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啊(1 / 1)

到清当自强 2194 字 7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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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抱着蕙芷,宝宝自己在边上坐着逗蕙芷玩,和苏荔对面着坐着,各怀心思,可是当着孩子都不好说,只能像是普通的父母一般逗着他们玩。要抱回蕙芷德妃还有些舍不得,可蕙芷抱着不撒手,便边骂小白眼狼,却又能边送到门口。苏荔觉得倒真是喜欢蕙芷,现在应该就更喜欢了吧!又只剩下她一个女儿了。

回了家,让嬷嬷和明心带孩子去骑马,又派人去请福晋到外书房,看来又要谈重要的事了。苏荔这次没躲开,默默的跟着进去了,她也有很多事不明白。

趁着乌喇那拉氏还没来,苏荔轻轻的抱抱,知道这是她表示感谢的方式,但如果只是为了蕙芷,却不愿接受。他那么选择并非为了苏荔,想推开她,但苏荔却抱得紧紧的,笑了起来,这便是苏荔,轻轻的回抱了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爷又不是为了你。”

“可是爷却肯为蕙芷想啊!爷让荔儿惭愧,荔儿做母亲的人,却只想到拈酸吃醋,争强好胜而已。”

“有这个觉悟便好,所以要跟福晋好好学学。”点头,苏荔比年氏懂事,也一点就通。这也是他愿意和她们谈论朝事的原因。

门外传来清嗓子的声音,看来福晋来了,苏荔忙放开了,出去迎。福晋其实已经看到了,却退出去,待苏荔出来才慢慢扶着苏荔的手进屋,已经坐下喝茶了。她笑了起来,“唉,说悄悄话的事儿,叫妾来做甚?”

“请你来的,老爷子赏的,说你贤良淑德。”顺手把赏赐的锦盒递给乌喇那拉氏。俩人都没打开,这对他们不重要,接着说正事了,“看来西北是要用兵了,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你们帮爷想想。要做哪些准备。”

“户部管钱,自是得让他们先把钱备上,至于说人!”福晋轻叹了一声,有些迟疑,“现在用年尧合适吗?”

“爷亲自去如何?”

“不成!”苏荔喝了一声,把刚沏的两杯茶递给和福晋,正好听到这个,马上喝止。

“你不是不管事吗?跑出来插什么嘴?”故意说道。

“那您让我进来?”苏荔马上反驳。

乌喇那拉氏轻拍了她地小嘴一下。算是惩戒了。“没规矩。好好地说。为什么不成。”

“你出去了也不怕咱们在家把您地心肝……不对。那是我地。您不怕我把您地千娇百媚折磨没了。没您压着。荔儿可是得志便猖狂地。”苏荔故意恶狠狠地说道。

和乌喇那拉氏一齐笑着。并且同时拍了她一下。

“小肚鸡肠(胡说八道)!”两人同时着。骂苏荔小肚鸡肠。而福晋自是要她重说地。苏荔看真地笑了。才跟着坐下。想了下。

“其实道理跟荔儿回府一样,明明赌气跑了。可是为了孩子还是回来,还是要在家里守着自己的位置,爷的心是海底的针,现在喜欢,过几天看不见了,于是便淡了,反正身边也不差人伺候着。”

“可是出去有出去的好,出去了,爷才知道离了你。爷就只能吃泡饭,才知道这家里离你不得!”

“没荔儿之前您不是一直吃得不错吗?人的适应力是惊人的,再说了,天下离了谁不转啊?没准过几天,你还觉得耿姐姐的菜不比荔儿做得差呢!”

“也是,爷这些年做得都是内务,只要紧紧的抓住钱,外头任是谁也翻不起大浪来,可是如果爷出去了。能管钱地人可不少。爷就等着被人卡脖子。”乌喇那拉氏了然的一笑,并戳戳苏荔的脑袋。“不能好好说话啊!在这儿说话,谁还能吃了你不成?”

“荔儿说了,让爷守好自己地位置,只要爷守住自己最拿手的玩艺,任谁也抢不走老爷子对爷的信任。”

默默无语,从内心深处他并不想用年尧,此时他们相互的不信任。苏荔摇头,叹气。当然脑袋上又被打了一记,心里那个哀怨啊,抚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可不吃这一套,一挑眉,意思是快点说。苏荔长叹了一声,认命的坐远了一点,“会现在兵吗?爷不如专心的做一份计划来,在哪屯田,先种几季红薯、南瓜什么的,又是菜又是粮;还有银钱的调度,户部、还有内库能拿出多少银子,再就是,谁管运粮。只要爷跟姐姐说地,把这些死死的抓在手心里,任谁也翻不起大浪来。”

“不然也不会让李卫早早的在户部了。”白了苏荔一眼,苏荔笑了起来,是啊,明明五品的李卫去任六品主事,可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果然是天生的谋略家,所以银钱这关,他已经早有打算了,现在让他烦恼的便只有一个大将军的人选了。

“十四爷如何?不是说兄弟之中以他最爱军事。”苏荔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行!”和乌喇那拉氏一起摇头。乌喇那拉氏更是直接敲了一记苏荔,“别以为他跟爷一个亲娘就跟咱们爷是一条心,这是大事,不见得就是亲兄弟就能一起去打虎的。”

苏荔现在是很哀怨了,在他们心里自己真是傻子吗?十四爷跟是不是一条心,难不成苏荔不知道?不是特殊时候特殊对待吗?摇摇头,“爷觉得这么些兄弟,谁是您地对手?”

一怔,他记得苏荔不止一次的说过,所有兄弟中,只有十四是最有可能成为自己对手的人,她从来都是把十四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所以此时苏荔提出让十四出征应该是饱含深意了。

苏荔看转为认真时,微笑起来,就该这样,想想说道,“其实荔儿特想跟爷说。让年姐姐上山修养些日子,好好的泡泡温泉,散散心,反正打得越远越好,省得天天在眼前防不胜防的。久而久之,爷也没那功夫常见。自然就没那么些事了。”

“那怎么同?出去了是要立战功的,捷报频传,人气自会水涨船高。”

“是啊,于是矛头都跟着去了西北,爷可不就安生了,现在老爷子摆明了越来越重视爷,只怕过些日子就得被人妒忌,暗箭难防。还不如点个灯笼,让飞蛾找那有亮的地扑去。爷做自己该做的事”苏荔看看外面地落叶,人说一叶落而知秋,此时可是落叶满地了。“都快康熙五十七年了!”

乌喇那拉氏笑了起来,使劲地拍拍苏荔的额头,“臭丫头,明明聪明地,干嘛见天的装傻?”

“早知道就不说了,不说挨打,现在说了还挨打。”苏荔无奈的揉着被打红的额头。

摇头,让十四去西北,自己守着钱粮。十四用兵,成了,有自己地功,可是不成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苏荔刚刚一直在强调着,让自己守着位置,又似无意的提了一句,已经五十七年了。喻意再明显也不过了,老爷子已经上了春秋了,这仗可是至少要打四、五年的。真有什么事,城门一关,自己先登基,十四不也鞭长莫及。更何况还有年尧在四川,随时随地的钳制住了他的手脚;现如今,圣心不明的情况下,朝臣都抱着观望的态度,让老十四出去吸引一下大家的注意力,让八爷党内耗一下也是好地。;算起来倒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本想点头。可是看看苏荔又觉得五味杂陈起来,苏荔不想管事。可是逼得她再次回到这儿来。她那次说的,她会明争,她在用事实说,她比年尧,年氏可有用多了。难不成真的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一个什么事都要放在利益上算计地男人?为什么苏荔儿就是不相信,自己可以真心的喜欢她的?

“对了,爷,今天老爷子问善堂是什么意思?”这个才是苏荔关心的问题,上次说十三酒楼的问题苏荔便再没问过,李卫也是聪明人,不会主动跑来跟她说,不提,她也就算了,现在老爷子突然拿善堂说事时,是不是老爷子也对十三起了疑。

“善堂又怎么啦?”乌喇那拉氏马上问道,她对这个十分敏感,总觉着会有一天炸开,此时自比苏荔还关切了。

“没事,老爷子只是顺口那么一提,后来在南书房里也没再说,主要是说西北的战事,要趁着入冬之前做些准备。”其实也觉得有些担心,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还不想说出来让乌喇那拉氏和苏荔担心,所以表现得很平静。

“只是十三爷一口一个荔儿说的,让娘娘很担心。不过娘娘说,现在老爷子也知道了,咱们俩实在都没管过事儿,真有事也轮不上咱们。”苏荔转述德妃的话,点头,看来德妃地心还是向着苏荔的。

“老十三是什么意思?现在才说把责任往咱们家推?前几年,风光时,咋不说是荔儿的主意,那些考了秀才,进士的只会去拜十三家的门子时,咱们可曾争过一丝一毫?”

“拜门子?”看向乌喇那拉氏。

“嗯,十四弟妹来说的,说三家一起开店,善堂自是也有三家的功劳,凭什么这些子弟们都只会拜老十三,而不知道感激咱们?她还说,这此村子都立了十三的长生位,当他是再世菩萨呢!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怕死,让荔儿往前冲,现在倒好了,好人全是他,现在怕了,就又把咱们往前推?什么东西!”

完颜氏来说不过是想抢功的,哪会真是为四爷府抱不平,乌喇那拉氏也不是省油地灯,自是要轻描淡写的推了出去,也没让和苏荔知道,省得坏了心情,现在一听老爷子那儿问及,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爷,派人去叫老十三来,功劳咱们从没想过要抢,拜门子、立长生位,那是他自己个的事,咱也不妒忌,可是这么的有功他领,有过咱们担就不地道了吧!”

苏荔没说话,歪着脑袋想着,好一会儿,“咱们想错了。”她语出惊人,和乌喇那拉氏都回头看她。

苏荔拍拍脑袋,“爷,你还记得吗?刚刚老爷子只带了一句,说十三说的,我提议的,却再没过问过,于是老爷子还问咱们为什么不过问,荔儿说又不是咱们出的钱,自然不问,您说,你忘了。于是娘娘也说自己忘记了,也不知道办得如何……”

“是啊,老十三已经把咱们撇开了,可是……”一提便想起来了,当时在座的三人都推得干干净净,让老十三一个人去背的。

“可是娘娘却还是说,老十三在陷害咱们。不然荔儿也不会一时愤懑,回来跟您抱怨了。不对就不对在这儿,娘娘说她也不知道善堂如今怎么着了。如果完颜福晋能来跟姐姐抱怨,就一定也进宫去跟娘娘抱怨了,娘娘应该是知道这事地,娘娘想干嘛?”

“得反过来想。”到这儿,便完全地把事情串起来了,对苏荔笑了笑,看来苏荔果然只能玩阳谋,对这些阴暗伎俩倒真的是不怎么敏感。他宠溺地拧拧她的脸,继续说道,“善堂的事除了你,当初就没人看好,只是当初关了窗口,是落人口实,实在不是个好的解决办法;但若说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就不同了。十三当年实际上是借你这个主意,来躲开群臣的追杀罢了。管事的是十三,用的是老爷子的钱,当然后来也是十三自己经营有方,善堂后来实际上与咱们两家本就没什么关系了。十四是这两年看到了起色,于是指使着老婆出来抢功了。老爷子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本不是最好面子的主子,能让十四抢了去自己光彩?老十三又不傻,当然得说,这全是老爷子当初的决策好,主意虽是你出的,可是你没管过,没问过;爷直接就说忘记这事了,咱们把功劳推得远远的,表现出跟咱们没关系了,老爷子自会放心;娘娘心里最重的就是十四,可是看了那情形,自然也不好跟着起哄,只好说她也不知道,想套套老爷子的口气。等老爷子走了,自要挑着你跟十三闹起来,这样十四才能混水摸鱼,弄不好,善堂能就此易手,换在十四的名下。唉,原想想娘娘心里,你还是看重的,可是比起老十四来,还是差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