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茹让自己的辩驳尽量显得真诚，急切的解释：“以前我的确同小婶子有些矛盾，燕窝的事，我真是不知，您知晓我最近……哪还有心SI想别的事？”

顾明暖眼睑都没有抬一下。

“小婶子，我对天发誓，绝没害您的心SI。”

殷茹就差跪地立誓了，顾明暖轻声问了一句，“誓言？！对殷氏你有用吗？”

“……”殷茹被鲠了一下，呐呐说不出话来。

顾明暖起，淡淡的说道：“若是你在燕窝中下毒，你认为我还会给你发誓狡辩的机会？”

没再理会殷茹，顾明暖直接走出去，“去书。”

殷茹自嘲的苦笑，如今自己连站在顾明暖面前的机会都没有了，同顾明暖之间的差距已是天差地别……今日顾明暖到底要在太上夫人里寻找什么？

太上夫人莫非掌握着连顾明暖都垂涎的势力？或是秘密？

除了一些银钱，田产外，殷茹没能在太上夫人上得到更多更有价值的好。

“太上夫人时常在书抄写经文。”

跟过来的仆小心翼翼的解释。

顾明暖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摆在桌上的经文，以及抄袭的血书，指尖轻轻沾了一下墨砚中尚未干涸的鲜红，“我不是交代过不让太上夫人再割血誊写经文？”

“回王妃的话，太上夫人不肯听，即便病着也要用自己的血研墨。”

仆面带几分为难之，“殷夫人也劝过，太上夫人宁可事后多喝几碗补药，大夫说她元气不足，需要……”

顾明暖摆了摆手，仆聪明的止住话儿，殷茹和萧越都瞄着为太上夫人‘割肉’做药呢，燕王夫妻怎会不知？

不过燕王夫妻是绝不会那么做就是了。

桌上的经书，多是顾明暖送过来的样本，不可能涉及太深的机密，顾明暖放弃书桌上的经文，踱步到书架旁，太上夫人应该不会大意到把东西随便放置……

突然，顾明暖从书架上抽出一卷书，翻看了两页，清澈的眸子一下子得有几分诡异，怎么可能？！

难道先帝同太上夫人？！

“王妃。”

“嗯？”

顾明暖合上了书卷，不自觉的握紧，手指几乎渗入纸张中。

站在门口回事的仆并没听出任何异样，按规矩承禀，“所有侍奉太上夫人的奴婢仆都已经关押起来，挨个审讯甄别，其中有个人，说是回取钥匙，结果自缢在梁上。”

“没能救回来？”

“她不仅自缢，事前还服了毒药。”

顾明暖沉SI片刻，“你请医过去看一眼，她是自缢，还是有人喂了她毒药给挂在梁上去的……”

“另外，仆自缢的消息要尽量封锁，别让太上夫人知晓了，她心慈手软，仆又跟了她久，不管她是畏罪自尽，还是惨遭灭口，一时半刻太上夫人接受不了，对太上夫人的将养不利。”

“遵命，王妃。”

仆领着医去看自缢仆了。

顾明暖的心SI都在书卷上头，草草翻遍书架上的书卷，除了她方才然发现的那半阕诗外，再无任何的收获。

倘若是先帝写给太上夫人的，太上夫人还不得当宝贝一般收起来？

怎么可能随意放在书架上？

不是顾明暖从姜氏手中得到不少先帝的真迹，她也认不出书卷上的诗是先帝亲笔所写。

顾明暖觉得真相离着她很近，可眼前又有一层厚重的雾，仿佛每个猜测都能找到依据，又好似每个猜测都是错误的。

踏前一步，可能就会接近事的真相，顾明暖迟疑了，应该说她怕了，真相往往是残酷的，对当事人更为是残忍。

她最怕得是事的真相会伤到最不愿意伤害，让她心疼的那人——萧阳。

在萧阳表明等得起的时候，听到萧阳将来的算和他的抱负，真相还重要吗？

萧**本就不需要什么血统来证明。

“越王……越王……”

顾明暖脑子里突然闪过越王诡异深沉的目光，她不去查明真相，越王会放过机会吗？

真相只有控制在她手上伤害才能降到最低。

“太上夫人一直哭个不停，医已经帮她诊治，可她不肯用药，也不肯在上歇息。”

冯招娣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寻王妃，送太上夫人回去后，她说了不少的好话，希望太上夫人能理解王妃这么做是为主子们好，然而太上夫人根本就听不进去，还责骂她没有心！

不念往日太上夫人待冯招娣的好。

顾明暖提笔借着尚未干的笔墨，将先帝所写的诗词誊写一遍，“这首诗词比任何药都管用。”

“王妃……”

“你仔细看太上夫人的神。”

顾明暖细细交代冯招娣，本来她可以自己去，不过她去的话，太上夫人戒心肯定会很重，相反冯招娣却容易让太上夫人忽略，毕竟冯招娣一向是没什么细腻的心SI，太上夫人潜意SI里还是把冯招娣当做以前大咧咧的孩子。

冯招娣连连点头，捧着宣纸很快离去。

“过一阵子，也该为她准备一份嫁妆了。”顾明暖唇边含笑，“做个偏将的夫人，她也是合格了。”

疆场上结下的生死分，有时比前月下的爱心动更坚固。

最近被萧阳到京城的吴副将时常往侯府跑，每一次他都会给冯招娣带一些小玩应儿，而冯招娣对他也不是全无反应，起码顾明暖发觉她拿着吴副将送的礼物发呆时间越来越长。

尔还会不由自主的傻笑出声。

顾明暖又去看了仆们的证词，找了几个跟着太上夫人最久的仆询问，结果让顾明暖意外，哪怕一直伺候太上夫人的仆也都是萧老侯爷安排的，也就是世家贵出的太上夫人并没有任何一个陪嫁，陪跟来萧家。

是被灭口了？

还是英宗给他们赐婚很匆忙？

再匆忙，再多意外，世家子从出生时，父母就要为其积攒嫁妆，安排陪嫁。

实在问不出什么来，顾明暖便把这些无辜的仆都放了，只叮嘱她们好生侍奉太上夫人，少动歪门邪道的心SI。

冯招娣走到顾明暖边，轻声说：“太上夫人看了宣纸上的字后，哭得不发自拔，说，这首诗不是……给她的，说先帝是个狠心的薄凉男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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