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盒当中出现的锦旗,映入余列等人的眼中,当场让萝卜头等人变色。
虽然锦旗上面没有送礼人的名字,但是众人稍微一联想,就知道这份大礼究竟是谁送过来的!
有毒口道童忍不住低喝:“竖子!”
余列盯着锦旗上面的十六个大字,脸上也是露出冷意。
不过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出口成脏,而是怒极反笑似的,轻笑说:“看来是有人瞧不起贫道这个堂主,认为德不配位。”
余列的手顿了顿,没有将盒子关上,以杜绝身后药方堂道童们目光,而是伸手进盒子当中,将锦旗拿了出来,大大方方的展示。
明晃晃的十六个大字,出现在了大堂中所有人的眼中。
一声声怒意满满的声音响起:“婊子养的!”
“堂主,我这就去将那暗里的家伙抓过来。”
骂骂咧咧的都是毒口道童。
药方堂的道童们,则是神色各异。
其中还有几个自恃资格老的家伙,低声说:“余堂主,这可能是阴险小人的计谋,专门要让我药方堂上下不合。”
这句话一说出来,此人顿时就惹得了毒口道童们阴冷的目光。
余列环顾着场中药方堂道童们,将脸色不对劲的人记下一波。
不过他既然选择了将锦旗当场拿出来的,自然就不会再去做显得自己气量狭窄的举动,起码现在不会。
余列一手负背,一手拎着锦旗,笑吟吟的说:
“不错,药方堂的几位道友说的对。此事或是暗中有人使的手脚,欲要让我堂口上下不合。不过,此事倒也提醒余某了。”
余列环顾四方,大大方方的说:
“不管此礼究竟是谁人送过来的。贫道在此次承诺,堂口中无论身份如何,皆可找余某进行炼丹比试。上位赢了,贫道会将堂主之位拱手相让,中位或下位赢了,贫道也自有赏赐,绝不会埋没人才。”
这番话说出的,不仅是出乎了药方堂道童的意料,也是让他身后的毒口一行人诧异。
毕竟在毒口众人的眼中,自家的头头可不是一个良善人物。
就连老胡头听见了,也是犹豫一会儿,凑到了余列的身边,耳语道:
“哥儿,初来乍到,咱们万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而且镇中的人等,皆是畏威而不怀德……”
叮嘱完几句,老胡头还有话没有说出来,欲言又止。
余列看了对方一眼,明白对方还想要说什么。
但是他只是抖了抖锦旗,轻笑回道:“既然有人觉得贫道德不配位,炼丹技艺不行,那么就再证明一番便是了,哪来的那么多弯弯绕绕。”
话说完,余列又补充了一句:“况且在丹房当中,有能者居上,此乃丹的规矩。若是对方晋升了上位,难道能让对方不进行挑战?”
听见这样的回答,老胡头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无奈之色。萝卜头几人的面上则是还有些忿忿不平。
余列没有再继续解释,是老胡头脸色一冷,转过头去,狠狠瞪了萝卜头等人一眼,并呵斥:“堂主这般堂堂正正,尔等岂能再让堂主失了身份?”
毒口道童逐渐偃旗息鼓下来,并且老胡头又多提了几句,他们也就逐渐的反应过来,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原来眼下众人是已经回了镇子当中,早就不再在山下了,绝不可莽撞行事,一切都得按照镇子里面的规矩来。
况且即便是在山下时,各个驻点以内也是存在规矩的,违禁者重罚!
余列虽然已经是药方堂的堂主,并且早早的就是上位道童了。可一旦有其他的道童晋升上位,想要和他进行竞争。余列就得和毒口杜量、方老东西一样,不可以拒绝,顶多是拖延几日。
若是余列估计的没错,那梅姓道童几人应是打算接下来一个月,不离开镇子半步了,甚至连镇子的边缘区域都不会去晃荡了。
彼辈会老老实实的待在镇子核心区域,或是干脆窝在家里,闭门不出,直到突破了才会出关。
其意在就是要用镇子的规矩,来护住自己。
如此一来,余列别说是去扼杀竞争对手了,连打伤对方都是不可以的。只能等对方出关了,再老老实实的和对方进行炼丹比试。
甚至即便是对方突破失败,依旧是个中位,只要对方不离开镇子,余列也只能慢慢的给对方穿小鞋,而不能利索的结果掉对方。
因为这些都是规矩,也是镇子约束上位者,维持秩序的关键所在,就连八品道徒也不能随意的触犯。
余列说完一番话,就让老胡头将这份锦旗收好,大小也算是一件礼物。
发生了这等事情,他也懒得再去亲自的处理药方堂众人,吩咐老胡头几句,就打算去往药方堂的深处,接手上任堂主的静室,看那方老东西还有没有好东西给他留下。
就当余列快要离去时,议论纷纷的药方堂道童中,忽然有人大着胆子,问:
“余堂主刚才的话,可是真的?我等中下位道童,也能和堂主比试炼丹?”
余列头也不回的就说:“自然,余某绝不至于埋没了诸位。”
他的脚步微顿,又说:“当然了,贫道无法每日都有空比试,便定个规矩,七日比一次如何?”
话说完,余列就负手继续往堂口的深处走去。
而听见了余列的肯定声,药方堂的道童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呼声。有人变色,苦起了脸,有人则是面色兴奋,振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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