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饮食上动了手脚105饮食上动了手脚:、、、、、:
“对对,先进府再说。”老王妃忙不迭的点头。
孙女还病着,哪有一直站在门外说话的。
一行人回了青漪院。
青漪院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人过来打扫,一切用具摆设都如傅云瑶出阁时的那般。
浅月跟青棠听说傅云瑶回来了,就想要下床,被刘大夫给摁了回去,虎着脸道:“谁允许你们乱动的,多重的伤心里没点数吗?就算心系郡主自己的身子不顾了?别说你们现在根本下不了床,就算能走,我也绝不允许,不服气啊……那你们去跟老王妃告状去叭。”
两人默默的吞了吞口水,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敢,不敢!
刘大夫见两人当真是乖乖的趴在床上不动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给郡主看病的是宫里的太医,这么好的难得学习的机会,他不能错过啊。
傅云瑶的屋里,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青白釉梅梅瓶,斜插了几支海棠花,一架白玉翡翠百鸟檀木屏风隔开内外两室,炽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室内,跳动在重重烟帐之后女子如云的鬓角。
老王妃坐在床边,认真的听着齐太医的禀报与叮嘱。
傅峥等其余人则站在一旁。
“我查了给郡主喝的药渣,本身倒也的没有问题,但却不是针对郡主的病症,我不敢一下子就给郡主用虎狼之药,怕虚不受补,先慢慢调理着……”
齐太医说着,顿了一顿,抬头看了老王妃一眼,欲言又止。
老王妃见他这副模样,心头一跳:“齐太医,有话待说无妨。”
“这……我暂时也不敢确定,但看郡主的脉相,似乎是有中毒的迹象,但药渣是没有问题的,恐怕是饮食上动的手脚。”
齐太医这话说的保守,但老王妃心里清楚,既然他说了,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只是没有证据。
食物中毒最难调查,何况还是在兴安侯府,不说鞭长莫及,韦氏若真叫人在傅云瑶的吃食上动手脚,肯定做的很干净,他们想查也无从查起。
老王妃沉默了一瞬,对着齐太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查不到是一回事,但这笔账自己在心里记下了。
季家……好大的胆子。
他们平阳王府纵然是被拔了牙齿的老虎失了威严,那也不是任何人能随意践踏的。
“瑶儿的病就有劳齐太医多费心了。”老王妃道。
齐太医拱手道:“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傅云瑶是在傍晚的时候醒来的,老王妃一直坐在她的床边守着。傅云瑶睁眼便看到了,眼眶蓦地一红,哽咽的喊道:“祖母!”
“在,祖母在。”老王妃拉着傅云瑶的手,又是欢喜又是心疼的道:“回来了就安心养病,旁的什么都别想了。”
傅云瑶闭了闭眼,眼睛轻轻滚落,她点头应道:“恩。”
“浅月跟青棠昨晚也接回来了,两人听到你回府迫不及待的要来见你,不过伤的有些重,暂时还不能走动。”老王妃接着又道。
傅云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她们没事就好。”
“放心,刘大夫一直守在那边的,倒是你快快好起来。”
傅云瑶紧紧的抓着老王妃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她再重规矩懂礼数,在兴安侯府受尽委屈后见到自己的亲人,都忍不住撒起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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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拉扯般的疼。
“累了一天,饿不饿?”温氏站在老王妃的身后,柔声问傅云瑶。
傅云瑶侧目,望着温氏,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母妃,有一点。”
“小厨房里煨了粥,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端来。”温氏笑道。
傅云瑶:“有劳母妃。”
温氏微微红了眼睛,嗔道:“跟母妃还这么客气。”说着,转身去了。
傅云瑶看了看四周:“祖母,云璟跟音音呢?”
“云璟跟你爹在书房议事,音音我让她回去歇着了。”老王妃道:“她这两日辛苦了。”
傅云瑶:“今天多亏了她,程夫人我不太熟悉,但护国公夫人应该是她请来了吧,有二位夫人在,我公婆才不敢太过份。”否则自己没那么快并且这般顺利的回王府。
“是啊!”老王妃感叹道:“这孩子聪慧,又细心稳重,傅家能娶到她是大幸。”
顾知音确实有点困了,从昨晚就一直精神高度紧绷着,眼下傅云瑶回了王府,病情也有齐太医治疗,一放松便觉得累,她叫来胡妈妈,吩咐了几句这才睡了。
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盛夏的傍晚,天边一抹艳丽的霞光,从窗外投射进来,洒下绚烂的光彩。
顾知音做了个梦,梦里面的王府既熟悉,又陌生。
陌生是因为充满了萧条与阴郁,明明日头高照,却只叫人心情无比的难过。
朝辉堂内,老王妃面容枯槁的躺在床上,一副气若游丝的状态。
一名婢女跪在床
前,顾知音认得她,是老王妃跟前伺候的一等丫鬟。
此刻丫鬟一边落泪,一边禀报道:“老王妃节哀,郡主去了!”
顾知音闻言顿时骇然失色。
为什么叫祖母节哀,什么叫郡主去了?
她抬头看向老王妃,只见她听到这个消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因为太过痛心,她挣扎着起身,紧紧的抓着床沿,一瞬不瞬的瞪着桑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不信,她不相信!
“老王妃……”秦妈妈心痛的唤了一声,扶住她不断颤抖的身体:“您别激动,小心自个的身子啊。”
老王妃目光犀利的望着桑枝,仿佛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一丝异样来。
桑枝呜呜的哭泣,头垂的更低了。
噗……
老王妃倏地一吐出一口鲜血,如点点梅花洒落,染红了身前的被子。
“老王妃!”
秦妈妈惊呼一声,屋里瞬间乱成一团。
老王妃靠在秦妈妈的怀里,眼底布满了憎恶与怨恨:“兴安侯府欺人太甚,说什么瑶儿病重府上要办喜事为她冲喜,我只当是给季元文纳妾,却不想竟是要娶一介商女为平妻,与我瑶儿平起平坐,这根本就是在践踏她,瑶儿就是被他们害死的,被他们害死的。我恨!恨不得将他们剔骨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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