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门前,师华容带着阿彩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等着。
她今日好不容易求了父亲他才放她出来,但等接完兄长,她还是需要回去继续禁闭。
昨日蔡昇参了夏汲,诋毁夏含玉的事情她父亲怀疑是她做的,即使她打死不认,他却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不管兄长的死活,宁愿去相信夏含玉!
师华容气的浑身颤抖,却无可奈何。
好在兄长总算是平安了。
可惜半个时辰过去,师恒的身影依旧没有从里面出来。
“小姐,锦衣卫难不成还是不肯放人?”
“不会的。”师华容摇头,“刑部那边都查出来兄长跟夏含玉的事情无关,锦衣卫不敢不放人,他们最多就是拖延,我们再等等,应该快了。”
话音才落,便见诏狱大门缓缓打开,一个锦衣卫的身影从其走出站在一旁,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到师恒满身血污,脸色惨白的走出来。
一步一步,身上的伤口犹如万蚁钻心一般的疼,让他只能一点一点的移动着脚步,甚至还有伤口一直在溢出鲜红的血,将他的衣衫染的更是鲜红了几分。
“哥!”
师华容赶忙跑过去扶住他,满脸的心疼。
“他们怎么能对你用如此重刑!”
“我没事。”
师恒笑容虚弱,摇了摇头,“蓉蓉,这几日辛苦你了。”
师华容言语哽咽,眼含秋波,“不辛苦,只要能救你出来,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的。”
只是可惜了蔡昇,他失了帝心,以后怕是没什么用了,好在只损失了他一人。
马车内,夏含玉看着两人那你侬我侬的小模样嗤笑一声。
上一世两人之间也是如此明显,可惜自己那时候眼瞎,如今倒是旁观者清了。
一旁的茯苓冷哼一声,“殿下,你看他们的样,哪像什么兄妹啊,人家夫妻都没他们这么亲近,也不害臊。”
夏含玉闻言忍不住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两人的你来我往,神情冷漠,没有丝毫情绪。
“殿下,我们要下车吗?”
茯苓看着那两人从诏狱门前走下来,忍不住问她。
“为什么不下。”
她今日可是专程来瞧一瞧落水狗长得是何种模样,不下马车如何能瞧的清楚。
两人走下马车,刚走出来的那三人看到她也忍不住一顿。
师恒从未想过自己再见到夏含玉的时候会是这副模样,她就这么看着自己,眼里再没了以往的欣喜和关注。
他看着他,忍不住露出一抹笑,一不小心又牵扯到了脸颊上的伤,吃疼了一下,无比虚弱的朝她开口道。
“玉儿,你今日也是专程来接我的吗?”
从头到尾只字未提自己流落诏狱,她却仿若未闻之事。
然她还未说话,一旁的茯苓却上前一步,怒斥道:“放肆,你们见到了长公主殿下不行礼也就算了,竟还敢直呼她的闺名,你可知那只有陛下才有资格叫的,难不成你们这是将自己当成陛下了吗?”
一句话压的他们脸色一变。
“臣不敢,还望殿下恕微臣失言之罪。”
师恒撑着身子慢慢的跪在了她们面前。
“臣师恒参见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一旁的师华容自然也跟着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将眼底恨意掩去。
夏含玉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怎么,师小姐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情愿啊,是本宫以往太过放纵你们了,还是你觉得本宫没有这个资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