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朕之镜中，白子墨与十二天来到一处密室。

与其说密室，不如说是一处地下宫殿。里面大多是灵石铸造的书简。上面刻满了情报。

一些重要的情报，则刻于玉简上。

十二天眨眨眼，感觉眼睛有些发涩

白子墨点点头。

十二天更加惊讶与震惊。

白子墨生性恭谨笃厚，凡是被他收集在册的情报，无不中的。

眼前这充栋的情报，怎能不叫人惊诧？

白子墨指着左手边磨损最严重的玉简

「但我很快确认，四大当国并非不能抹除妖帝的存在。他们做不到的，是从一而终地信任对方。

妖帝失踪前后，四大当国的反应也印证了他们的软弱，他们根本狠不下心去破坏平衡，去谋害先帝白诡道。」

十二天捧着一枚玉简，眉头紧皱.五

十二天忍不住嗤笑起来。

「他们并非没有想到这是一杯鸩毒，也并非不担心我会在利用他们后斩草除根。只可惜他们更害怕斗不过我。

或者说，他们坚信这一点。如此的软弱啊……」白子墨带领十二天向右走去。

十二天很好奇，白子墨接下来将展示给自己怎样的情报。

白子墨递给十二天一份玉简

十二天瞪大眼睛

白子墨微微摇头

十二天用沉默表示认同，并露出虚心请教的神情。

白子墨目光寒凝「从来都有痴心人，终究无有痴心事。——妖国所有势力同心同德谋杀一个帝王，最大的阻碍，莫过于那些拥护妖帝的势力。

可那些拥护妖帝的，也只是因为承担不起失去妖帝的后果。从来没有什么纯粹的事情。」

白子墨抬眸发问。

十二天愕然。

所谓忠诚，最要看清的方向。

十二天不解

白子墨轻轻一笑

十二天面颊上的肉与眉头一同用力，很卖力地思考

十二天开始回忆

白子墨点头

十二天接着皱眉。他逐渐看到了枯树发芽，逐渐贴近了刻着模糊真相的壁面。

白子墨领着十二天向右继续前进。

白子墨抽出一枚玉简。

十二天否定道「不可能。妖帝一脉传承至今，靠得是：驭士与民，驶众大夫。

简单来说，就是妖帝通过血脉论让底层散修与各县地域相信。将底层固化后，再与各郡世家分享妖国高层，让他们陷入争斗中。自己稳坐正紫宫。」

历史上不乏熟谙此等手段的皇帝。

而妖帝一脉又凭借传承血脉这一特权，更是傲立妖国。

妖国各方对此有所窥伺，也是正常。

只是，在外有人族环伺的情况下，妖帝相当于一个大贵族，庇护着身下的小贵族。

这些小贵族不是不想推翻妖帝啊。只是他们怕人族做黄雀。

……

十二天接着说道

白子墨轻叹

白子墨下定判断。

白子墨补充道。

十二天突兀地咧嘴笑道

白子墨失笑。

哪怕自己说来说去，讲的都是猜测。但他仍愿意在这条路跟到底。

白子墨觉得，道不孤，志有同。

将手中玉简递给十二天。

十二天以元神察看，只见玉简内容如下：

至尊函谷布道，施恩天下。彼于万民，如立大纛于三军之中，斯弗不知，知者无不侧目诧之也。

当时之境况，至尊若扣关而民无逡巡者，至尊若称孤道寡，则修炼世家无有忤视者。

此等盛景，可称之为天地同力，运来功克。

斯人遽然逝，何薄于庶民！

……

十二天通篇看下去，有些头晕。

这篇文章，完全是白子墨对至尊失踪这一事件的抱怨和无用猜测。

之所以是无用猜测，是因为文章中提到的猜测，白子墨自己已经一一否定了。自然就成了无用的猜测。

十二天疑惑地看向白子墨

这篇文章，似乎和谈及的妖帝失踪之事，并无联系啊。

白子墨再次递出一份玉简

十二天慎重接过玉简：

玉简中，白子墨否定了先前的方向，即，妖国势力不可能全部与白诡道的失踪有关联。

但没有否定所谓的。

妖帝会失踪，是因为他失踪带来的利益，远大于妖国有主这一情况。

眼下已经排除妖国内部作崇。

要从他处找方向。

十二天继续看下去。

这一次，白子墨的目光放在那里。

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