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乖乖吃药(1 / 1)

视线有意无意落在她的双腿,沈晚意顿时觉得腿凉凉的,不禁抖了一下,生怕有朝一日被打断腿。

起到吓唬效果,宋时琛掀起眼帘,眼里如古潭深邃,笑意未到达眼底,“认错态度端正,勉强原谅,必须把我放在首位,敢不敢丢下?”

总算被哄好,果真是个幼稚鬼,沈晚意快速摇头,眸光微动,软软道出一句话,“要是你把我丢下了呢?”

他眉眼低垂,揉了揉小姑娘白嫩的耳垂,惹得她不禁颤抖,声音清冷而异常坚定,“不会,除非是你不要我。”

后来,如宋时琛所说,她真的不要他了。


“别来无恙,沈晚意。”

“沈医生吃醋了。”

“我这人呢很偏执,一旦选定,不管结果,绝不更换。”

“从始至终,我的舞伴只有你。”

“一走好几年,沈晚意你可真行。”

“我舍不得。”

“自然是上演一出旧情复合的好戏,”

“不介意沈医生光明正大看。”

“永远无条件相信我。”

“我在你身后。”

“沈晚意,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只需要做自己,往天空追寻想要的自由,而不是做个提线被操控的傀儡。”

“夜深人静,能理解为沈医生耍流氓吗?”

“我是小气鬼,沈医生是小流氓,咱们天生一对。”

“小流氓,要不要脸?”

“娇气包,得了便宜还卖乖。”

“乖乖听话。”

“讨好的功夫长进不少。”

“沈医生一如既往没有变。”

“七夕快乐,沈晚意。”

“鲜花赠美人,沈医生当之无愧。”


“敢问你是否与被告有亲密关系?”

“没有。”

梦境断断续续,相识到重逢,相处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每一处真实到让人喘不过气。

当宋时琛亲口所说没有,决然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一幕在沈晚意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次眼里只有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她烧的脑袋迷迷糊糊,身体像在火炉似的,额头渐渐冒出了些汗,柔软的头发贴在脸上,拧紧眉,整个人难受极了。

往常健康红润的脸色白如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不安颤动,时不时紧咬苍白的唇。

宋时琛接来一盆冷水,毛巾打湿,拧了个半干,修长的指尖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开,动作轻柔的替她擦去汗。

擦拭的动作温柔,清冷的眸子晕染了一丝温柔的神色,宛若对待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藏品,轻柔细致,舍不得加重力度。

她身上炙热的温度灼痛宋时琛手心,他的手向来好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带了丝丝寒凉。

所碰之处,身上的灼热得到了短暂缓解,沈晚意只觉得舒服极了,下意识哼哼两声,紧拧的眉头松了松。

桌面上摆着程思瑜准备好的退烧药,只是没来得及给沈晚意吃,宋时琛已经来了。

宋时琛倒了杯温水进来,将浑身滚烫的沈晚意扶起,柔软无力的身体时不时往一边倒,背后只好用个枕头垫着。

磁性低沉的声音善善引诱,像极孩子不肯吃药,家长连哄带骗,“乖乖吃药。”

听到吃药,沈晚意条件反射般摇头,内心十分抗拒,宁愿烧得迷迷糊糊,也不肯吃药,显然药在她心里有很大的阴影。

宋时琛知道沈晚意不会乖乖吃药,高中时便知道,没想到,现在也是一样的抗拒,瞬间被气笑。

那时她的身体很娇弱,弱不禁风,偏偏不长肉,仿佛被风一吹便倒,每到换季时,总得上一两场大病。

不到不得已才去校医室拿药,吃药时,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硬是皱着眉头把药吃完,最后得喝上半瓶水,勉强将口中的药味散去。

起初时笑她像个小孩,吃药总得花上很大功夫,像是英勇就义,早死早超生。

那天路过超市,脑子一热,顺手买了包大白兔奶糖,事实上,宋时琛并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但还是买了。

每回沈晚意赴死的表情吃完药后,旁边抛了几颗奶糖,不偏不倚落在她桌子面上,像在安抚一只讨厌吃药的小猫。

糖他硬是一颗没吃,却是甜到心间每一处。

现在宋时琛手里可变不出糖来,一时半会也来不及,他的眸光微微闪烁,犹豫半晌,像是做了个决定。

将药放到自己口中,微微含住,渐渐凑近沈晚意身边,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白皙娇嫩的颈脖上。

修长的指尖捏住女人的下颚,迫使她微微张口,宋时琛将药顶在舌尖处,薄凉的唇瓣覆盖她娇嫩的红唇,缓缓送到沈晚意唇边。

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清冷的眸子浮动柔和的波光,漆黑的瞳孔融了丝丝的温情,长长的睫毛扫过她通红的脸颊。

直到沈晚意完全把药吞下去,宋时琛才松开她,口腔里挥散不去的苦味,不禁让她蹙起眉,喃喃自语一句,“苦…”

宋时琛的舌尖也带了一股淡淡的药味,他倒不像某个娇气包,现在快苦得挤出泪水,眉头皱到一块,就差没呕出来。

他的喉间不经意溢出一丝轻笑来,眉梢好看的扬起,捏了捏沈晚意两边脸颊,跟想象中的一样柔软,手感还不错,“娇气包。”

在吃药前装了杯热水,估计变温了,宋时琛一只手捏了捏沈晚意两边脸颊,将水杯凑到她的唇边,小心翼翼的让她喝。

起初沈晚意难受偏过头,满是不情愿,口腔的苦味还没消散去,下意识以为又来一次,十分抗拒。

男人的双手硬是不让她乱动,迫不得已抿了几口,没有意料中的苦味,分辨出来是水,急忙喝了几口,喝急了一时被呛住。

“咳咳…”唇边溢出了不少水,宋时琛眼疾手快拍了拍她后背,忍不住训斥,“没人跟你抢,慢慢喝。”

怀里的人哼哼两声,只觉得眼皮无比沉重,重得睁不开眼,低沉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到她耳旁,又像在远方传来。

那样的真实,压到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