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天大乌龙(1 / 1)

荡宋 贼大胆 1800 字 1天前

黄书记神色凝重地回忆当初与安逸生两人一起实验这麻丸的经历。

“安老弟你记不记得当初咱们练手的那些猫,有一回咱们的的刀掉到了一旁的炭堆上!”

“黄老狗,你的意思是。。”

两人相视之下表情无比凝重,齐齐地望向梁川:“师广你帮我们把炭盆拿来!”

梁师广拿来一个炭盆,安逸生照着梁川的吩咐把刀子放到火上缓缓地炙烤着,刀面的寒光不仅没有褪去反而越加凌厉,刀子烧了一阵,安逸生才露出笑容道:“现在正好药效也是起作用的时候,应该没有什么疼痛了!”

梁川看得心怕,又追加了一句道:“高司令你去拿点酒来让两位把手涮一涮。”

“你叫我什么玩意?”高干一时没听清。

“你别管那么多了,快去!”

高干取来一坛子酒,安逸生与黄书记不懂梁川这么做的用意,不过梁川知道麻沸散,更知道下刀之前在火上烤一阵,这就不是一般人所能知晓的秘辛了,他们两人认定了梁川背后一定是师出名门,有高人指点!他的话不由得不重视!两人用酒水把手洗净,看得高干是一阵肉疼,这坛子酒味儿醇烈,点上火都能着起来。

孙叔博与梁师广高干三人对外科手术一窍不能,只能屏气在一旁干看着。安逸生的手在梁川受棍的背后轻轻抚过,看准了一处要害,刀子轻轻划过拉开了一个小口,三人凑了上来,肉眼可见里面的肉已经成了肉酱,果然与两个大夫所讲的一致,表面上看着是完好的,里面的筋肉都已经碎了!要是回去头几天还能好好的,等这些肉发臭流脓,那人就神仙难救了!

刀口一过,里面的黑血不要钱似的涌了出来,等血水排干了,安逸生开始割梁川背后的烂肉。

三人看得是胆战肉惊,受这么大的苦楚梁川竟然一声也没有吭出来,古有关云长刮骨疗毒,梁川这一手可不比关云长来得声势小半分啊!

“梁川啊,疼的话你就喊一声,咱们兄弟不会笑话你!”

梁川躺在床上并未觉得背后有什么疼痛的,这麻丸的效果如此拔群,要是以后受了创伤,如果没有这种药,只有等死的份了!

梁川笑得如春风一般地道:“一点都不疼,安大夫杏林圣手果然是华佗再世!”

他们三人才不信那黑乎乎的药丸有那么邪乎,肉都被割下来了都不觉得疼,真乃神人也!

安逸生只在梁川背后开小口,然后把里面破碎的筋肉割掉,割掉的也大部分是浅表的一小层碎肉,弄了半天也弄了一地的肉渣子!

‘手术’持续了半日的功夫,一直到天快落山才做完,梁川只觉背后的疼痛越来越明显,麻丸的药效渐渐退去,这下可要了他的命!

梁川的表情越来越狰狞,早没有了原来的谈笑自若,开始不停地哭天叫地起来,让高干是又急又怕,安逸生只能再取出一枚麻丸来梁川服下!

梁川犹豫着问道:“安大夫你跟我交个底,这个药吃多了人会不会有副作用?”

安逸生没听过副作用这个词,愣了一下。

梁川会意忙解释道:“就是我会不会变傻或是手脚瘫痪!”

安逸生道:“那岂不成了害人的毒药了?你当我安逸生是什么人?”

“那我就放心了。”梁川一口将药服下去,其实中药成份的药剂副作用一般就比较小,如果有毒的话一般就毒发身亡了,不会等到第二颗才发作。

安逸生收刀,黄书记取来一大捆白色的细白纱,先取出一大堆绿色的散发着一股子腥臭的药膏往梁川背后抹了一大层,接着一层一层给梁川裹粽子似的,缠了起来!

“这药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梁川一时又想不起来。

黄书记呵呵一笑道:“这是给畜牲牛马治疗跌打的圣药!”

对了,可不就是当初自己躺在病床上何三叔给自己抹的那药!怎么黄书记也有这种药?

高干一听大怒道:“你们几个不是人啊,梁兄弟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还吝啬手里那一点烂药,快把好药拿出来使使!”

安逸生道:“你别看是给畜牲用的,用在人身上更是效果出众!老黄研究了一辈子兽药,与人药本是同出一脉,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梁川笑道:“这药我以前好像用过,效果却是不错!”

待摆弄完,安黄两人才坐到梁川身前道:“梁川你师从何处?”

其他三人皆是一怔,不明白这两个老鬼今天抽的什么风,怎么突然问人家的出处。

梁川心道我的老师那可就多了,教语数英的少说也有几十个,教副科的老师还有大学里的那些个老师加起来都有上百个了,不知道你们问的是哪一个。

黄书记道:“你不说也无妨,是我们孟浪了,不该问你这个问题。想必你懂得这刮骨疗伤之法吧,我们也是偶然之下才得知刀子在火上烤完之后施刀病人好像恢复得更快,却不解其中的道理,你能否指点一二?”

安逸生道:“还有为何要用酒水冲洗手?”

高干也才回过神来,问梁川道:“这些你都懂?”

梁川的出身他最是清楚,兴化凤山那地方连个鸟也没有,更不要讲什么高人,穷得是叮铛响,能有什么高人指点他?难道是这几年梁川的境遇让他遇上了什么高人,是这样没错了,这些年听说梁川走南闯北,定是碰上到什么机缘!

梁川严肃地道:“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很复杂。”

他没办法与两个人说细菌还有感染以及发炎的这些术语及原理,这些涉及到生物病毒还有病理等很多学科,强说给他们两人也接受不了。

黄书记道:“我愿拜你梁川为师,只求你把这一手教与我们!”

安逸生让黄书记抢先了一步,自己倒先跪下来了,道:“我先嗑头了!”

高干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这是唱的哪一出戏,怎么变得这般隆重了?

黄安两人一个专注兽道一个专注人道,苦心钻研了近三十年,才有如今初窥门径的微末道行,两人本以为医术已经可以笑傲江湖,不料碰上梁川三言两语在人家面前就是关公跟前耍大刀,一时自惭形秽有些无地自容。两人对医术的渴望也是无比迫切,因为他们如果能将这一门医术发扬光大,将来绝对是开宗立派比肩华佗孙思邈名留青史的伟大人物,如何能让不让纳首就拜?

梁川连忙把安逸生人扶起来道:“你们这是为难我啊!”

这种本事如果能随便教与旁人,那天底下就没有什么师徒道义天理人伦来约束人了,两人自然知道这种天人之术不可能这么容易教与他们的,跪下来算什么,给梁川当孙子他们两人都愿意!

梁川自己也不懂,他不是大夫出身的,也就是百度多了,见过猪跑而已,怎么来教这两个人,不教的话这两个人才自己又得罪不起,关键是安逸生手头的那个麻丸,这东西简直是万金不换的宝贝,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在西北死伤那么多人,要是当初自己有了这神药,怎么可能牺牲那么多兄弟!

得想个万全的法子让两人为已自己所用,心甘情愿卖命的那种,这四人都是人才,高干他娘的眼睛真毒,把四个人介绍给了自己。

也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挨了二十军棍,得到了这救命的神药。

“天色不早了,我得先走了,改日有缘的话再说这事吧。”

梁川自然不可能一口满意欢喜地答应,那就显得他这人太随意太廉价了,越是金贵的东西越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又不是街上拉客招嫖的窑姐,谁叫都答应,那还有个屁价值?

两个人都肯跪下来了,自己也得卖两个关子,让他们对自己死心踏地,这样才能把价值最大化!梁川现在看向这四个人都是两眼放光的感觉。

“是的了,黄老狗安老弟你们这是做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讲,改天咱们寻个好去处,我作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一天高干后悔不该把梁川拉过来受一通罪,安黄两人却是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死死拉住梁川,今天没个结果不让他走,生怕梁川今天受气一走了之,以后再不来了!

“你们两人也是有身份的人,刚刚那翘腿的气势哪里去了,人家要回去休养了还不让人走了是吗?”

两人连声赔礼道:“先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刚刚多有冒犯,实在是无心,怪我们有眼无珠坐井观天了!”

梁川苦笑道:“今天时候真不早了,改天吧这事我也不是我一个人能作主的。。”

安黄两人一怔,心道果然后面还有高人!这就对了,梁川的年纪如此年轻,要是他自己能懂得这么高深的医术他们两人才不相信,现在梁川自己也承认了,说得如此隐讳,还不就是怕外人学了去!

两人当即起身恭敬地道:“那我们二人就等先生您的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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