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份的第二个周六上午,刚刚将二楼开辟出来用于迎客的翔太居酒屋即便还没到饭点,也如往日一般座无虚席,就连门口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甚至,在一楼紧挨着小舞台的神龛旁边,还有个长相甜美的日裔导游,正朝着她带领的游客介绍照片里的人和相关的历史故事。
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还不到饭点,那两位自抬身价的店主虽然换上了具有民族特色的和服,但却并没有登上那个木质的小舞台表演只有日裔本地人才能看懂的漫才,反而只是打开了挂在舞台背景板上的那台大号液晶电视播放着当日新闻,算是给那些游客和食客打发时间。
在那台最近几天才装好的大尺寸液晶电视的屏幕里,几名记者正围着一个长相和龙妈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姑娘进行着提问。
或许是有意,又或许是无意,此时这姑娘身后充当背景板的,除了哈尔西号驱逐舰前甲板的那门同样127毫米口径的舰炮低垂甚至可以说正对着镜头的炮管之外,还隐约能看到正有另外一组记者,正在采访着两个亚裔年轻人。
而在这两组采访团体中间的甲板上,在低垂的炮管正下方,还临时展出着一排展架。只不过,因为角度的原因,隔着电视的观众们暂时却根本没办法看清展架上展出的内容。
当然,相比这些,大家明显对被采访的对象更加感兴趣,或者可以这样说,对于这些看热闹的局外人来说,那俩被采访的人和他们的翻译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蔻蔻女士,请问您愿意资助霍克斯的后人寻找埃文斯舰长,是因为多米尼克先生的遗嘱,还是您个人的决定呢?”
电视里,一名女记者举着话筒顿了顿,“外界传闻您对多米尼克先生留下的遗产并没有完全的掌控权,请问传言属实吗?”
耐心的听完了女管家坦图翻译过来的提问,蔻蔻深吸一口气,用法语认真的答道,“资助霍克斯的后人寻找埃文斯舰长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虽然不是美国人,但反法吸斯英雄是值得被所有人尊重的,这无关我的个人情况,这是每一个尚有良知的人都愿意做的事情。”
见蔻蔻说完,手里自始至终都握着那把印第安烟斗斧的女管家坦图直等到话筒凑到自己的嘴边,这才慢悠悠的开口用英语说道,“我的老板说,你又没有多米尼克先生财产的继承权,为什么要关注这些事情呢?”
那名女记者暗中攥了攥拳头,“所以这是多米尼克先生的遗嘱要求蔻蔻小姐这么做的,还是蔻蔻小姐自己的决定呢?”
听完了坦图的翻译,蔻蔻不加掩饰的翻了个白眼,“我再说一遍,反法吸斯英雄是值得被所有人尊重的,这无关我的个人情况。”
“我的老板说,你为什么不现在就跳下去问问多米尼克先生呢?”坦图一本正经的将蔻蔻的心里话翻译了出来,“另外,如果你只对这种低质量的谣言和恶意揣测有兴趣,不如尽快把位置让给其他人。”
她这边话音未落,另一名记者已经将刚刚那位明显没带脑子的同行给挤到了一边,举着话筒客气的问道,“您好蔻蔻小姐,能说说您是怎么注意到霍克斯先生的遗物和埃文斯舰长等人有关的吗?另外可以详细介绍一下整个发现过程吗?”
“当然可以”
蔻蔻听完了翻译之后微笑着解答道,“事情要从两个月前说起,我一直非常痴迷印第安文化,刚好我的朋友维克多一家也对印第安文化非常有兴趣,而且维克多不但是一个知名的历史学者,他的女朋友还经营着一家国际旅行社。”
说到这里,蔻蔻暂时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管家。得到信号,坦图立刻将这段法语原原本本的翻译成了英语,随后朝着蔻蔻点头示意。
见状,蔻蔻朝着不远处同样在接受采访的卫燃抬了抬手,“多亏了维克多先生,他对二战历史非常熟悉,在我们帮坦图修缮他们的房子的时候,哦,忘了说,那时候坦图女士还不是我的管家。
总之,在帮她修缮房子的时候,维克多先生发现了那份藏起来的笔记,并且主动提出要找到埃文斯舰长,找到这位海上的印第安英雄。
他和我们说,这不但是一个历史学者的责任,也是为了尚存的正义,是每个人的责任。也正是通过维克多先生了解到了那段充满勇气的历史,我才决定要用我自己的力量帮英雄回家。
当然,在这里我也要感谢美国海军提供的无私帮助。是他们给了埃文斯舰长等人应有的荣耀。”
“维克多帮我修房子的时候,找到了我祖父留下的笔记”
手握斧子的印第安女管家坦图又一次开始了她的灵魂翻译,“维克多先生一家和蔻蔻小姐都坚持认为埃文斯舰长是所有北美印第安人共同的英雄,而英雄理应得到他该有的待遇,就像那些吃人的温迪戈和那些法吸丝必须被永远钉在地狱的便池里洗刷自己的罪孽一样!这一点无关肤色、性别、种族以及国别。
也正因如此,我的老板蔻蔻小姐在决定无偿为我们的印第安自留地里所有愿意上学的孩子们提供每年总计10万美元的奖学金和每年500人次的女性健康体检之外,还发誓一定要找回印第安人的英雄埃文斯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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