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抽5加隆，10抽45加隆。
新开业没优惠就算了，居然还不放翡翠卡进卡池？
年轻的卡牌商人们气势汹汹地找到山本，带着熊熊怒火要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先生们，不是有出过一张吗？”
是啊，到现在也才一张。
山本越说越理直气壮：“卡池里的卡牌总共就那么多，应该不用我接着往下说了吧？”
氪穿卡池！
区区一万张而已，最多花要掉4.5万加隆。
最低1000加隆的翡翠卡，也最多抽个50张就能回本。
现在只剩下不到6000张，成本已经大幅降低……
“越晚抽越赚啊。”
“你说得没错，早抽冤大头，晚抽赚翻天。”
“那我们再等等？”
“这个主意好！”
他们说是这样说，可全都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山本笑眯眯望着他们不约而同地把伸手进巫师袍。
不愧是英国特派的昆特牌店长，居然对人性拿捏得如此精准到位。
将翡翠卡全数抽起，只留下10张价值最低的。
逐渐失去耐心，然后失去理智。
看吧，他们掏出金加隆了。
能如此美妙的画面，全都是因为新店长想早下班。
山本内心唏嘘不已，安静站在一旁等待着。
嚯——又出一张翡翠卡？
年轻的卡牌商人们彻底疯了。
谁都不肯将机会拱手让人，谁都不希望白来一趟。
里面越疯狂，外面就越抓狂。
“9分23秒——”山本默念氪穿卡池的时间。
当被再次质问之前，他已经来到门口宣布巫师牌售罄。
“黑店！”
伊藤把一位跑出店外，抽出魔杖试图使用魔法的卡牌商人。
“谢谢你，伊藤队长。”
“山本，好好珍惜你的第二次机会。”
“一定！”山本感恩戴德地致谢后，回想起上周的那件事情。
按照本来的命运，他是要被美惠抛弃掉的。
然而在即将住进海底的罗刹“大酒店”时，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年轻人来探望他。
自称韦恩企业下属的昆特牌总店店长，名字叫做迪奥·布兰度。
对方许诺会将他保释出来，条件是当黑天鹅巫师卡牌屋的店长。
包吃包住，还有工资。
他紧紧抓住了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美惠那边毫无价值，但文森特却可以稍微利用他。
至于事后会不会被再次抛弃……
山本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能把苇屋安倍两家耍得团团转的大人物，不是他这种小角色可以揣测的。
他将黑天鹅巫师卡牌屋的大门关好，抽出魔杖轻敲走廊的一副梅林画像。
被隐藏的楼梯显现出来。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上去，二楼的维克托在向他举杯致意。
“坐。”
山本没敢抬头。
“有信心搞定那群卡牌商人吗？”
“有！”
维克托接住一个飞来的高脚杯倒上红酒，“别这么紧张，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安排你去德国。”
山本战战兢兢地捧起酒杯，“布兰度大人的恩情，我山本九十九一定会铭记在心！”
“错了。”维克托的瞳孔亮起妖异的红光，“你应该感谢的人不是我。”
“！”山本嘴唇颤抖着，“我最应该感谢的是韦恩大人！
是他，是他在我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仁慈地带我离开那个地狱。
我山本九十九能够报答他的，唯有成为他最忠心的仆人辅佐他。
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重回地狱！”
维克托微微皱眉。
他不喜欢奴役别人，也不喜欢被别人奴役。
格林德沃不喜欢，文森特也不喜欢。
“叫boss，他不希望自己人害怕他，恐惧他。”
山本跟着抿了口红酒。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心胸开阔得很呐。
“布兰度大人，我山本九十九一定会铭记在心！”
“还有，尽快把口音去掉。”
“是！”
……
……
第二天早上。
已经弄明白昨天是怎么一回事的埃比尼泽走出旅馆。
在黑天鹅巫师卡牌屋外排队的人群增加了很多。
他们都是卡牌商人们，都是不信邪的同行们。
揉了揉鼻子，他坐在小板凳上耐心等待着。
又是一天过去，出现翡翠卡的概率依然很低。
作为一名专业的奸商，埃比尼泽表示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百分之0.1的概率，简直比奸商还要奸商，妥妥的奸商之王。
第三天是12张翡翠卡，稍微良心了那么一点。
埃比尼泽很想爆粗口。
这奸商之王，怕不是要从他们这些奸商身上赚一波狠的。
关门没多久，山本店长的邀请函果然到了。
地点就在星夜酒店，就在他住的地方。
挣少点也没什么，关键是能别吃生的吗？
敢不敢上点不那么特色的？
埃比尼泽恶狠狠吞掉一片蘸上芥末的厚切三文鱼腩。
满满都是脂肪，接下来的夜晚一定很漫长。
稍微吃了几口的山本放下筷子，看向面前坐满整张长桌的卡牌商人们。
总共27位，都是来自欧洲各国的。
“诸位应该都能猜到我的目的吧？”
他把手伸进黑白色的华丽巫师长袍，“它们的未来，将会由你们来决定。”
拍在桌上的是一张张的巫师牌，清一色翡翠级别的巫师牌。
这一刻，什么野蛮人的野蛮烹饪方式已经不再重要。
啊——是金加隆的味道～
“我要了！”说话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俄国商人。
他的大手豪横一挥，“不管是今天还是以后，我全都要了！”
呸！不要脸！
身板大就想独吞？
问过另外26位的意见没？
“该死的俄国佬！”
“大毛熊，你带够钱了吗？”
“你信不信我们一人一个击飞咒，就能把你打得哭着飞回西伯利亚！”
俄国商人杀气满满地回瞪过去，
“苏卡不列！
你们英国佬又想着独吞是吧！”
埃比尼泽旁边的英国商人用手大力猛拍桌子，
“巫师牌是我们发明的，当然应该由我们来分配！”
一个盛满清酒的小玻璃杯砸了过去。
正中脑门，酒液洒得到处都是。
“你个傻叉！”
又是一个酒杯飞过去，但却被俄国商人捏在手里。
“看好了英国佬，扔东西是要这样扔的！”
山本抽出魔杖，让酒杯定格在半空。
“大家都是来求财的，意见不一也很正常。”
他非常隐晦地朝俄国商人眨了下眼睛，“人身攻击还是算了吧，没必要伤了大家的和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