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火候差不多了,韩度放下手里的酒问道:
被韩度这么一问,汤鼎的情绪顿时崩溃了。哭诉着道:
突然来这么一句,又不说清楚,韩度更加满肚子的疑问。
汤鼎听到了韩度的话,丧气的叹道:
听到汤鼎哭嚎起来,韩度不由得大声一问。
被韩度的话一刺激,汤鼎恢复了几分清明,才说道:
汤鼎一说起来,就连珠炮似的滔滔不绝。
韩度却越听越是迷糊,连忙出手打断他的话,
汤鼎顿时解释道:
韩度知道汤和有汤鼎和汤軏这两个儿子,老三和老四都早夭了,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一个老五。
汤鼎顿时神色尴尬起来,含含糊糊的说道:
韩度眼睛眯起,顿时察觉到这里面没有汤鼎说的这么简单。恐怕多半会涉及到嫡子庶子的问题,也有可能是这汤醴母亲的身份不够贵重。这样的事情在公侯之家并不鲜见,韩度也没有探寻信国公府隐私的兴起。
韩度有些惊讶。
毕竟现在的风气可是讲究天地君亲师,师长的身份地位和娘老子没有完全是对等的。这殴打师长,就和殴打爹娘一样,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出了这样的事情,也难怪以汤鼎的豪气干云,也不得不哀叹家门不幸!
汤鼎点头道:
说起汤醴,汤鼎哪怕是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都止不住的摇头。
看得出来,他对汤醴这个弟弟是彻彻底底的死心了。恐怕要不是汤和临终之际有所吩咐,他都不想再管汤醴。
韩度低头沉吟片刻,道:
汤鼎惊了,就连酒都醒了几分,直勾勾的看着韩度问道:
韩度微笑着伸手朝自己的鼻子指了指,说道:
汤鼎瞪大眼睛高声道。
韩度见他处在爆发的边缘,连忙安慰道:
汤鼎咂摸着这句话。
片刻之后,看
向韩度道:
韩度捻着下巴上不多的胡须,微微一笑,
识文断字还不容易?山字营和水师里面,哪个丘八不是识文断字?想当初,这些自己要这些混蛋读书,他们却说拿了刀把子的手,拿不了笔杆子。若是自己非要他们读书,他们就宁愿去死!
可是到了现在,不也一个个被自己给调教的能够识文断字了么?也没有见哪个去死了啊!曾经拿刀把子的手,现在不也把笔杆子捏的稳稳当当的么?
汤鼎朝着外面高声喊了一句。
管家离开弓腰跑进来,见礼道:
汤鼎连汤醴的名字都不想提。
韩度在一旁看得想笑,能够把颇为儒雅的汤鼎气成这样,也算是一份本事。
管家不加思索,便明白公爷说的是谁。
连忙回道:
听到弟弟还被关在柴房里,汤鼎也有些于心不忍,声音柔和了很多,道:
还没有等管家转身离开,韩度便站了起来,说道:
说着,韩度就跟在管家身后。
管家当然不会拒绝,回头笑着说道:
汤鼎见了,端着酒碗犹豫了一息时间,猛然将碗放下,朝韩度的背影道:
韩度跟着管家来到一处柴房外面。
管家拿着钥匙打开门,示意韩度:
韩度点点头,一步迈进柴房。忽然,韩度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汤鼎,笑嘻嘻问道:
汤鼎看了韩度一眼,又看了看里面一团人影,撇撇嘴道:
韩度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转身朝着里面走去,很快就看到一个少年,正卧在一团干草上。
管家走在最前面,连忙上前,轻声说道:
此时的汤醴虽然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材却很魁梧,只见他袖子撸起到手肘处,两手枕在后脑勺下。明明睁着眼睛,却两眼望向房顶,不看管家一眼,更遑论侧眼看韩度了。
管家见自家公子如此无理,顿时非常的尴尬,不知道如何向韩度解释才好。
韩度却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对于汤醴的态度,韩度没有放在心上。青春期的孩子嘛,总是会故意和你对着干的。这一点韩度自己也经历过,清清楚楚的知道当初自己的想法。
管家只好笑着退了出去。
韩度见汤醴不理睬自己,干脆上前,一屁股坐在地上。
信国公府毕竟是豪门,这柴房也修的讲究。地面上也是用青石板铺就的,不会有丝毫的泥土。但是由于长年累月的堆积木材,甚至是木炭和蜂窝煤,地上自然是脏的很。
整个地面上,就只有汤醴身下的那团干草是干净的,其他地方都是乌七八黑的一团糟。
韩度自然是坐不到干草上的,刚一坐下就看到蟒袍上面染出一团团的黑印。
汤醴看到韩度坐下的时候,眼睛动了一下,好似有些惊讶韩度的干脆。慢慢坐了起来,面对韩度,说道:
随后又看了一眼韩度坐着的地方,这样脏的地方他都不会去坐。有些嫌弃的说道:
韩度两手搭在膝盖上,笑吟吟的说道:
低头看了一眼之后,抬头朝汤醴说道:
韩度看到自己说起草原征战的时候,汤醴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顿时便知道他对此感兴趣。
果然,汤醴看了韩度一眼,有些犹豫,几息过后他还是开口道:
韩度看着汤醴的眼眸都明亮了几分,大笑道:
汤醴一听,连连摇头,
这就信我了?
韩度微微一笑,心道:
转而笑呵呵的问道:
汤醴既然开始相信韩度,他对韩度的戒备心自然降低,想也没想便说道:
汤鼎在外面听到,更是差点气的跳脚。不用心苦读,被先生用戒尺打,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你竟然敢因此把先生给打了,你还有理了?
若不是韩度在这里,汤鼎绝对忍不住冲进去,将汤醴给收拾一顿。既然现在韩度在里面,那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