桌子上,开玩笑的同时也凑近了些,接过了卫燃手里的密封袋掂了掂,“铜的,都长绿锈了。”
“当然是铜的”
卫燃阻止了对方打开密封袋的举动,“这是二战的时候,美国配发的M19铜壳霰弹,这玩意儿防水性能可比纸壳的要强得多。”
“我以前自己复装过这种铜壳霰弹”
季马将装在密封袋里的弹壳还给卫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不过根本不比塑料壳的省多少钱。”
“塑料壳的要上世纪六十年代以后才出现呢”卫燃重新打量着弹壳的同时说道,“在那之前,基本上都是铜壳和纸壳。”
“所以这东西有什么特殊的吗?”
季马好奇的问道,这些东西虽然是他最先发现的,不过他可没细看,而且他也看不懂那份英语的案情报告,仅仅只是匆匆扫了眼那些血腥的照片而已。
“和照片里的那场凶杀案有关”卫燃随口解释道,“这俩弹壳估计是物证之一,或者说仅有的物证。”
“那颗人头确实是被霰弹枪打过的”
季马这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肯定的点点头,从那一沓照片里挑出一张比划道,“我以前用霰弹从正面打死过一头发疯的野狗,它的头骨也像这张照片里的头骨差不多。”
“你没发现底片吧?”卫燃最后确认道。
“没有”季马摇了摇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卫燃抬起头问道。
“后天吧”季马想了想,“我们已经来了差不过一周了,也该回去了。”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卫燃抬头说道。
“没问题”
季马立刻答应了下来,他这次本就是过来给卫燃打掩护的,况且该玩的也玩过了,还如愿以偿的和玛雅一起去泡了温泉,眼下自然也该回去了。
商量好了返回的时间,季马这才摸出手机,故作醉意的给玛雅打了个电话,等对方故作生气的抱怨完,这才挂掉了电话。
“等下要不要去泡温泉?”季马收起手机问道。
“算了”卫燃摆摆手正要说些什么,黛安却打来了电话。
他这边还没开口,季马已经起身,抄起那两块金条相互敲了敲,先一步离开了卫燃的房间。
季马帮着关上房门的同时,电话另一头的黛安也把目前的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不出卫燃的预料,这三四天的时间,那位一直没有露面的小梅苏特先生根本没有查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见状,卫燃索性顺势表示自己准备搭乘朋友的私人飞机回俄罗斯再翻一翻档案,接下来可能会去芬兰转一圈云云。
黛安自然不会有意见,同时她也表示将要暂时留在招核的札幌,帮小梅苏特先生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没办法和卫燃一起赶回喀山。
对此,卫燃自然不会有意见,他甚至巴不得黛安不用和自己回去。
眼下明面上的正事和暗地里的正事全都忙完,接下来自然要和邀请自己过来玩的好朋友季马以及玛雅在神户好好玩玩了。
当然,在这之前,无论卫燃还是季马,都要借着昨晚装出来醉酒先休息半天才行。
临近下午,季马和带着玛尔塔回来的玛雅二人,情真意切的演了一出“女朋友生气了,男朋友认真哄一个小时”的热闹戏码,这才在看热闹的玛尔塔带领下,带着同样满身酒气的卫燃,去附近的六甲山观景台。像二傻子一样吹了一个小时冷风,只为了看看城市夜景。
赶在回酒店之前又去附近的一处所谓的百年老汤泡了个温泉,一行四人这才算是结束了这被宿醉浪费了的一天。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就在漂亮翻译玛尔塔带着三人在神户的各个景点闲逛的时候,卫燃也收到了安菲娅发来的几张照片和一些来自伊尔库茨克的情报。
按照卫燃提供的寄信地址,一名原本留守的海拉姑娘从极地小镇图拉搭乘运输机赶到了伊尔库茨克,并且顺利的找到了一座位于市区的含棒产品超市。
具体过程虽然没有细说,但这位海拉姑娘却弄到了不少关键信息。在这些信息里,一共涉及了三个人。
首先是这间含棒产品超市的创始人安德烈·苏哈亚,他无疑是那位被忽略的二鬼子战俘,但他却有个苏联妻子,以及一儿一女。
不过,他的儿子早在1993年便已经因为意外过世,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子嗣。大概一年之后的1994年,这对经历了丧子之痛的夫妻便移居到了伊尔库茨克。
其次便是安德烈的女儿,她并没有跟着移居到伊尔库茨克,而是在此之前便已经在含棒国结婚生子,有了唯一的女儿,也就是现在这家超市的店主。
不过,他的这位女儿同样没有得到善终,早在2010年,便和丈夫离婚,并在2012就因病过世了。
最后便是现在这位店主,也就是二鬼子战俘安德烈的外孙女,这个如今三十多岁仍旧未婚的老姑娘在父母离婚并且母亲去世之后,便来了伊尔库茨克投奔姥姥姥爷,并在2006年,安德烈和他的毛子妻子相继过世之后,继承了这间并不算大的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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