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平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要带白晶晶回春城。白晶晶已经大学实习,等到九月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书,所以这时候离开,也没有关系。只是春城那边,那些事,白晶晶并不知道。
“我的公寓里还有间空房,晶晶可以来我这边住。”
过了头七,白晶晶收拾了东西,她要随他们一起离开。
白晶晶挽着雷绍衡的手腕,右边是孟和平,他提着行李箱。
三人走出小院,离开了村庄。
白晶晶回头望了一眼。
她知道。
从此以后,只能在回忆里凝望。
六月的天已经有些热。
没有开风扇,蔚海蓝就这么被热醒了。
她望向这间屋子,早已经变了模样。
她用了百分之两百的热忱,一点一点地整理。
蔚海蓝也不晓得是哪来的冲动,突然想要改变。
那天她只是坐在蔷薇苑的花园里,眼前看着黄昏落日,她似乎很久没有这样欣赏过这座花园,蔷薇花开的娇艳,可娇艳的花儿也总是荆棘满布。她一直从早上坐到了晚上,直到月儿升起,她才进了屋。
婚礼暂时取消,无期限地向后延期。
蔚海蓝忽然就有念头。
她想要把这间屋子变个样子的念头。
对于园子,蔚海蓝曾经有着前所未有的执着。
后来经历了一些事,她又看开了,园子就是园子,只是给人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可如今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不单是园子那么简单,让她想要和另一个人一直待下去,变成他们的家。
第二天蔚海蓝就命人搬来了缝纫机。
烈日下她就这样一天天奔波在各种面料市场,她去采购做窗帘和床单所需的面料,对于她来说这些都是很拿手的,她总是能找到自己喜欢的颜色和质地的面料,她也会在一些小店里淘到一些精巧的小物件来布置自己的家。
枕头是两个人的,牙刷是两个人的,杯子是两个人的,餐具是两个人,原来成双成对的感觉总是会比形单影只来的舒心。
蔚海蓝就是这么不辞辛苦的这么奔波着,园子里的下人对她的行为感到莫名狐疑,可对她来说,这并不辛苦,能够做些什么,那是一种满足。小猫儿也一天天的在长大,已不再是刚抱回来时那样瘦弱,它会自己在苑里玩耍,有时也会臧在蔚海蓝还未做完的窗帘布里,让她找上许久。
有一天蔚海蓝正在做床单,却发现洁白的床单上居然有了爪印,不用想就知道是猫儿做的,这个小淘气总是会给她这样那样的小麻烦。蔚海蓝看着那点点爪印,脑子里突然有了想法,既然可以做床单窗帘,也可以将这些床单窗帘当做是画布,画出她心中所想的东西。
那天她正趴在地上,将那块布画上图案的时候,她听到一阵脚步声,她的身体某个位置不停地跳动,她猛地回过头去,想着是不是他回来了。可是她瞧见的是袁圆,袁圆来找她。
失落那两个字,就这么占满了她。
蔚海蓝当时才真正明白,她不是怕辛苦,只是怕太静。
静静的等一个人,这样没有尽头的等待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所以尽可能的让自己变忙碌。
这样就不会再怕了。
蔚海蓝从床上起来下了地。
小猫儿拿爪子闹着她的裙角,那一脸无辜的样子还真叫人舍不得。
她抱起猫儿,小家伙乖巧的拿头蹭了蹭她的脖子,弄得她好痒。
“好痒啊,不要再弄了,乖了。”她将猫儿放在地上,小家伙好像很不舍得离开她的怀抱,一直喵喵的叫着。
蔚海蓝轻轻摸着猫儿的头,满眼的怜爱,心里有个地方感觉暖暖的,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感觉。
正和猫儿嬉闹着,却有人奔上楼,敲开了门。
“小姐。”小梅一脸欣喜,开口喊道,“先生回来了。”
蔚海蓝急忙奔向主别墅,在大厅里边,她瞧见他的身影。
而他的身旁,还带了另一个女人。
……
他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近一个月时间,只有那天的一通电话,除了那通电话,就再也没有半点消息。她每天待在这个园子里,布置他们的家,她让自己很忙碌,只是想让自己忘记等待的不安。
而此刻,他终于出现,他终于回来。
他的身边却多了一个女人。
蔚海蓝原本焦急的步伐缓了下来。
她的脚步一窒,缓缓迎上前去。
脑子里有太多的疑问,她一时间无从获得解答。
蔚海蓝打量着白晶晶的同时,白晶晶也在打量着她。
这个女孩子,约莫是二十二、三岁,倒是和蔚舒画一般的年纪。她清秀漂亮,带着些学生气,淳朴而透彻,像是棕棕流淌的溪水,那双眼睛明亮,不染世故尘埃,只是大胆地回望着她,放肆张扬,也不懂得收敛。
蔚海蓝微微一笑,并没有退缩。
而先错开目光的却是白晶晶,直觉地抱住雷绍衡的胳膊,小脸有着天真的疑惑,轻轻问道,“她是谁?”
蔚海蓝倒是十分坦然,依旧是那抹淡淡的笑。
雷绍衡抬手摸了摸白晶晶的脑袋,这动作格外亲昵,他淡淡笑道,“叫嫂子。”
复又抬眼望住沉静的蔚海蓝,他沉声说道,“白晶晶,我妹妹。”
白晶晶一下怔住,那张脸蛋儿写满了困惑和诧异。她似是还没有回神,所以目光从雷绍衡的身上转至蔚海蓝,双眼还是呆滞的。直到他又说了什么,她才幡然醒来,那目光随即充斥着不满和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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