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无心爱良夜(为盟主Bili八个牙露加更!4/7)从此无心爱良夜(为盟主Bili八个牙露加更!4/7):、、、、
赵玄阳静静地看了一阵,看着风姿无双的计昭南由远及近。
整座城市,仿佛都成为了背景。
只有这样一个霜甲银枪的身影,踏着烈日之辉而来。
赵玄阳轻声笑道:“我遵循上古诛魔盟约,要擒姜望去玉京山受审。计昭南,你真要拦我?”
“我齐国之人是否有罪,得我们齐国自己审。景国人要越俎代庖啊?”计昭南一边继续前行,一边淡声说道:“等齐人死绝了先。”
“话不要说得这样严重嘛。”赵玄阳笑容温煦:“只是受审而已,如果他真是无辜的,玉京山又不会把他怎么样。”
计昭南在离他们五丈远的地方,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只说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你若是想死,就继续给我废话。”
“张口闭口就是生死,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并不稳当。”赵玄阳斜负木剑,笑对计昭南:“还是说,你吹嘘得自己都相信了,真觉得,你能杀我?”
“我们同阶而斗,彼此自愿,不伤国体,不引国争。生死系于一战,胜负只在天命,岂不快哉!”
计昭南抬眸瞧着他:“不妨一试?”
赵玄阳轻轻叹了一口气:“看来齐国是铁了心要包庇魔奸了。”
他转头看向姜望,微笑道:“这就是你等的人吗?”
姜望眼神平静。
他的确在等,一直在等齐国那边的反应。
今天他在这里被赵玄阳追上,可以说毫无反抗之力。
但他让人意想不到的选择,已经令他在赵玄阳的追缉下,争取到了一天的时间。
一天的时间,足够重玄胜做点什么,足够得到消息的齐国做出反应。
重玄胜不是普通人,他随时可以接触到齐国真正的高层,名列兵事堂的重玄褚良。而重玄褚良,随时能见齐帝。
那么堂堂天下六强之一的齐国,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国家的天骄,被人强行押去受审吗?哪怕是以上古诛魔盟约的名义,哪怕玉京山的确是有维护古老盟约的权力?
从万妖之门后紧急出来的计昭南,就是齐天子的回答!
姜望的确等到了他要等的反应。
但是此刻他看着赵玄阳,只说道:“我们距离这样近,你现在杀我,他拦不住。”
“说什么胡话呢?”赵玄阳温煦笑道:“我只负责追缉和押送,不负责行刑。那是另外的价钱。”
赵玄阳当然不能就这样杀他。
他一日还未在玉京山正式受审,他身上魔族奸细的嫌疑,就一日只是嫌疑。
赵玄阳现在若敢杀他,景国方面必要以血偿还。
姜望这样问,只是一种提醒。担心赵玄阳在大功告成的关头被人拦住,怒火攻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选择。赵玄阳理不理智,是赵玄阳自己的事情,但现在直接牵涉到他的生死,他不得不关心。
赵玄阳这样答,是表示他心里有数,现在还没到狠下决心的时候。
他们在这边,简单地对了一句话。
而计昭南已经一步前踏。
他果然没有给赵玄阳太多耐心!
五丈的安全距离,于他这等强者,不过虚设矣。
几乎脚步刚踏出,人已近得前来,韶华枪如蛟龙翻腾,自身后跃至身前,寒星一点,贯彻势意力,直抵赵玄阳咽喉!
一枪入道!
竟是说动手,便动手了!
也不管这里是在东域,这里是景国的势力范围!
恰在此时。
天空之上,落下一道极其凌厉的剑芒。
“你的对手是我!”
剑芒如九天之雷落下,直接在赵玄阳身前,斩出一道巨大的裂缝。
将前冲的计昭南,隔绝在裂缝另一边。
而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年轻男子,已经从天而降,落在这裂缝当中,悬空而立。面对着计昭南,只冷声道:“远来是客,计兄若是技痒,淳于归自当奉陪。若要决生死,淳于归也奉陪!”
此人眉目清晰,眼神冷厉,赫然是景国天骄双壁中的另一位,与赵玄阳齐名的淳于归!
面对计昭南气势煊赫的前踏、出枪,从头到尾,赵玄阳不曾动弹半分,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此时也只是对着姜望一笑:“我等的人也来了。”
他看也不看计昭南和淳于归一眼,抓着姜望的胳膊,径自拔空而起,直往西去。
身后,是轰然炸响的神临级修士交锋。
光影激烈,声响闷轰,一似于地陷天塌。
但都与他们无关了。
作为奠定大齐霸业的雄主,齐帝姜述的“回答”,并不止于中山国内。
同在此刻,长河九镇第七镇,狴犴桥上。
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身披重甲,自桥的那一头走来。
如恶兽,如雄狮,步履之间,有山岳临身般的压迫感。
而在桥的这一头,站着一个身穿文士服的温雅男子。
“且停步吧。”温雅男子叹息道。
那身披重甲的魁梧身影并不停留,仍旧大步前行。
温雅男子又道:“师明珵,你这又是何必?”
这身披重甲的魁梧巨汉,竟是大齐九卒之冬寂军的统帅,师明珵!
此人叫了一个德行高尚、温文尔雅的名字,长得却是五大三粗,状如恶兽,人也是出了名的性烈如火。
闻声只是狞然一笑:“裴星河,这问题你不该问我啊?”
裴星河这个名字,在中域几乎无人不知。
因为他正是景八甲之杀灾军的掌管者!
此时此刻,却在这狴犴桥上,与人对峙。
裴星河摇摇头:“你作为一军之统帅,坐镇万妖之门后,本该统御士卒,稳住伐妖战线。却轻身离开,回返现世。是否失之于儿戏?”
“你教我做事?”师明珵继续往前走。
“为区区一个内府修士,牵扯到你这种层次的人物,值得吗?”裴星河皱眉道:“况且此事非是我景国冤枉他,他真与魔族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可以拿证据与你看!”
师明珵扭了扭脖子,只继续往前走:“说这些没有意义。今日不交人,我就要拧下赵玄阳那小崽子的脑袋。不然你就试试,能不能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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