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矿场,还没有完全是斯卡文的,至少在堵上那些被太空中的光矛轰击出的大坑以前。
不过,那个步骤倒是好办,一个地裂术就可以解决问题。
想到这儿事儿,
被色孽腐蚀后的氏族鼠搀扶着,埃斯基渐渐忍着疼痛离开了工厂。
他们与被腐化的书记员不一样,否则埃斯基也不会允许他们扶着自己。
之前长时间的相处之下,已经足够埃斯基发现它们与前段时间的书记员的区别。
他们的精神上并不像是埃斯基的前任书记员一样受到了完全的转变,埃斯基甚至能在闲暇之时听到他们对于大角鼠的虔诚祷告。
虽然他们的肉体上越发接近色孽的信徒,欲望交织而成的堕落景象也在他们之间不断发生,让埃斯基并不完全信任它们。
但在这完全被色孽的腐蚀笼罩之地,也确实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被信任了。
也许是色孽的符文的作用,弥漫在工厂中的粉色烟雾居然能够埃斯基的精神感到好受一些,他刚刚抵达雾气的边缘之后,灵魂的剧痛便让他的尾巴都疼得发抖。
灵魂的损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埃斯基拥有治疗的经验,上一次与那个放血鬼交手后,他就修复过类似的伤势,只是那是利用纳加什的方法。
对于这种方法,埃斯基充满了疑虑,尤其是在得知了纳加什还没有死的当下。
那么剩下的,让灵魂不再痛苦的方法就只剩下了一个。
让两个氏族鼠工搀扶着自己的抵达了工厂后方的,埃斯基伸手到铺满了充满了美感,被小型切下的碎肉堆满了的桌下,取出一柄这些天已经被这些玩意儿用来垫脚的武器——地狱之刃。
埃斯基抚摸着那已经用了独特的臭味的武器,自嘲地一笑。
多么可笑啊,在色孽,死灵,奸奇的包围之下,一个自诩为可以改变一切的穿越者,居然需要求助恐虐。
重新握住地狱之刃,这柄来自于血神的武器已经没有了数个月之前,在他手中那种微微发烫的雀跃感。
也许,它是需要饮血才能被唤醒。
埃斯基当即双手握着这病带着锯齿与尖刺的砍刀,砍向了地上正在互相享乐的奴隶鼠,很快两颗舌头被隔开与眼皮被割掉的鼠头便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落在了地上。
一股子舒爽的快感顺着刀柄传递到埃斯基的全身,被吞掉的灵魂碎片正在一点点的修复他的灵魂。
灵魂的确得到了修复,虽然伤口的存在在魔法的视觉里尤为明显啊,但至少,暂时不怎么疼了。
双眼恢复为湛蓝的颜色,埃斯基仔细查看起自己灵魂的损伤情况,却立刻皱起了眉头。
地狱之刃就和上一次一样低效,杀死一个被腐化的奴隶鼠效果微乎其微,如果依靠这种办法,他得杀到千年以后才能将灵魂修补完毕。
难道还得使用纳加什的方法?
虽然他曾经根据这种方法研究过灵魂的用途,甚至于在植物的灵魂研究上稍微有了一些心得。
比如此前的那些黑魔法生物们,就和灵魂相关,探究战场的草籽正是根据它被烈火炙烤之后,饱受折磨的灵魂的魔法特性来施展了黑魔法固化效果。
那柱守护他财产的食人藤蔓,则是根据鲜血与黑魔法改造成了半个死灵生物。
但是,如果继续使用的话,是否会被纳加什下什么后门?
要知道,就连已经成神的西格玛最重视的部队,几乎是英灵殿的雷铸神兵,都能被他下一个后门。
何况仍然是凡人的自己。
闭着眼,大工程术士的嘴角不断颤抖着,最终还是忍着疼痛站了起来,他决定,只要还能忍,就暂时搁置这种问题。
不过,不论灵魂是否能够修复,考虑到目前地下堡垒中的政治形势,埃斯基也不能继续在工厂里躺着了。
大约十分钟后,高耸于地下堡垒任何建筑的,仿佛白色粗糙胶质议会大厅前,一阵绿光闪过。
暴风鼠守卫们忌惮地看着逐渐靠近的粉色怪物以及他们搀扶着的埃斯基,其中一个壮起胆子上前。
“大工程术士,战争议会正在开会。”
尽管这话他是低着头说的,却仍旧立刻引起了工程术士的愤怒。
“巧了,我也是战争议会的议员,你这狗奴才。”
埃斯基全力将尾巴抽打在了暴风鼠的身上,将他们裸露出来的手臂和腿打得劈开肉绽。
爪中又涌出电光毫不犹豫地触摸在了暴风鼠的身上,一瞬间一股子尿骚味就弥漫在空气之中。
“现在,你该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暴风鼠之后到底会不会受到奖赏,对于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这顿打他必须得挨了,否则工程术士的面子就不在了。
一把推开议会的大门,埃斯基阴沉着脸,径直走到属于第一议员的空置席位上,脸色这才好转些坐下。
伊克利特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对埃斯基道。
“啊,埃斯基,你一睡就是两天,一直没醒,我就没有叫你来开会。”
“当然,伊克利特,这些天你要处理的事情,肯定相当繁重,我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无论这是不是托词,埃斯基并不打算追究,焦急的一双猩红双眼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纳加什怎么样了?我听说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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