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轩!”郭独虏说道,“如果不是夏长轩,陈元一为何要夏长轩做这个夏朝皇帝?”
“嗯,的确是有可能!但是据我日前所知,夏长轩与汉阳城主风振飞曾经同境界较量了一番,风振飞不敌,而且他用的是武道功法,似乎不合规定。”聂冉一边说一边摇头,“夏长轩若是不以儒道来参与比斗,我们武神殿的几位长老必然不服他!”
郭独虏摇头道:“殿主错了!如今夏朝都是儒武双修,夏长轩肯定也会儒道功夫!既然他武道这么厉害,其儒道一定不会怎样!”
聂冉笑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夏长轩的儒道不行?他可是陈元一的弟子!陈元一可是儒武双修的行家里手,天下无敌!他的弟子向来也差不到哪去!”
“陈元一是陈元一,夏长轩是夏长轩!有谁见过夏长轩使用儒道功法?恐怕没有吧?”郭独虏道。
“这。。。我确实不曾听闻夏长轩使用儒道功法!”聂冉实在是无法反驳这一点,毕竟发生在陵山的那一场与天魔的战斗,北朝的人无人能够知晓。别说是北朝的人,就算是当日在陵山主城的人们也不一定都知道!
“既然他不使用儒道功法,我就敢肯定,他的儒道功法一定很稀松,不足为惧!我武神殿的天才一定能够战胜他!”郭独虏说道。
“独虏,话别说得那么绝对!”聂冉摇头道,“你经历还是太浅,你不知道,跟这些修习儒道的小人打交道最忌讳小看他们!他们的计策和谋略都在我们武道修士之上,你若是不小心就会吃大亏!夏长轩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来很高的儒道修为,但这并不能表示他儒道稀松!”
“如此说来,殿主是承认我北朝武道不如他们的儒道了?”郭独虏反问道。
“胡说!我武道岂是儒道这种雕虫小技能比的?”
“那么为何殿主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独虏,陈元一儒武双修,天下无敌,我武神殿与有荣焉!输给陈元一并不可耻,输给他的学生也不可悲!况且陈元一在万界战场上面击退妖魔,为我人族出了大气力,又力主人界一统,我武神殿没有道理跟他作对!”
“殿主这么低声下气的,弟子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看来弟子今日来的不是时候,弟子告辞了!”郭独虏拱手,随后愤然转身离去。
“独虏,道路是你自己选的,如果错了,我是不会帮你的!但愿你好自为之吧!”聂冉看着郭独虏的背影喃喃自语,“我武神殿向来尊人皇敬圣祖,一切以人界为先。与儒道的血仇,即使再大,也大不过圣祖的遗言!陈元一的表现,怎么看怎么都像万界至尊,我武神殿也对付不了他,既然对付不了,陈元一又那么维护人界,我武神殿为何要与他作对?何况,陈元一统领人皇宫以来,南朝地界与陵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有益变化,我武神殿没必要反对他!独虏,你今日前来,心里所打的算盘,我一清二楚!我聂冉岂是安金岩那等自私自利的匹夫?”
然而,不论聂冉如何不愿与夏朝作对,总是有些人是与他有不一样的想法的。不说郭独虏,就比如现在的武神殿,也有人不服陈元一,不服夏朝。
郭独虏并没有下山,他是直接去面见自己的师祖去了。
郭独虏的师祖裘万千,乃是武神殿长老之一,平日里深居简出,与一般喜欢浪迹天涯的武道修士却不同。
郭独虏来到裘万千面前,先是恭祝了几句,随后说道:“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师祖赐教!”
“你是不是在修行路上有了什么困难了?还是说安金岩没有好好地对待你?”裘万千问道。
“师祖,弟子不是这些意思!弟子想说的是,如今武神殿还要不要与书圣宫比斗?还要不要甄选万界至尊的人才?”郭独虏问道。
“武神殿与书圣宫仇恨不共戴天!比斗肯定是要比的,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万界至尊的人选,我武神殿早就已经预备好,怎能不继续与他们比斗?”裘万千道。
“既然如此,适才弟子去见殿主的时候,为何殿主却说不再与他们进行比斗了?”郭独虏道。
“殿主真是这么说的?”
“虽然不是如此,但是也差不多了!”郭独虏说着便把自己与聂冉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最后还添油加醋地说武神殿怕了夏朝,怕了陈元一,怕了书圣宫!
“岂有此理!殿主真是糊涂了不成?我武神殿怎么能够向那些恶心的假娘们低声下气?你等着,师祖现在就去和殿主理论理论!”裘万千说着便快速向着武神殿主殿飞奔而去。
“师祖,您等等我!”郭独虏连忙跟了上去。
裘万千来到主殿,见到聂冉之后也不行礼,直接质问道:“老夫听闻殿主说什么不再派人参与万界至尊的甄选,竟然向南边的那些腐儒低声下气的,可有此事?”
“裘长老何出此言?”聂冉反问道。
“我的徒孙都跟我说了,殿主就别再装聋作哑吧?”裘万千道。
“原来如此!”聂冉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裘万千身后的郭独虏,郭独虏不敢与聂冉对视,稍稍躲在裘万千身后。
“殿主是否应该给我们武神殿的众位长老一个说法?”裘万千说道。
聂冉笑道:“裘长老,您身为武神殿的老前辈,我敬重您,我一直都以为您老人家都不过问世事呢,怎么今日却要为这等小事烦心?”
“小事?你竟然说这是小事?你都向书圣宫低头了,你还说什么小事?”
“裘长老,我几时说我要向书圣宫低头的?敢问您老是从何听来这等谣言?”聂冉反问道。
“聂冉,你别想抵赖!你不派人与书圣宫角逐万界至尊人选,难道不是向书圣宫低头吗?”裘万千指着聂冉的鼻子愤愤说道,“武神殿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竟然还如此推卸责任?我看你这个殿主是当到头了!”
“裘长老!我敬重你,是因为你是老前辈,但是不等于你就可以对我驭指气使!我当不当得这个殿主,不是您老一个人说了算!”聂冉拍案而起,“你这么不闻青红皂白地指着我,眼里还有殿主,还有武神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