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蜓河靠近至高森林一侧的巴里斯凯尔桥下。
这里是动荡之年希瑞克成名之战发生的地点,同时也是他借助盗贼之神马斯克变化而成的弑神剑干掉谋杀之神巴尔的地方。
正是因为如此,原本从上游留下来的清澈河水从这里开始就变得发黑、浑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一直向南穿过巨魔之爪附近的滩涂才会稍微变淡一点,呈现出棕红宛如干涸血迹一样的颜色。
本地人亲切的称其为“巴尔之水”。
尽管只要离开巴里斯凯尔桥一段距离,这些河水就不再具有毒性,可仍旧会给饮用者造成持续一天的诅咒效果。
有些法师和学者认为这种现象可能意味着巴尔的圣者被杀后,其邪恶污秽的神性与神力一部分被永远留在河水之中,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可怕的景象。
但还有的法师和学者认为,这些被污染的河水单纯只是神血融入河水后的副作用。
不然的话如果有神力和神性,凡人只要喝上一口立刻就会灰飞烟灭才对。
总之,对于蜿蜓河靠近巴里斯凯尔桥附近诡异河水的猜测可以说是众说纷纭,但谁也没有确实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更离谱的是,某些将巴尔作为生殖之神崇拜的家伙,甚至认为这种被污染的河水有壮阳功效。
因此不远千里从遥远的其他地方赶过来,只为能喝上一口那些味道能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的污水,然后好回去重振雄风……
事实证明,不管地球还是异世界,男人在这方面基本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而且也不知道是真有用还是心理作用,根据服用者的反馈效果居然还挺不错。
当然,这些都不是左思关心的问题。
此时此刻,他正站在巴里斯凯尔桥的下方,注视着已经几乎已经差不多完全清澈的河水,用略带玩味的语气说道:“巴尔残留在这里的精华力量彻底消失了。
我得承认这一手转移注意力实在是玩的漂亮。
他利用包括五裔在内其他巴尔之子制造出来的动静成功吸引了我们的视线,然后偷偷另辟蹊径创造了一个自己的分身。
这也就意味着,谋杀之神已经选定了自己复活的容器,而且是一个从未进入我们视线范围之内的巴尔之子。”
“你的意思是……蜿蜓河桥下这个巴尔圣者陨落的地方,真如许多人猜测的那样,蕴含着巴尔的精华?”
巴萨扎脸上浮现出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呵呵,怎么,你觉得很奇怪吗?
动荡之年的圣者可不是普通的圣者,而是蕴含着一个神全部的神性本质。
所以当他们在圣者形态遭到毁灭性的破坏才会随之真正死亡。
蜿蜓河一直都是巴尔可能使用的最直接复活手段之一。
不过我始终觉得他应该会选择像阿伯戴尔或者其他五裔来作为载体,从这条河的河水中汲取力量,最终实现自身的复活。
可这位谋杀之神却另辟蹊径,偷偷隐藏了一个巴尔之子作为最后的底牌。
也许他现在已经成功在自己的子嗣体内复活,只是暂时还没有返回鲜血王座夺回属于自己的全部力量而已。”
说罢,左思弯下腰在已经基本完全清澈的河水中捧起一汪水,感受着里边已经几乎完全消散的邪恶神力。
对于还有巴尔之子残留在这个世界上,他并没有感到太过于意外。
毕竟梅丽珊虽然竭尽所能在费伦大陆四处奔走,把那些确认身份的巴尔之子大批量集中到一起,然后制造了惨烈的大屠杀收集神力与神性。
可介于巴尔当年播种的数量和广度,想要一网打尽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别说是她了,就连一百多年之后昔日死亡三神全部成功复活,都仍旧有零星的漏网之鱼。
而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个巴尔之子活着,谋杀之神就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性。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巴萨扎皱起眉头显然对于这种状况相当的焦虑。
他非常害怕父亲巴尔完全复活,进而利用体内邪恶污秽的力量对自己造成影响。
左思抿起嘴角用略带玩味的语气回答道:“无论这位谋杀之神在谋划着什么,空悬的鲜血王座就摆在那里。
我要做的就是直接引发最终决战,吸引所有窥探神位的人主动现身。
这个世界有无数的谎言、欺骗、幻象可以迷惑一个人并使其做出错误的判断。
但唯有一样东西是永远也无法作假的,那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力。
所以麻烦你替我向最后的五裔转达一个信息,十天之后让我们在巴尔国度的鲜血王座前彻底结束这场闹剧吧。”
听到这番话,巴萨扎的脸色微微一变,挑起眉毛试探道:“你这是想要向他们宣战?”
左思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不,不光是他们,而是所有想要成为新神的巴尔之子。我将会在这场神战中毫不留情的摧毁他们,然后拿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疯了?那两个家伙现在都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半神,而且还有我那位父亲躲在暗处虎视眈眈。”
巴萨扎显然有些不太理解这种态度与策略上的突然转变。
在他看来,对付阿巴济格和梅丽珊怎么要从长计议,至少将两人分开逐个击破才保险。
“无所谓。区区微弱神力的半神而已,就算他们联合到一起又能造成多大的威胁呢。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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