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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的关系说复杂十分复杂,若说简单,却也简单的可以。
下一盘棋,也无不可
用过膳后,刘公公命人撤了膳具,又取了棋盘摆好。
皇上请
嘴角噙着浅笑,顾月池抬手请欧阳弈天先行落座。
今日,顾月池的笑容,比之过去四年都要多。自她知道凌潇潇尚存人世间,整个人便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姿容焕发,多了过往不曾有过的生气。
即便身为帝王,有的时候,也会是个失败者。
看着眼前的顾月池,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欧阳弈天在心中暗叹。
待欧阳弈天落座,顾月池便也跟着落座。
再次对桌而坐,两人心境各不相同。
执子,顾月池先落子。
她希望,这局棋,快些走完。
观棋,欧阳弈天落子。
佳人在前,他心想,这局棋能够一直如此下下去,永远分不出胜负
霜妹妹为人和善,实在不适宜留在宫中,不知皇上可有同感?又落一子,端起茶杯吃了口茶,顾月池看向欧阳弈天。
顾月霜于她,与顾月瑶不同。
身为姐妹,她希望顾月霜日后可以过的好些。
欧阳弈天问:你想说什么?
顾月池道:若我说让皇上放她出宫,皇上觉得如何?
她是否适宜留在宫中,实乃见人见智。观棋局半晌儿,低头落子,欧阳弈天不曾抬头,只是轻笑着道:她本就是父皇当年赐婚与朕的,过去几载,宫中妃嫔争来争去,其中不乏心机繁重者,你可见有人动的了她?说完话,他微微抬头凝睇着顾月池。
顾月池的神色一怔,望进欧阳弈天眼底,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心思陡转,狐疑道:你的意思是
扮猪吃老虎的人朕见的多了,可是这其中做的最是高竿,最是滴水不漏的,便是云贵妃了。笑看着顾月池,欧阳弈天接着道:世上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有人不甘,想要处处争得上位,却屡屡树敌,最后功亏于溃,比如怀了朕孩子的月美人
顾月瑶盼了那么久,总算入宫成为他的女人,虽说他不会给她太高的妃位,但如果她腹中孩儿得以生下,以她的聪明才智,不难教导出一个文武双全的皇子。
到那时,她便可母凭子贵
但是如今,未见硝烟,她和那个孩子,却早已殒故。
就算对顾月瑶利用大于感情,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还是欧阳弈天的亲生子,从他的话里,顾月池多少听出一些无奈和心痛。
只是,无论心中多痛,他却仍不舍怪罪于她
深吸口气,顾月池僵着脸色缓缓说道:若她没有包藏祸心,那个孩子根本就可以安然生下,我给过那个孩子机会,一切都是顾月瑶自己作得。
是母后和她要害你,最后自食其果,所以朕不怪你微挑了挑眉,对那日之事只一语带过,欧阳弈天继续说道:言归正传,朕现在要说的是第二种人。
洗耳恭听
顾月池睇着他眼神微闪,欧阳弈天缓缓说道:这一种人恰好跟上一种人相反,她心智其实并不比前一种人弱,只是懂得处处示弱,人,往往都将强者看在眼里,她这种人正好被人忽略,从而保自己周全。这种最适合在宫中生存,而云贵妃,便是这后一种人。
听了欧阳弈天的话,顾月池明显露出诧异之色,不过很快,她也就释然了。
人与人之间,亲不过父母,近不过夫妻。
即便是皇帝与贵妃,欧阳弈天和顾月霜到底也算是夫妻,合着他才是跟顾月霜最近的人,看她看的自然也最是真切
身为庶女,家中有个如四姨娘一样的娘亲,顾月霜也许果真如他所说是这后一种人。只不过她即便心智不弱,却总是安于本份,从未想过要害她。
若她与顾月瑶相仿,结果只怕不会是好的。
既是皇上认为她最适合的地方是宫廷,那日后还请皇上
话,并未说话,顾月池知道,何为点到为止,而欧阳弈天自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一局棋,在两人言谈之间进行,约摸一个时辰后,无论两人心境如何,棋局终是到分出了输赢。
而这一次,竟是欧阳弈天赢了。
过去,与她对弈,他总是输的那一方。
而今,他赢了,并非险胜,而是赢了多手。
看着棋盘上的残局,顾月池轻笑:原来皇上过去一直在与我藏拙。
淡淡笑着,欧阳弈天将手里的棋子扔回墨色棋罐之中,而后欣然起身。
深深的,又看了顾月池一眼,他道:今日朕放手,明日一别,你与朕今生恐难再见,保重说出这句话时,凝睇着眼前的女子,欧阳弈天好似回到从前。
那一日,在假山之上,他回眸一望,却见她瞳眸微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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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大结局(中)
翌日清晨,天降大雪。
褪下一身凤袍,卸去周身首饰,顾月池青丝寂然,只身着一件白色轻裘,整个人看上去清丽脱俗。
欧阳弈天答应过她,今日放她出宫。
身后,顾月霜在,长乐公主和裴慕云也在。
只是此刻他们三人的神情各不相同。
紧蹙着眉头,长乐公主缓缓上前拉起顾月池的手,依依不舍的劝道:今日大雪,外面路滑难行,姐姐何不等着雪停了再离宫?
今日一早,宫中便有人到公主府传了欧阳弈天的旨意,道是顾月池今日便要离宫,让她进宫相送。
说实话,她最不喜欢的便是与人离别。
但是人生在世,有太多事情不能顺遂心愿,今日与顾月池的离别,她不得不面对
对长乐公主笑笑,顾月池对她摇了摇头道:我出宫之后,尚要去寻他,此刻在宫中一刻都不想多留公主莫要再劝
关于凌潇潇的事情,长乐公主已然从裴慕云口中得知,此刻听顾月池如此说来,她能做的便是能是轻轻点头,而后送上一句:但愿姐姐早日如愿以偿
我会的。坚定的笑着点头,顾月池抬头说道:我今日一走,你且记得将香儿带出宫去。
香儿,过去是长乐公主的侍婢,因在开国寺曾经伺候过她,这才在过去四年里别安排在她身边伺候。如今她要走了,香儿的去处,自然是长乐公主的公主府内。
姐姐放心吧
眼中水波荡漾,长乐公主应声点头。
她如今出宫,是要去寻她的幸福,你该为她高兴才对,今儿怎么倒哭上了?
见娇妻落泪,裴慕云走上前来,对顾月池与以往一般温和的笑着,轻拍长乐公主的肩胛,他低声哄慰着。
我只是舍不得姐姐
脸颊微红,长乐公主顺势靠在裴慕云怀中,竟是撒起娇来。
眉头轻蹙,复又舒展开来。
裴慕云对顾月池笑笑,一副无可奈何模样。
见二人恩爱,顾月池抿嘴轻笑,嘴角的笑意犹在,她的视线与顾月霜的视线相接。
欧阳弈天说,她是最适合留在宫中的。
含笑上前,顾月霜睨着顾月池嘱咐着:保重
我会的
顾月池会心一笑,恰逢刘公公打外面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
虽说顾月池今日便要出宫,但她的封位未撤,加之昨日亲眼见欧阳弈天为她穿鞋,刘公公在对她时还是十分守礼的。
微微挑眉,顾月池问:皇上呢?
昨日在对弈之后欧阳弈天便回了御书房,临走时他还曾说过明日一别如何,可今日长乐公主和顾月霜都到了,却唯独他迟迟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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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公恭着身子回道:
皇上说他昨日下棋累了,睡的晚了些,今儿就不送皇后娘娘出宫了。
过去四年,欧阳弈天处理朝政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半夜而眠,晨鸣而起,今日却因睡的晚了而不能相送么?
想必,他是不想看她离去的。
他不来,其实也好
马车,早已在宫门外等候多时。
辞别长乐公主和顾月霜等人,顾月池一身孑然,聘聘婷婷的步出冰庆宫,缓缓向着大敞的宫门走去。
寒风凛冽,白雪如歌。
一身雪白,踏足在皑皑白雪之上,容身于鹅毛雪花之间,她一步一印,走的十分沉稳。
嘴角,轻轻扬起。
她的美堪堪玉静花明四字,一路走来,始终面带笑容。
去望江楼
出得宫门,登上马车,顾月池对车夫吩咐一声,便再不言语。
马车,自宫门缓缓驶离,宫墙之上,欧阳弈天龙袍铮黄,双手背负而立。
他的视线,从方才便一直胶着在她的身上,即便此刻她已然登上马车,却仍然未曾收回。只是这一切,从始至终,她都浑然不知。
你去带人跟着,在她未寻到逍遥候前,保她周全
四年前,在元氏大军攻城之后,宣景帝下落不明,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封他为逍遥候。
微臣明白
郑重颔首,那人对欧阳弈天微一拱手,在转过身来,此人赫然是当年顾月池在北城门前要寻的那个叫花子。
他姓潘,名安,如今现任吏部尚书之位
从皇宫到太西湖,镇国侯府是必经之路。但是在马车途径镇国候府的时候,顾月池只抬手拢起车帘看了几眼。几眼之中,她神情淡然,丝毫没有要做停留的意思。
无论是老夫人还是顾振涛,她对他们早已失望透顶。顾月阳已然被送去了无忧山庄,如今的顾家,早已没有让她牵挂之人。
马车经过镇国侯府的大门一路往西,在地上轧出两道长长的雪印,向着望江楼的方向缓缓逝去。
再次登上望江楼,立于楼上雅室,打开门窗,任雪花拂面,顾月池的心境与以往已然大不相同。
以前的她,一直在想着要如何报仇,现在,她的仇报了,却再也寻不到那个可以为她驻足的身影。
站在顾月池身后许久,见她如此惆怅,赵瑾踌躇片刻,最后终是上前,在前几日里,凌老板回来一趟
闻言,顾月池的身子不禁一僵
心跳倏地变快,微张了张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她有些急切的问道:他人呢?
这是继欧阳弈天之后,她第二次见有人提起凌潇潇。
走了赵瑾回忆道:那日来了之后他只取了一些银票,说是要阅览天下美景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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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心下微凉,顾月池重新放眼湖面,口中喃喃着赵瑾的话:阅览天下美景
凌潇潇走时,自望江楼取了银票,若他要取现银,定会到钱庄无疑。
有了这个线索,她便可大约知道他所在方位。
若他回来,谨舅舅切要告诉他我在找他信念坚定,顾月池深吸口气,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他还活着,哪怕是寻遍天下,我也要找到他
离开望江楼,顾月池先去了望江楼平日存钱的钱庄,在她出示了望江楼的印鉴之后,钱庄的人很快便将凌潇潇的消息告诉了她
他确有取现,不过不是在京城,而是在京城外的邯城。
得此消息,不曾有丝毫耽搁,顾月池立即启程出京,前往邯城。但是在邯城之内,她几乎挖地三尺,却仍未找到凌潇潇。几日后另外一个地方传来消息,原来他早已离开邯城。
一晃月余,冬去春来。
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顾月池身上的衣裳也换成了春衫,不变的是她与凌潇潇仍旧未曾相见。
渠县的一座酒楼的二楼之中,顾月池绝色姿容孤身而坐,却不见有人胆敢上楼。
跟了我一个多月,该是辛苦的很,莫要再藏着,出来与我喝杯酒水如何?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顾月池发现她走到哪里,便一定会有人跟到哪里,起初她欣喜的以为是凌潇潇,但是很快她便否定了这个可能。
沉寂片刻,二楼的雅间之中确实有了动静。
珠帘轻挑,潘安自雅间里走出。
凤眼轻挑,顾月池看了过去,见是潘安,她心中明了叹道:原来是你
我奉皇上之命一路护皇后娘娘前行
顾月池离宫月余,欧阳弈天并未废掉她的封号,如今即便她不在宫中,在大楚子民的认知里,当今的皇后娘娘,仍旧是镇国侯府的嫡小姐
看不出你对皇上倒是听忠心的。
轻蔑一笑,顾月池提起酒壶,又斟酒一杯。
过去,叫花子潘安曾信誓旦旦的让她信他,可到头来在叛军之中,她却看到了他的身影。
时至今日,娘娘还在记恨于我。
缓步上前,潘安来到顾月池面前,与她对桌而坐。
轻声一笑,顾月池摇头叹道:记恨谈不上,只是看到你便会想起你对我的背叛。
是凌太后害死了云儿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潘安道:我只是想要为她报仇
顾月池笑的更甚:可时至今日,凌太后却仍活的安好。
不曾去品酒中辛辣,潘安苦笑又斟酒一杯,长叹道:皇上若想摆脱元氏一族的束缚,太后之位便只能由她来坐。他的语气里,充满浓浓的无奈。
静静凝视他片刻,顾月
池问道:身为现代人,只此你便放弃为潘云儿报仇了么?
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潘安一脸惊诧的看向顾月池。
他的身份,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即使是当年与他感情最好的潘云儿。
可此时此刻,现代人这三个字,竟是从顾月池的嘴里说出来的。
只微微一笑,顾月池并未多做解释,施施然起身,她缓缓步下楼梯。
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潘安三两步上前,立于楼梯之上,他不顾礼仪的一手扯住顾月池的手臂:你把话说清楚
她方才的话,给来他太大的震撼
睇着被他拽着的手臂,顾月池眉头微蹙道:你仍在等待时机准备对凌太后出手,此刻多说无益,我的话说的本就清楚简单,若你还想让我说些什么的话,那我只能说世间之事往往变化多端,不会随着谁的心意而改变,我若是你,便会放下执念,去寻一个可共度一生之人,好好过活
说完话,顾月池挣开潘安的手,转身下楼。
找了一个多月,她仍旧没找到凌潇潇的下落,眼下她要去的下一站,是无忧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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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大结局(下)
无忧山庄里的人,全都是顾月池在乎的人,所以她势必要甩掉跟在身后的尾巴,即便这个尾巴是为保护她而来!
她早就料到对潘安表明身份,会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震撼。也就在他尚未回神之际,她已然悄然登上马车,消失在人头攒动的人流之中。
无论欧阳弈天待她如何,无忧山庄的具体位置,她还是不想让他知道。
或许,她还是不信他的。
端坐于马车之内,确定后面没人再跟着,低头自袖袋里取出那张自己珍藏许久的地图,她将地图交给外面的车夫,让她一路向着北。
一连几日,顾月池夜里都不曾歇脚,终是在第五日时抵达无忧山庄所在之地——樊镇!
樊镇是个依山而居的大镇,这里的人生活富足,平日里若有集市,则会更热闹一些,而顾月池抵达樊镇的这一日,恰好便是赶集日。
因前一日大雨,今日天气阴凉,集市上的人不多。
无忧山庄位于樊镇后靠得大山之中,那里远离尘嚣,昨夜大雨倾盆,上山道路自然也不太好走。深知这一点,让车夫停住马车,顾月池先让车夫去打听上山的路况,自己则选了间尚算不错的酒楼用膳。
过了没多久,马夫回来了,在酒楼二楼寻到顾月池,此时的顾月池,已然点了几样小菜,正等着他回来一起用。
抬头看着车夫,她笑道:坐下一起用吧!
唉!一个多月来他们一直都在赶路一路上跟顾月池一起用膳也已成习惯,车夫点了点头坐下身来,然后憨厚的笑笑:公子,小的去打听过了,昨夜大雨,上山的路全都给碎石堵了,眼下镇丞正领着人清理,今儿个只怕是上不去了。
及腰黑发高高挽起,以黑色发带扎着,一身青灰色的春袍在身,虽有些宽大,却不失优雅飘逸。
此时,顾月池身着男装!
待会儿用过膳后,我们先寻了住处,然后再到镇上转悠,等到明日一早再上山也不迟!
四年,转瞬即过,虽说在无忧山庄里什么都不缺,不过到底那么久不见了,她想给秋玲和束草她们多少买些东西上去。
用过膳后,投宿在一家客栈之中,命车夫将马车停好,顾月池先行到客房内将自己的行程写下,而后由飞鸽送往无忧山庄。将东西收拾妥帖后,她便带着车夫到街上去转悠着买些什么。
自她出宫之日,这个车夫就跟在她的身边。
他为人忠厚老实,无论她再如何的赶时间,他都会毫无怨言的驾车同行。
一个月下来,对顾月池而言,与其说这个人是车夫,倒不如说他更像个忠心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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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镇民风淳朴,待人也热情,一路行来,顾月池跟秋玲和束草等人每人置办了一件首饰。
接近午时许,天气放晴,明媚的阳光照射而下,将樊镇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光圈。
大约觉得顾月池有些累了,车夫提议道:公子,到那边的茶铺喝点茶水吧!
轻笑着,顾月池点了点头,跟车夫一前一后进了茶铺。
很快,店小二便送上一壶热茶,与顾月池斟满茶水,又道了慢用,店小二便忙别的生意去了。
背街而坐,端起茶水先喝了一口解渴,顾月池四下望了望周围的环境,嘴角不禁溢出一抹笑意。
这里的生活氛围真的不错!
唉,那不是逍遥侯么?今儿怎么独自一人上街?你的那些美人呢?
边桌的客人好似在街上遇到了熟人,随着他的一句话,四下哄笑声四起,连顾月池边上的车夫都跟着含笑望了过去。
这地儿居然还有个侯爷!
嘴角微翘,顾月池心中不禁微哂。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话你小子都没听说过么?难得本侯爷今儿歇息片刻!
那边,逍遥侯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却使得顾月池端着水杯的手一顿,不仅如此,她的整个身子也跟着僵了起来。
砰砰——砰砰——
激烈的心跳声骤起,顾月池好似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
那声音,对她而言太过熟悉,简直如天籁一般。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
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我凌潇潇一定要做的,但为了你顾月池,也没什么东西是我凌潇潇放弃不了的
我为你,可抛弃一切,等我
脑海中,关于他的一切形影一一闪过。
心痛的无法自抑。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这茶杯的手因用力过大而微微泛白!
慢慢的她转身向外。
此刻,那个被尊为逍遥侯的男子手提玉箫,转让那个开朗的笑着,且欲要远去。
他的笑容,是那么灿烂,他的眉眼是那么熟悉,他不是她跋山涉水要找的人还能是谁?
他还活着——真好!
只是这匆匆一瞥,四年来,她的心终于踏实了。
你的那些美人呢?
脑海中回想着方才边上众人起哄时说过的话,顾月池新下不禁怒火升腾!
一个多月来,她一直在外寻他,可他却在这里寻花问柳,他明知她心得心意,却拿他们的感情跟欧阳奕天做赌!
想到这些,顾月池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茶杯砸在桌上,而后豁然起身喝道——凌潇潇!
她的声音,如明珠落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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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喊出凌潇潇三个字之时,街上万籁俱静,再看方才风流潇洒的逍遥侯此时的他,仍是背对着,只是脊背僵直,脚下亦是寸步难移!
公公子!
见顾月池自茶铺走出,车夫一脸疑惑的跟上前来。
不曾理会于他,顾月池一步步的向前走去,离那个背对着自己的那人渐渐近了,片刻之后,她已来到他的身后。
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顾月池,凌潇潇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
啪——
用力的甩出一巴掌,顾月池狠狠的打在凌潇潇俊逸的脸上。
极力平抑心绪,顾月池吸了吸鼻子,语带控诉道:你说过,让我等你,可你却跟欧阳奕天赌那个荒唐至极的破赌烂赌!一直以来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部化作泪水,顾月池用力的捶打着凌潇潇,好似要把心里的委屈悉数发泄出来。
四年了,他和她近在咫尺,可却从未露面。
她不知道他在禁苑,可他却知她在哪里啊!他居然狠得下心,四年来与她避而不见!
周围万籁俱静,墨色的双眸微润,凌潇潇任顾月池打着、捶着,直到她打累了,他才猛地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那个赌我知道,我一定会赢的!
用下颌紧紧抵着她的肩胛,贪婪的吸允着她身上的香气,凌潇潇低喃着。
你就不怕我真的跟了他?
有些气恼的推开他,仰起头,顾月池质问道。
凌潇潇皱了皱眉,如重获至宝一般望着顾月池,而后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你的心在这里,我有什么好怕的?说完他狡黠一笑。
这家伙!
泪水模糊了双眼,奔向问他既是如此,他为何还要离开紫苑。
不过想了想,顾月池只凄然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在宫中都做了些什么?元太后死了,顾月瑶死了,他未出世的孩子也死了,你难道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杀了我么?
虽然她决定进宫之时,他便离开了紫苑,不过顾月池相信,关于宫里的事情,他该是知情的。
眼中的湿意终于化作泪水,凌潇潇再次拥住顾月池,但我知道皇兄一定不会让你死!
莫说欧阳弈天对她本就有情,只为他们种了七世的善因,这第八世怎会再得苦果?
你这个混蛋!大混蛋!
哽咽着出生,顾月池不住捶打着凌潇潇,不禁潸然泪下。
我是混蛋!大混蛋!大大混蛋
在凌潇潇自己骂自己的时候,顾月池竟踮起脚尖,在大庭广众之下堵住了正骂着自己混蛋的双唇。
呼——原来侯爷是喜欢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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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间,周围口哨声顿起。
凌潇潇微怔,但只是片刻,他便闭上双眼深深的,忘情的,回吻于她。
此刻,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不时传来的口哨声,有的只是眼前,他怀里,他最最心爱的这个女子。
他,是多么渴望她的美,却也知道,如今身在何处。
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凌潇潇抬手扯掉顾月池头鬓上的发带,如瀑长发垂落而下,只刹那间,周围的叫喧声皆都寂灭,唯有少数的人在窃窃私语。
他要让樊镇的人都知道,她是女子,是他的女人。
走!去我的逍遥侯府!
拉起顾月池的手,凌潇潇一脸兴意。
轻轻点头,顾月池刚要跟着他走,却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停下脚步,冷光闪过,她一语双关的问到:你的那些美人不会在哪里吧?
握着她的收倏地一紧,凌潇潇对大笑着亲吻了下她的额头,而后对周围朗声宣告:这是本侯的侯爷夫人!
语毕,不容顾月池再多说什么,他拉着她便向街道的另一头跑去。
从凌潇潇的口中,顾月池得知,欧阳弈天年幼时最亲近的人竟是玉妃娘娘,当初他与凌潇潇打赌之时,不只没有幽禁他,而且还把碧玉箫钦赐给他,许他打遍天下贪官。
欧阳弈天以天下百姓为赌注,赌的便是在五年之内他不能与她见面,而居于紫苑,是他自己跟欧阳弈天要求的。
在他心里,即便不能见她,离得近些也总是好的。
他层看过有关无忧山庄的那张地图,所以三年前,伤势渐好之后,他便依着记忆中的印象一路寻到了这里,并在樊镇购置了逍遥侯府。
听过凌潇潇的讲述,顾月池只是伸出双手,与凌潇潇交握,而后偎依到他的怀里,静静的聆听着他如鼓般的心跳声!
其实,过去的一切对顾月池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
如今凌潇潇还活着,她和他得以相守到老,便已足矣!
翌日一早,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顾月池和凌潇潇携手登上马车,乘车前往无忧山庄。
无忧山庄里,得到消息的重任早已等候多时。
秋玲、束草、苏慧君还有奶娘怀抱着顾月阳
她们都是与顾月池亲近之人,亦是她最在乎的人,此刻,她们便等在山庄门外,翘首以盼等着顾月池和凌小小的到来。
四年恍然隔梦,她们期待已久的美好生活尽在眼前!
三个月后,无忧山庄又迎来了两位客人。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宣武皇帝欧阳奕天和他的吏部尚书潘安。
顾月池一点都不好奇他们为什么能找到无忧山庄,不过知欧阳奕天跟凌潇潇感情甚好,再相见,她与他已能做到相视而笑!
在顾月池离宫之后,欧阳奕天对外并未废黜她的后位,但凡后宫之人,皆都以为皇后常年居于冰庆宫,甚少管理宫中之事。而代她执掌后宫之人,则是同为顾姓的云贵妃!
宣武五年,皇上大赦天下,理由是皇后娘娘诞下皇嫡长子,皇上龙颜大悦,直接下旨立皇嫡长子为太子!
初闻此讯,正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坐在无忧山庄里玩耍的顾月池也是一头雾水。
她确实生了儿子,不过这孩子是她跟凌潇潇所生,跟皇嫡长子八竿子都挨不着边儿!
直到后来,潘安褪下官袍寻秋玲至此,才将一切谜底解开。
原来,嫡皇长子乃顾月霜所处,只因她身为庶出,欧阳奕天这才想到要将孩子记在顾月池名下,如此一来,那孩子便是皇嫡长之子,立他为太子便不会再有人有所异议!
当然,太子还是由顾月霜亲自抚养的。
原来,过去的几年,欧阳奕天对顾月霜总是另眼相待的。
得此内情,顾月池不禁看向凌潇潇。
哇的一声!
儿子哭闹起来,两人皆都看向她腹中婴孩,而后不禁莞尔一笑!
七世相随,这就是他们第八世的幸福生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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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着更新,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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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的文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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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还不错,后面有点太玄幻了不是很真实哇不过还是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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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也太心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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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的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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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半天都不晓得主题是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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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喜欢看红太狼贴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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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13贴这女主还是现代人蹑,一点自我保护能力都没有,太懦弱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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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好看啊那还有这样的小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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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错,细节尤甚,接着看
记忆如丝,岁月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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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哦,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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