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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意蹩眉瞥了程思瑜一眼,表情仿佛在说看我理你吗,再说下去,今晚恐怕不用睡,把怀里的抱枕丢一旁,准备转身洗漱。
下一秒被程思瑜拉住,整个人又重新回到沙发上,然后只见她皱着一张苦瓜脸,“对了,晚晚,这事你一定要帮我。”
上一秒还正儿八经的教训她感情白痴,无药可救,下一刻变脸求人,简直活教材,变脸比翻书还快。
“说说看。”沈晚意也学她原先那般挑挑眉,双手环抱,充当没事人。
程思瑜一鼓作气将与顾惊澜的事摊开来说,连一丢丢细节也没放过,表情越发得激动,差点没咬牙切齿,把顾惊澜当仇人那般看待。
一晚上的功夫,被他坑了多少遍,压根数不清,狠狠的将这笔账给记下,越想越气,差点没把怒火给引出。
“晚晚,你是不知道顾惊澜有多过分,他俩约会,咋又牵连到我身上,如果去的话,岂不是当个八百瓦的大灯泡,女方的眼神分分钟把我秒杀。”
程思瑜越想越气不过,一时没注意,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连忙痛呼几声。
沈晚意陷入沉思,许久没有说话,程思瑜直接缠上她,哼哼两声,撒起娇来,“亲爱的晚晚,你也不忍心看着我进入火海嘛?”
“算哪门子的火海,反正我无能为力,自行解决。”沈晚意无奈摊开手,总不能让她跟顾惊澜对抗吧。
“晚晚,你这也太没义气,算了算了,我自己解决,船到桥头自然直,偏不信那个邪,斗不过顾惊澜这只老狐狸。”
程思瑜暗自立下决心,绝对不能让这家伙得逞,早晚得被他坑死。
“好,继续谈论关于恋爱问题,话说你们俩有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比如牵牵手,亲个嘴啥的。”
沈晚意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表情极度震惊,这说的是啥鬼话,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上,解释多少遍他们俩没关系。
程思瑜倒是一点也没听进去,继续她的恋爱论,没好气扫了一眼,“恋爱个鬼,清白的很,比白开水还白。”
话音刚落,门口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高大的身影推门而进,一如既往放荡不羁的表情,加上不正经的语气,除了陆砚寒,还能有谁?
幽幽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关上门,“哟,两位还没睡呀,实在难得,难不成等我回来?那还真是受宠若惊。”
陆砚寒笑得好生随意,自顾自走到另一旁沙发坐下,长腿交叠,瞅了一眼时间,确实已经不早。
“想太多了,失踪人口总算回来,还以为某个大少爷回家享福了呢。”程思瑜瞥了他一眼,两人一见面像贴错门神般,忍不住又吵起来。
陆砚寒倒是也不气恼,似乎心情也不错,懒得跟程思瑜计较,“放心好,一时半会我也不想回去。”
脑海突然想起刚到门口传来的声音,挑挑眉,“在说些啥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说出来让我听听。”
程思瑜不禁翻了个白眼,嘲讽地勾勾唇,“字面上说小秘密,怎么可以轻易告诉人呢,傻不傻呀你。”
对于程思瑜的态度,陆砚寒早习以为常,吃硬不吃软,他慢悠悠从果盘上拿起个苹果,放在手上转动,翘起唇。
“很好,有骨气,我这耳朵时灵时不灵,偏偏听到恋爱两个字,该不会是某个搞笑女谈恋爱了,若是不说,顾惊澜那边可以更快知道消息。”
轻飘飘一番话,却充满了威胁的语气,表情仿佛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丝毫不担心程思瑜这边得不到答案。
程思瑜“……”
好家伙,无处不在的顾惊澜!这狗逼男人绝对阴魂不散,怎么到处可以听到他的消息,内心堪比日了狗那般难受。
好不容易暂时忘记的事,居然又被陆砚寒提起,她真的会谢,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才会遇见陆砚寒!
陆砚寒的话倒是不像在开玩笑,再加上他与顾惊澜认识,绝逼是件坏事,程思瑜狠狠咬牙,心里唾骂了两人无数遍。
快速瞅了旁边的沈晚意,那一眼包含许多深意,两人之中,必定要得罪一个,所以并无选择。
呜呜呜,只好暂时牺牲可怜的晚晚。
“千万别,这回老实交代,行了吧,真是的,大男人八卦点女人的东西,还真好意思…”
还没说完,被内涵的某人脸上表情分明写着我乐意,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绝逼不是谈恋爱,我跟晚晚讨论她前男友的事,你有兴趣?”程思瑜扬扬唇。
陆砚寒微微错愕,下意识往沉默不语的沈晚意看去,见她脸色淡淡,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掀了掀眼帘,啧啧两声,边留意沈晚意的表情,“说说看,倒是挺想听一回八卦。”
啧,前男友,指的无非是宋时琛,他倒想听听,两人之间还有点啥不知道的事,非得在他不在的时候讲。
程思瑜眨眨眼,简单明要叙述一遍,“说他俩准备旧情复燃,咱们晚晚要脱离单身行列,奔向撒狗粮的幸福生活,然后没啦。”
可不敢把沈晚意案子的事告诉给陆砚寒,半点蛛丝马迹也不能透露,要是他知道,第一个收拾的便是她这个倒霉蛋。
埋怨自己知情不报,或者公开处刑,只有找出别的方法来坑她,陆砚寒绝逼跟顾惊澜是一类人!一样的可恶,欠打!
虽然说陆砚寒做好心理准备去倾听,然而心里忍不住咯噔几声,随即挑挑眉,“哦…是嘛,沈怼怼。”
语气更像是在质疑,不是疑问,随意的表情收敛了不少,话锋转到沈晚意身上,陆砚寒眯眯眼,看她怎么回答。
沈晚意并不想搭理,然而若是继续沉默,恐怕误以为直接承认是事实,淡淡回了句,“你信她的鬼话?”
明摆在说,程思瑜的鬼话你也相信,怕不是你跟她一样傻,傻到无药可救,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