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整个黑暗堡静悄悄的。
这座可能修建于耐瑟瑞尔时代,亦或是更加古老巨人时代的坚固要塞,从上到下由于一种不知名的黑色岩石修建而成,哪怕经历了数千年也依旧没有半点被风沙侵蚀的迹象,是散塔林会重要的据点。
它大概位于科米尔王国、埃诺奥克大沙漠、西哈特兰德交界处的落日山脉。
这里扼守着从散提尔堡到科曼索、再到谷地、科米尔,直至横穿绿色原野抵达费伦西海岸博德之门的重要路上交通线。
如果从地图上来看,黑暗堡就像一颗钉子,牢牢地嵌在一个非常敏感的位置,保证了散塔林会可以把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张到更远的地方。
尤其是西哈特兰德地区那些相对独立且容易被征服的中小型城镇、村庄。
自从1312DR以来,这里就驻扎着最少不低于八百人的军队,以确保在需要的时候可以采取一些行动。
千万不要以为八百人很少。
刚好相反!
这是一支能够支配整个地区的决定性力量。
由于西哈特兰德地区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国家,实力最强的博德之门也没有能力把手伸进遥远的内陆,所以大部分城镇可能只有几十乃至两三百民兵。
当面对散提尔堡数量“庞大”且训练有素的专业士兵时,往往还没等开打自己就先投降了。
正是凭借着黑暗堡的威慑力,散塔林会直接或者间接控制了不少的城镇、村庄,并且在这一地区与竖琴手同盟展开了旷日持久的较量。
不过现在,驻扎在这里的军队已经完全在剧毒和瘟疫的肆虐下死伤殆尽,只剩下极少数被转化成亡灵的尸体,依旧把守着高耸的大门跟围墙。
作为黑暗堡的领主,席曼蒙正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双手交叉托着下巴,仿佛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突然!
一道传送门突然凭空打开,紧跟着从另外一边走出一名留着金色长发和胡须、身穿一件黑色铠甲并手持节杖的男人从里边走了出来。
瞬间!
上一秒还一动不动坐在原地的席曼蒙,下一秒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且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一种紧张的情绪。
足足过了十几秒钟,他才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迟到了,钱伯瑞。”
“抱歉,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需要处理,所有不可避免的晚了一点。”被称之为钱伯瑞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不用问也知道,他就是散塔林会的二把手,暴政之神班恩的选民和教会最高领导者,月之海的暴君,让无数人感到恐惧的傅佐尔·钱伯瑞。
“该死!你知道我冒了多大风险吗?如果导师知道我们俩在私下里联系,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先干掉我再说。”席曼蒙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
恐怕曼松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两个表面上矛盾重重的敌人,竟然会在私下里进行联络。
但傅佐尔·钱伯瑞不以为意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头也不抬的询问道:“怎么样,曼松得知我打算抢走散塔林会的控制权,他的反应如何?”
“暴怒不已。确切地说,这次的失败让他的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甚至出现了自我怀疑的状况,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席曼蒙不加思索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哦?那个叫做索斯的年轻人真的如此厉害?”傅佐尔·钱伯瑞顿时来了兴致。
身为暴政之神班恩的选民,他一直都在搜集整个费伦大陆其他神只选民的情报和资料。
其中作为剧毒与疾病女神塔洛娜唯一选民的左思,自然是重中之重。
更何况后来还传出其同时又成为了魔法女神的选民的消息。
“何止是厉害!如果你当时在场,也会被索斯所展现出来的力量震撼到。
还记得伊尔明斯特所使用过的银火爆发模式吗?
在他的手中甚至可以更进一步,仅仅用一击就打穿了导师身上的魔法防护并将其杀死。
并且这家伙还免疫时间停止,手中持有一柄威力和能力不明的强大神器。
最重要的是,他一个人就相当于一支军队。
注意,这不是什么夸张的形容,而是再贴切不过的描述。
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竟然可以在短时间召唤出并控制数条巨龙,以及眼魔等强大无比的怪物军团。
即便老师跟那些红袍法师的首席联手,最终也没能占到便宜,反倒是从一开始落入的下风。
就像索斯说的那样,不是我们包围了他,而是他包围了我们。”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席曼蒙的双手一直在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迅速从旁边容器中到了一杯散发着刺鼻腥味的暗红色液体,然后仰起头一股脑喝了下去。
在张开嘴的一瞬间,隐藏在嘴里的锋利犬齿终于暴露出来。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的席曼蒙早就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一名才完成转化不久的吸血鬼。
因为就在几天之前,他因为不小心同时中了剧毒和瘟疫,整个人差点跟那些士兵一样被干掉。
尽管后来靠着魔法药剂苟住了,可是却因此而产生心理阴影,生怕这种报复是持续性的,所以偷偷将自己转化成吸血鬼来彻底免疫疾病和毒素。
傅佐尔·钱伯瑞无疑察觉到了席曼蒙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恐惧跟忌惮,继续追问道:“那他的奥术施法等级和神术施法等级究竟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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