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的客人们到宁城郡守府大约是下午的未时初,进府后互相见面再去后殿安置住处共花了一个时辰,重返主殿西配殿的主宾们畅聊得太愉悦,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当天时间紧迫,来不及为客人接风洗尘,商郡君做东,请客人们去宁城的酒楼搓了一顿。
翌日,宁郡郡守府为安郡来的客人们举办接风洗尘宴,郡守府的大厨房从早上开始忙碌,还找了宁城数家酒楼支援。
商郡君也邀请了宁郡的修士家族做陪客,还邀请了当天来郡守府给仙子送礼物的百姓们代为招待安郡的百姓们。
百姓与百姓有共同话题,如果没有百姓招呼呼安郡的百姓,后者必然拘束不安,由宁郡的百姓们做陪客招待安郡的百姓们才是最合适的接待方式。
接风宴摆在第五进殿的大庭院,郡守府但凡不值勤的人全员参与,一共排了五百多桌,天色擦黑时分,接风宴开席。
主宾们欢聚一堂,十分热闹,宴会持续到了子夜时分才散。
参加洗尘宴的百姓们当晚就在郡守府住下,当然,没去客院,修士们在第四进院的大院放置了阵盘,大家打地铺。
宿在郡守府的百姓们,第二日清早自己收拾好席被,悄悄地出府,各人回到家与家人分享了赴宴的经过,家人也与有荣蔫。
次日,去赴过宴的百姓全家出动,搬了一份自家的出产送去郡守府,一半敬献仙子,另一半送给安郡的百姓们。
迮郡君闻迅赶去接收物资,也由衷的敬佩商氏,商氏治理宁郡做到了爱民如子,是以得到了宁郡百姓们的由衷拥护爱戴。
宁郡百姓主动给来宁郡做客的安郡百姓送物资,一是他们本性淳良,热情好客,二来也是为郡守府和商郡君分忧。
迮氏在安郡也颇得民心,但与商氏相比相差太远。
迮郡君只有羡慕,没有嫉妒,想来正是因为商氏治理宁郡用了真心,宁郡百姓们也淳朴良善,从而赢得神树守护者的维护与怜惜。
内城离郡守府较近的百姓们,知道安郡一拨百姓来了宁城朝见神树守护仙子,但凡家里有时蔬或鲜果,也收拾一些送去郡守府招待远客。
安郡的百姓们在宁郡郡守府呆了二天,适应了,也外出逛街,皆受到了宁城百姓们的热情款待。
安郡百姓们体味了什么叫宾室如归的感觉,也因此,他们在宁郡住得格外的舒心。
迮郡君与修士们也在宁郡郡守府静修,坐待长生树守护者归来。
安郡的众人在宁城心情愉快,而辛国君与辛氏大乘们每日愁云惨淡。
黄内送了粮银回宫复命时并没有隐瞒,将白袍少年说得话或做过什么全转达了国君和随在国君身边的辛氏大乘。
辛国君和辛氏大乘们在听说那谁去过国君私库,大惊失色,不待黄内监再说其他事,立即去地下私库查看真假。
一拨人进了地下私库,见到空荡荡的仓库,辛国君当时吐了一口血,生生气晕了过去。
辛氏大乘们也没好到哪去,气得真气逆流,差点走火入魔。
然而,这还没完,刚受了一波打击的众人,从地下私库回到书房,还没完全缓过气,紧接着第二波打击又到了。
辛氏大乘听闻因他们的一时之私,导致辛合帝国国运短了一截,又因他们这次视为隐患处理掉的皇族子孙中竟有不该杀之人,因他们杀了不该杀之人,竟导致国运减半,皆气得口吐鲜血。
吐血事小,有几个大乘悲愤过度,生生震断了几根经脉,导致真气混乱,又没能及时控制住,自己爆体而亡。
数个大乘先后爆体,书房被炸毁,整座宫殿遭受了数次冲击,也被摧残得七零八落。
黄内侍与几个辛氏大乘在事见不妙时虽然疏散了皇宫守卫与宫人,终归还是无法避免地造成了三十余人的伤亡。
皇族损折了几个大乘,损失巨大。
没死的辛氏大乘,惶惶不可终日。
辛国君更是犹如惊弓之鸟,晚上也要黄内监守在身边才敢合眼。
自己不好过,辛国君也没忘记拉上他的那些心腹大臣,第二日召人密谈,让黄内监将新宇氏灭族的消息转达他们。
参与算计宁郡的众朝臣,惊闻宁郡开明府新宇氏族灭,也被唬破了胆,再不敢拖延,回到家中令家族中知情者和为自己提建议的那些参与者全部自尽。
同时再收拾了一份金银细软,将最优秀的青年后辈密秘分批送走。
黄内监也告了假,回了趟家族,悄悄将族中后辈秘密送出了皇城,至于一些老年人,他们为了家族后辈能顺利平安离开,自愿留京做为掩护。
辛氏国君也将准备退位、在皇族中选继承人的事提上日程。
国君正值盛年,修为也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和潜力,这个时候突然宣布退位,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又因国君将在皇族子孙中挑继位者的消息,皇族子弟蠢蠢欲动,皇亲国戚和朝中大臣们也暗中拉帮结派,企图推选“傀儡”上位。
辛合皇宫气氛日益紧张,皇后贴身内临数次去国君寝宫接主子都没见到人,也不见到太子的众多儿子孙,忐忑不安之下去找国舅们商量对策。
国舅们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管太子的那些子孙怎么了,甚至也猜到皇后必定已被处死,却不能明说,只让内监别管,将人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