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多劳

正好华生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官方有人来找华生了。还是因为沙漠的事情。塔克拉玛干沙漠被华氏集团治理之后，引起了一个链条反应，整个西部的气候都发生了一些转变，不过这种转变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周围的地区土地退化、沙化已经基本停止了下来，周边的环境也在慢慢地向着好的方面发展。

但是每年土地退化、沙化面积仍在以3000多平方公里的速度继续扩展。相当于每年丢失了一个县的面积。而且由于近年来，房地产开发趋于一种极其泛滥的趋势，更是加剧了水土流失与荒漠化的进程。大量的粉尘所引起的重雾霾已经成为大中城市的严重问题。虽然专家们一直认为雾霾问题是有多种因素造成的，但是其实谁都知道，雾霾的出现几乎与房地产开发进程完全同步。

现在由于塔克拉玛干沙漠被华氏集团治理，西北的状况好了，但是包括燕京在内的大城市已经快要被荒漠包围了。离燕京只有九十公里的天漠沙漠原来其实是有山有水的好地方，但是建国几十年来，由于这些地方的滥砍滥伐严重，导致水土流失严重，认为了制造出一个天漠来。来之天漠的沙尘暴每年都要肆虐燕京数次。

于是有人认为，与其官方每年付出大量的资金去治理而且效果甚微，还不如将这些地方交给华氏集团来治理。虽然华氏集团治理之后，这个地方就必须有华氏集团来受益。但是总比一个摆在那里的无底洞要强得多。而且华氏集团治理了之后，还可以解决当地人的就业问题。现在谁都知道，华氏集团还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去开发塔克拉玛干沙漠。而华氏集团拥有消化大量劳动力的能力。

华氏集团一开始只涉及化妆品与医药产业，但是华氏集团已经开始大量供应有机食品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相当于一个西南省的面积。这些面积现在全部可以进行种植。差不多是全国耕地面积的四分之一。但是这三千多万公顷的土地已经完全转变为最好的种植土地。用去了一千多万公顷作为药材种植。剩下的全部用来种植有机作物以及有机牲畜的养殖。一下子填补了我国粮食上的巨大缺口，更是缓解了由于粮食安全带来的诸多问题。虽然驻春堂的有机食品价格不便宜，但是比起日本大米，驻春堂有机大米要厚道得多。

全国沙漠、戈壁和沙化土地普查及荒漠化调研结果表明，中国荒漠化土地面积为262.2万平方公里，占国土面积的27.4%，近4亿人口受到荒漠化的影响。中、美、加国际合作项目研究，中国因荒漠化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约为541亿人民币。

如果这些土地交给华氏集团来进行治理，一旦治理下来，那么每年的巨大损失免除了，反而有巨大的回馈。虽然华氏集团经营这些土地是必须免除地租的。但是华氏集团出售商品的时候，是正常缴税的，而且还解决了大量劳动力的就业问题。

现在农业最大的问题就是土地过于分散，华氏集团通过治理沙漠的方式从另外一种途径将土地整合起来。如果这262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变成良田，那么华生集团控制的耕地将超过原来全国总耕地面积。困扰着中国人的粮食问题一下子得以解决。以后不仅不需要从国际上购买粮食，反而可以大规模出口。

华生之前一直将自己的影响范围控制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以内。但是现在，他没有必要在蹑手蹑脚。

来与华生谈事情的人不再是林业局的官员，而是由国级领导亲自带领的工作组。这不再是某个部分的问题，而是整个国家的问题。

“华生同志，这一次程维民同志亲自带领工作组过来，表明了党中央对于华氏集团的高度重视。希华氏集团不仅站在企业自身的利益上，也要兼顾全民族的利益。一家好的企业，不光是自己发展好。而是在自己发展好的基础上，也要很好的回馈社会、回馈国家。国家对于华氏集团的支持还是非常大的。”东海市市长李子繁首先讲话。毕竟华氏集团设在东海市，李子繁作为行政领导人，自然可以说这个话。另外李子繁与华生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但是丁文鹏这一次连参加会议的机会都没有，作为东海市一号人物，确实有些不正常，原因就是丁家曾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工作组考虑到这些具体情况，所以将丁文鹏排除在名单之外。

华生也不是当初的毛头小伙子，但是说话的时候似乎略微有些腼腆：“程首长能够亲自过来，说明了对我们华氏集团的厚爱，也让我感觉到这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华氏集团一直在按照自己的思路做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不是不想做更多的事情，而是我们的能力有限。塔克拉玛干沙漠就让我们一直有些撑爆了肚子的感觉。但是国家这么重视，我们华氏集团也愿意做一些事情。”

程维民很满意地点点头：“华生同志，我很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一直想过来见见你，看这么厉害的大夫，究竟长什么摸样，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没想到过来一看，竟然是个帅小伙子。塔克拉玛干沙漠是我们国家最大的沙漠，面积足足有三十三万平方公里，是我国陆地面积的三十分之一。但是，你能够将它变成全国最好的耕地，这一点，我要感谢你，全中国人都要感谢你。相信将来中国的历史上也为你几下最灿烂的一笔。好家伙，一下子让我们国家多了三十三万平方公里的宜耕土地，解决了我们国家的粮食问题。但是，我们国家的荒漠化面积总面积达到了二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之多。足足是陆地面积的三分之一。这个问题，我解决不了，别的中国人也解决不了。全中国就只有你能够解决。我们过来，不是来视察工作的，也不是来指导生产的。而是为民请命来了。我代表全中国的老百姓，来请华氏集团做一件事情，把我们的荒漠全部变成绿洲吧！”

程维民说完竟然站了起来，向华生深深鞠了一躬：“拜托了！”

华生连忙站了起来，用手直摇：“别别别。程首长，你这样做，我可当不起啊。”

“当得起，当得起。你要是能够将全国所有的荒漠全部变成绿洲，全国人民都应该向你鞠躬。这是多么伟大的事情啊？”程维民说道。

“程首长，有些事情也不是我想做就能够做的。现在我们华氏集团名声在外，有些人兴许已经将我们华氏集团当成了唐僧肉。我想做事情，但是却不想当冤大头。”华生说道。

“你的担心我可以理解。不够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干。这一次我亲自为你当清道夫。有谁敢当拦路虎，我就把这老虎给打了。如果我不能说道做到，那以后谁也不能来勉强你了做事情了。”程维民说道。

“好，有程首长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本来上一次到古尔班通古特进行考察，但是遇到了令人不愉快的事情。那件事情之后，我就打消了念头，一心一意发展塔克拉玛干沙漠。其实即使到现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我们华氏集团也不算完全消化掉。但是既然有程首长的支持。我们就放心大胆的大步前进了。”华生说道。

“不是我一个人的支持，而是全国人民的支持。这一次的全国代表大会就专门研究沙漠治理的问题，所有的代表都表达了同样的愿望，那就是希望华氏集团能够站出来治理全国的荒漠。本来你也是全国人大代表，可是那个时候你没有时间参加。现在我只好过来将代表大会的精神传达给你。”程维民笑道。

华生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代表不代表，他只是乐意做点事情。作为一个医生，他知道光是治病，有个时候救不了命。必须得将根给治了，病能够不药而愈。

程维民这一次过来，是准备非常充分的。准备了一大堆的战略合作协议。这些事情，华生自然不亲自过问了，由赵雨萌率领着专业团队去做，华生只是负责签字而已。

这一段时间，特战大队早已经扩大了数倍，由原来的几千人编制，直接增加到十万人编制。好在特战大队也已经将主基地撤入了沙漠之中，原来的东海基地依然保持原来的规模。这十万人编制，就是考虑到华生集团未来的需求。十万人的编制征兵以及甄别筛选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特战大队连新兵蛋子都派了出去，去完成这一项工作。不过好在有着特战大队的牌子，征兵还是非常顺利的。只是甄别筛选工作确实不是一项小工程，用来一个多的月的时间才算完成。

“小生，我们现在就开始向其他地方扩大了么？其实塔克拉玛干沙漠我们都还没有完全消化下来。”赵雨萌说道。

“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按部就班慢慢地将塔克拉玛干沙漠消化下来。整个利用起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其实是整个荒漠里面最好处理的一个。毕竟这里没有太复杂的问题。既然现在国家支持。我们顺手做点事情，也是应该。”华生说道。

赵雨萌点点头，“我只是担心又出现上一次的问题。”

“这一次你就放心吧。程首长已经承诺过的事情，肯定能够办到。就算他们不去做。也难不倒我们。”华生说道。

“你有信心那就没问题。反正我是个打工的，老板指哪，我就往哪冲。”赵雨萌笑道。

“这一次，你还是别管了。你也该好好修炼了。小卉都快突破了，你呢，还一直原地踏步。以后，你掌握全局就行了，具体的事情，也该锻炼锻炼新人了。”华生关切地说道。

“你这算是关心我么？”赵雨萌笑道。

华生笑了笑：“算。”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开始热闹起来，当地政府官员与国土总局官员以及技术员们已经开始进行划界，确定哪些区域作为华氏集团治理范围。这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因为实际的地域面积不可能十分地规整，一些有植被的地区与荒漠四处交错。有些荒漠里依然有居民。另外还有一些地方有人投资种植的防护林。这里面涉及了一些列拆迁搬迁补偿的问题。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留下后遗症。

这些前期工作是不需要华氏集团去管的，华氏集团也管不了。国家投入大量的资金与大量的人力物力去进行这一项工作。这方面倒是没有人会对华氏集团有意见。毕竟，就算华氏集团不来治理，国家每年也要花大量的金钱来防止沙漠的不断扩大。但是钱投入进去了，却一直没有太大的成效。自然不可能让华氏集团花钱来给国家办事。

“我不走。就算是饿死在这里，我也不走。我们时代生活在这里，多么艰难都坚持过来了。现在，你们却要让我走。这不是要我的命么？”老牧民萨比尔不愿意离开他的故园。让工作组有些犯难。萨比尔的家附近已经完全变成了荒漠，就连生活用水也需要到几公里之外。萨比尔的同族人都已经搬离了这个地方，被安置在别的地方。政府对于少数民族的安置想来是非常慎重的。所以那些同族人日子过得很安稳。但是萨比尔对这一片荒漠有着外人难以理解的深情，所以他死活不肯离开。

“萨比尔，你如果暂时离开这里，这里将会得到治理。说不定将来还会恢复成绿草原。你以后可以去华氏集团工作，说不定还可以重新在这里放牧。”工作组中的一名工作人员说道。

“我真的还能够回来放牧么？”果然萨比尔的心思被那名工作人员猜中。

“华氏集团需要非常多的人来管理治理好之后的草原。如果你提前申请，说不定这里真的能够恢复成草原。”那名工作人员见说话有了效果，连忙说道。

“如果他们真的把这里变成草原，我可以马上搬走。不过他们要准许我回来看看。”萨比尔说道。

“好的，你的要求我们会反馈给华氏集团。说不定，你真的还可以回到这里放牧。”那名工作人员也是猜测将来华氏集团可能会如何去处理。

“好，我答应搬走。”萨比尔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在这里他可以找到小时候与父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现在孩子们都大了，去了远方的城市，但是萨比尔不想离开这里。美丽的草原已经变成了沙漠，早已经是物是人非。萨比尔一直艰难的在这里守护，唯恐这最后的印记彻底被沙漠掩埋。

萨比尔走的那天，荒漠里猛然刮起了一阵狂风，卷起漫天的沙尘。萨比尔连忙跪在了地上，大声哭号了起来。

“阿爸阿妈，等草原重新回来的时候，孩儿会回来。”

老人割舍不掉的是往日的绿色大草原。桦木做的冬不拉琴已经被岁月腐蚀得看不清原来的木纹。如同老人古铜色的肤色的厚重。

好在那名官员倒不是忽悠萨比尔，他还真的将萨比尔的事情反馈给华氏集团。

“那就把那里恢复成大草原，将来那里就作为华氏集团的牧场。”华生直接敲定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其实更适合做一个大草原。但是华氏集团需要大量的天然药材供应。而古尔班通古特这个地方，就没有必要再种植药材了，用来作为牧场也不失为最佳选择。那些被迁移的牧民也更加容易安置。华生可以将他们请回来，在大草原上放牧。

而且，只要土壤与气候条件适宜，牧草长起来可是非常快的。毕竟牧草是一年可以多次收割。只要草种足够，几个月功夫，就能够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变成绿色草原。沙漠加上周边的荒漠总面积达五六万平方公里，这可是一个塞上江南的面积啊。如果真的能够变成草原，差不多又一个呼伦贝尔草原。呼伦贝尔草原虽然号称近十万平方公里草原，其实很多地方已经出现了荒漠化，真正的草原面积已经不到五万平方公里了。呼伦贝尔草原的部分地区也属于华氏集团要治理的范围。

政府方面的拆迁划界工作完成之后，华氏集团正式接受。首先一万特战官军在古尔班通古特驻扎。然后华氏集团的工程队进驻，华氏集团的核心队伍也随后进驻。一个月之后，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被浓雾所笼罩。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萨比尔想着被浓雾笼罩的沙漠跪伏在地上，他紧紧地将头埋伏在沙土之中。他对于这一片曾经的草原的虔诚是一般人很难理解的。

“爸，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城里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在外面，也放不下心。”萨比尔的儿子阿瓦罕劝解道。因为萨比尔被拆迁了，阿瓦罕放心不下，特意请假回来照顾萨比尔。

“不，我不会离开这里。”萨比尔的态度很是坚定。萨比尔可没有忘记那个官员的话。他还想在这片草原上当一个老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