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矿工军团的攻城绝技!408矿工军团的攻城绝技!:qishuta
东山文官学校如今的正式名称应该叫——吴国文官学校。
军乐队吹吹打打。
在侍卫的簇拥下,陛下亲至,一为视察,二为参加结业典礼。
200名学生正式毕业即将奔赴各地上任。
所有人皆喜气洋洋,互相拱手。
而新录取的400人则羡慕的站在一边望着这些年轻的不像话的“前辈们”。
他们的心里酸溜溜,腹诽“前辈们”是运气好、命好。
金灿灿的乌纱帽稳稳地落在头顶。
分配出去,全是实缺!
以后大吴代伪清,这帮人的仕途之光明简直不敢想。
“毕业生按照花名册,逐个上台。”
身穿藏青色制服的学生们,听到侍卫报名字就赶紧上台。
从陛下手里接过毕业6件套:
毕业证书、官印、报道凭证、佩剑、手枪,还有一个铜碗
前面5样挺正常,最后1样比较费解。
毕业生们接过礼物单膝跪地高呼万岁,然后退下。
这一环节持续了半个时辰。
之后,
李郁又发表了祝词,无非是劝慰、勉励、警诫。在众人听来也没什么新意。
“老顾,这铜碗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陛下怕我们路上吃饭没家伙什,盛饭的吧?”
旁边1大龄新生听见了,差点笑喷。
凑过来低声说道:
“诸位前辈,陛下的寓意很深啊,从此以后你们就捧上了摔不烂的饭碗。铜,古代又称作金。所以也可以理解为捧上了金饭碗。”
毕业一个碗
毕业生和新生们进行了简单交割。
交割打扫干净的寝室,交换一些用不上的個人用品还有在此读书的心得,以及附近哪片的枇杷杨梅好吃。
“听说东山还有很多学校?”
“对,不过我得提醒你啊,有两个学校不能惹。”
“哪2个?”
“士官学校,全员暴力男。还有文学院,现在改名了,叫新闻学校。”
“新闻学校有什么可怕的?”
“他们会颠倒黑白,在背后编排你。如果你不想苏州府百姓都知道你的大名的话,最好离他们远点。”
最后,
有毕业生好心提醒:
“赶紧准备好学费,咱这的学费可贵。1年30两!”
“啊?”
有一半的新生炸了锅,亚历山大。
不过,很快他们就释然了。
府城有家“四海票号”可以借贷,利息5厘(换算成年利率,就是6)。
李郁没打算免除学费。
除了军校,其余所有学校一概要收取学费,而且不菲。
虽然有人劝谏如此不太体面,可李郁不打算“慷慨”,坚持要把收费执行下去,以成惯例。
而四海票号,就是他新成立的一家规模尚小的票号。
票号大掌柜如今也换了个古怪的名字,叫经理。
第1任经理是前“天成元票号南方掌柜”刘金鑫,副经理是从财税署调来的人。
因为规模小,所以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刘金鑫牵头,
带领麾下的原天成元票号骨干奉命编纂一本“票号行业教科书”,将晋商的票号规则、常识全部落在纸上。
经过筛选增减后作为“吴国财会学校”的教科书。
财会学校、卫生学校、技工学校、水师学校、船舶学校等等一系列已经成立或者即将成立的学校,目前最大的困难不是招收学员
而是忙着编纂教科书。
从零开始采访专业人员,总结经验,逐渐填充教科书内容。
授课教师除了少部分专职教师,大部分是一线人员,从署长到技工,类似医学院的培养体系。
教育,乃百年大计。
为此,
李郁又成立了教育署、科技署和卫生署在同一大院内办公。
暂不设大臣。
待时机成熟,再设一教育大臣总管科教文卫。
这些学生,或乘船或坐马车去各地赴任。
其中有80人乘船前去江西。
“诸位大人,我吴国的第5军团正在攻略江西。新占州县亟需恢复秩序。就看你们的了。”
“少尉放心。”
第5军团派来了1名少尉,10名士兵随船,负责将这些学生安全护送至南昌城。
之后,他们将跟随大军一起行动。
军旗插到哪儿,他们就进驻哪儿的衙门。
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吴国的各项制度执行到位,实现对地方的深度掌控。
苏松常,杭嘉湖这些腹心区域不设兵判。
而江西所有州县必设兵判。
陛下准许每县视情况招募200到500人不等的民壮,粮饷本县负责,武器由陆军部划拨。
民壮是临时的,无固定期限。
各县的巡警是固定的,理论上可以干一辈子,由朝廷发一辈子的饷。
所以,民壮可以随便招。
巡警需要精挑细选,要忠诚要强壮。
南昌城从白天到黑夜,喧闹无比。
城内百姓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长期征战,或逃亡或死亡了。
兵灾猛于虎
如今,进驻了第5军团1万人,轻骑兵军团4000骑兵,第1派遣军4000人。
船队来往络绎不绝。
有江南运来的武器弹药,有皖南赣北运来的粮食。
苗有林站在城墙上,志得意满。
对着一众不甚熟悉的尉官讲话。
“本官苗有林,先前执掌第2军团,老实说,第2军团很能打,战场刺刀见红,从来不怵敌人。”
“但是本官相信,第5军团更能打!”
众尉官抬头,注视着这位新主官。
苗有林狡黠一笑:
“老子也是穷苦人出身,种过田,进过山。山里人苦啊,缓坡上的土层就一巴掌厚,你不能深刨,底下都是石头,只能广种薄收。江南那地方一亩田轻松打五六百斤粮,山里只能打一二百斤。”
众人纷纷点头,
第5军团多是矿工山民,感同身受。
“收成差也就算了,老天爷还时不时给你添点恶心。山体滑坡,收成没了。来群野猪,收成又没了。”
“种地养活不了一家人。我们就只能去做矿工,去炸矿,去钻洞。挖矿的日子想必我不说大家也清楚,打仗死了还有个全尸,挖矿死了,尸骸都没人收。”
“咱们山里人日子过的苦啊。”
苗有林说到此处,眼眶甚至有些微红。
众尉官也跟着擦眼泪
一下子,主官和底下骨干军官的距离就拉近了。
关键词——自己人!
苗有林见火候已熟,突然手指向南方:
“陛下圣明,给了我们翻身的机会。江西战场就是我们的良田,我们的富矿。”
“跟着本官以最迅猛的速度打下鄱阳湖平原,打下赣江平原,一路给我冲到大庾岭,拿下梅关。军功、赏银在等着伱们。”
苗有林猛地抽出佩剑,周围的数十人齐刷刷跟着抽出佩剑。
阳光下,
几十把佩剑寒光闪闪。
“打下江西,剑指广东。杀,杀,杀!”
轻骑兵军团依旧驻扎在南昌城,没有南下。
攻略江西,动用骑兵的意义不大。
不如留守南昌,预防湖北清军重兵,亦可随时支援九江。
4日后,
吴军抵达瑞州府城下。
瑞州知府是个满人,骄横顽固,摆出了死战到底的姿态。
城墙加固过,城内增加了多处环绕壕沟和陷坑,即使城墙被轰塌也能抵御一阵子。
守军3000余人,绿营为主,衙役民壮占据2成。
弓箭、火绳枪的数量不在少数。
另外动员了上万青壮守城,准备了大量火油,必要时以火墙拒兵。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是,小的以性命担保。”
瑞州府的一名士绅派管家潜逃出城提供了城防情报。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破城后,你家主子的全家性命财产可保。”
“谢大人。”
管家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
他的主子判断吴军一旦卷土重来,必然势如破竹,江西是肯定要归吴的。
两湖、广东也危如累卵。
南北朝的概率至少有7成。
那满人知府守城意志又颇为坚决,死扛着不降。在这种情况下,王师的伤亡可能不会太少。
城破之后,王师震怒,万一屠个城泄愤
熟读历史的士绅从来不相信有什么仁义之师。
即使吴军之前风评不错,但这并不能掩盖改朝换代的酷烈。
以前兵少地寡,需要招揽人心。
如今那吴国气候已成,在江北围歼了清廷主力,攻守易形矣。
在南方,
除了西南诸省武德充沛,驻防八旗、绿营、土司兵联手或有拉锯的实力。其余省份都没有希望
“都说说,有什么办法迅速破城?”
有一准尉单膝跪地:
“末将2代人挖矿,可以挖个地道,将火药精准的堆到城墙中线下。”
“你需要多少火药?”
“300斤。”
“这么少,能炸塌吗?”
“肯定够,我在矿上炸惯了。火药用多了,矿主要打人的。”
准尉说的信心满满,
他当矿工时,亲手参与了几十次爆破。
“好,此事若成,本官保举你升少尉。”
秋末冬初,
地下水位低,土层结实。
挖矿洞是技术活,也是个体力活儿。
判断地洞的深度、宽度、高度、延伸方向,全凭借经验。
掘进时,30人一组,
5人在前掘进,20人负责爬行运出泥土,5人在地面接应。
吴军弄出了很多假动作,搞的锣鼓喧天,人喊马嘶,不时还有冷枪冷炮遮掩挖掘地洞的动静。
瑞州知府哈同,忠诚无暇,然战场经验差了些。
他生在广州满城,从小到大没见过真正的战争。
因广东和江西的商业来往向来频繁,
成年后,借祖先恩荫谋取了瑞州知府一职。
巡视城墙完毕,
他又开始苦读那2本兵书,南宋善守城的文臣陈规所著的《靖康朝野佥言后序》、《守城机要》。
哈同每读到关键处,立马手书纸条令人照办。
没办法,
从他爹那一辈开始,就没摸过几次兵器,广州满人素来以儒雅为豪。
吟诗作赋,八股文章,哈同都是好手。
他那一笔瘦金体甚至有6分宋徽宗的神韵。
如果天下太平,他本该这样潇洒顺利的过完一生。
瑞州兵丁皆以为知府大人是个沙场老将,一道道命令井然有序,而且颇有章法。
却不知是“赶鸭子上架”,抄书守城。
哈同除了巡视城防,其余时间都在疯狂翻书。
数百前年的先人智慧令他拍案叫绝。
“陈兄,真乃大才也。”
“若是宋廷多一些像他这样的文武全才,何惧女真蛮兵。”
旁边的侍妾听了,瞪大了眼睛。
“相公,这可不能乱说,犯忌讳的。”
“无妨,当今皇上亲口御批,宋乃唯一正朔,辽金不可争其辉。我旗人人人敬佩岳武穆”
“相公,吃些酒饭吧。”
“放这吧。如若城破,你欲如何自处?”
侍妾脸色灰暗,不知如何回答。
哈同叹了一口气,从木匣子里掏出2颗药丸:
“此乃剧毒,万一城破你可速速服下。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身死事小,失节事大。”
屋内安静,
哈同又连翻数页,
突然,他面如死灰,手指剧烈的哆嗦起来:
“穴地攻城法”
“坏了,城外的情形和这书里讲的一模一样。贼人必定在挖地道”
哈同举着书,冲出府邸。
“埋缸,听声。”
“全城悬赏,寻找贼人地道。”
城中乱成一团,折腾了半个时辰。
终于有兵丁兴奋大喊:
“听见贼兵在挖地道的声音了。就是辨不清方向。”
哈同连忙翻书,寻求先人的智慧。
“3缸定位,快,快照办。”
城外,
几个泥猴般的士兵爬出地道。
“总指挥,准备完毕,可以爆破。”
“点火吧。”
引信呲呲,火星很快缩进洞内。
所有人都安静的等待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刻。
大约百十息后,
地下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被密封在棺材内的火药被引燃,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向上喷出。
矿工们在长期的爆破工作中对于定向爆破产生了模糊的直觉,应用在了此处。
瑞州城墙颤抖倒塌,黑烟滚滚。
方圆几十丈被爆炸波殃及。
城墙被炸塌,城内壕沟被填平,周围的拒马鹿寨被抛出去老远。
3门火炮被掀翻在地。
上百人被埋在废墟内,还有数十人被震的口鼻出血倒地抽搐。
当然,这是因为瑞州只是区区府城,城墙厚度有限。
若换成江宁、西安这种天下坚城,哪怕是长沙武昌一类的省城,双倍的火药都炸不出这种效果。:qish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