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不可饶恕咒,黑魔法造成的后果要轻得多。
但毕竟是被禁止使用的魔法,没有人会当众承认的。
斯内普的冷笑特别瘆人。
文森特将多功能腰带里的子弹一颗颗竖着排列在桌上。
“这是我目前的所有。”
二十一枚,全都刻有魔法回路。
麦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文森特和斯内普互相瞪了一眼对方。
谁都不想背黑锅,谁都不想单独承受她的怒火。
“噢——你们果然在这里。”斯普劳特笑意盈盈地带着两只小獾走进来。
她仿佛看不见气氛的诡异,亲昵地挎起麦格的小手。
“米勒娃,你绝对想不到我们刚刚发现了什么。”
塞德里克和罗夫心虚地躲开文森特投来的疑惑目光。
“那是一条密道,通向霍格莫德的。”
斯内普差点拍手称好。
他压住想要立马炸塌密道的冲动,非常平静地望向咬牙切齿的文森特。
“我很遗憾,我们的某些学生将要永远失去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文森特深呼吸好几下,突然装作慌神似的垂着小脑袋。
能到校外的密道又不止一条。
光是驼背独眼女巫雕像、马屁精格雷戈里雕像、打人柳这里就有三条。
慌吗?
必须要慌。
麦格朝斯普劳特点点头,“波莫娜,我们发现了——”
“嘭——啪——”
塔楼外面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
这是找到蛇怪的信号,由弗利维发出来的。
“边走边说。”麦格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过身。
文森特站起来,有些纠结地将子弹一枚枚装好。
不管发现蛇怪是不是巧合,都有极大概率是在声东击西。
蛇怪角和伏地魔,到底哪一样更重要?
“教授,我准备好了。”他将弹匣装上,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斯内普本想嘲讽几句,可是在瞥向男生宿舍大门时改变了主意。
他眼里的小混蛋不可能会连续上当三次。
伏地魔是摄神取念大师,也许他们刚刚谈论的所有内容全都被听见了。
在场不受影响的只有两人。
当他们一起跑到六楼的时候,文森特突然停下来,将分院帽交给麦格。
“教授,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
麦格皱起的眉头迅速松开,“不,你留着它吧。”
“但唯一能伤到蛇怪的,只有——”
“孩子,我们是教授。”斯普劳特微笑着,将分院帽推了回去。
失去目光这种致命威胁的蛇怪,只需要小心毒液就行。
一位真正的决斗大师、一位变形术大师、一位草药大师。
“分院帽是学校最珍贵的宝物,”麦格没再抿紧嘴唇,“你既然把它带出来,就有义务要好好保护它。”
“我知道了。”文森特将手里的铁铜合金狙击枪递过去,“虽然还没有尝试过,但贯穿力应该跟我的超大威力加强版一样。”
她这次没有拒绝。
枪刃是由秘银构成的,比铁铜合金的阻击枪要结实得多。
“小心。”
“我会的,教授。”
文森特的目光逐一扫过他们。
麦格和斯普劳特都很信任他;
哈利和多比跟她们一样;
塞德里克和罗夫除去愧疚外,还有非常明显的担忧;
赫敏的眼神特别复杂。
有信任,有担忧,有不甘,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奇怪情绪。
像是在埋怨,埋怨自己?
“只是捉迷藏而已。”文森特朝他们挥手,“他可以飞越死亡,未必就能飞越我和斯内普教授。”
“嗬——”斯内普头也不回地转身上楼。
他举起桤木魔杖轻点胸口,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
……
城堡八楼。
一个披着破烂斗篷的身影漫步在走廊里。
他停在滴水嘴石兽前,外露的下半张脸扬起一个冷酷的微笑。
“粉身碎骨——”
石兽碎成了无数块,连带着墙壁也被破开一个大洞。
疑似伏地魔的神秘人走上旋转楼梯,用同样的方法掀飞校长室大门。
那些在装睡的肖像画全都瞪大了眼睛。
“是你!”
“是我,迪佩特校长。”
“这不可能——”阿芒多·迪佩特满脸不可置信,“半个多世纪过去,而且你之前根本不是这张脸!”
“一切皆有可能。”神秘人扯下斗篷,朝架子那边看过去,
“我已经成功飞越死亡,迪佩特校长。”
阿芒多旁边的菲尼亚斯,向他投去特别欣赏的目光,
“就是你吧,你就是将纯血至上主义贯彻到底的那个人。”
斗篷底下的神秘人并不是光头插座伏地魔,而是一位身穿着霍格沃茨校服的黑发帅气小伙。
“身为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我回来是要达成他的夙愿。”
“哈哈哈哈——”菲尼亚斯兴奋大笑着,“没错,你做得很好!”
“你这老鬼!”阿芒多情绪激动地穿过画像,一拳头将他揍下椅子。
“给我分清楚立场!这里是霍格沃茨!你是前任校长!”
“哈哈哈——阿芒多,他还是你最喜欢的学生呢!”
两位前校长挤在一个小小的画框里互相殴打起来。
“自从他变成那副鬼样子之后,我已经不再当他是我曾经的学生!”
“现在他回来了,连样子都回来了!”
分心的阿芒多被菲尼亚斯揍回原来的画框里。
“我说的没错吧,汤姆。”
被唤作汤姆的那人回以微笑,“布莱克校长,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好让德文特校长趁机向外面通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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